腥膻恶臭的洞府好好灼烧一遍,尚天梯又使了个静风咒,御使几个风漩涡好生将洞穴里面所有恶臭味道及一应垃圾卷出洞外。
二人简单收拾一番,终于有了落脚点。
此刻。
他们盘腿坐在篝火丛旁,一只丈许长小象大的老鼠被巨木架着烧烤,正是那倒霉透顶的筑基小妖王,死了尸身都不得安宁。
天极子御火,尚天梯鼓风,二人亲自下厨伺候,眼看着肥鼠滋滋冒油花。
可怜二金丹疯狂滑动喉咙,分泌唾沫,眼角甚至有晶莹。
他们一被关了三十年,一被关了四十年,在地牢中还是邻居。
那猿王每日里只给他们喂些清得能照到人影的稀粥,里面别说肉片了,连青菜都没几根,里面的米粒都能数得清。
几十年下来。
二人得亏是金丹大修,也生生被饿得瘦成骷髅相,一身实力得折半。
阿丑藏在一边窥伺,视角同时传到路野眼中,路野自然隔得远远得,免得被二人神识发现。
半晌后。
鼠妖肉至七八分熟。
天极子已经忍不住,说一声让我尝尝熟了没,动手便撕下一条大腿来,连熟带生吞下,吃得满嘴流油。
尚天梯心中骂一声老不羞,急忙道一定熟了,抢下另一条大腿来。
二人这一通狂炫,好似饿死鬼投胎,片刻后便将丈许长的鼠妖吃得只剩下骨头架子。
得亏二人是金丹大能,精血再亏,身体底子在这里,肚子撑得如十月怀胎的孕妇,打着饱嗝翻着白眼嘬骨头,就这都没被撑死。
二人一脸幸福躺在地,吃饱喝足。
突然天极子一滴老泪淌下。
“那天杀的妖猿啊,关了老道四十年!”
“四十年啊,这里灵气这么充沛,老道修为没有寸进,反而瘦成这般模样。”
“还将我所有身家都抢了去,连一枚棋子都没留给我啊!”
他杀气腾腾道,“老道与那猿妖,不共戴天之仇啊,必杀之!”
尚天梯看天极子哽咽,自己也伤心了。
“天老哥!”
“咱们都是一般命苦啊!”
“待咱们恢复实力,以二打一,一定要拿妖猿性命!”
二人说得热血沸腾,气愤填膺。
等冷静下来,又都有些气馁。
那妖猿实力强横,若二人恢复巅峰状态,且持有灵兵,确实可以一斗。
但是逮些妖兽只是能果腹补充气血,远远比不丹药灵气充沛。
丹药二人曾经有,可如今都在妖猿手中。
靠捕杀妖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巅峰战力。
而且,二人都丢了灵兵,没有金丹灵器在手,战力便差一半。
二人怎么盘算,发现现在这样子打门去,都不是妖猿的对手。
他们合计半天,最后也没有想到什么可行的办法,最后商议,只能苦等――那妖猿不是说墨散人一直在附近窥探吗?
若是能等到和墨散人汇合,有其丹药辅助,恢复了战力就可以和妖猿一战。
二人执念深刻,都决定先不走了,就在这妖洞中安身。
尚天梯冷笑道。
“那妖猿到底不是我们人族,不通搜魂夺魄之法,并不清楚我们真正来历。”
“天老兄你先出通道,然后便是我,隔了十年是墨似散人,再过十年蓝和也降临了。”
“若按此推算,青鸾妖皇和玉散人说不定也快要出现了。”
“另外,我听看守我们的妖卒吐露,最近秘境虚空震荡,按往常规律算,怕是秘境要开启了。”
“说不定便有我们相熟的修士降临。”
“天老兄你面子广,我凌云宗也有几分薄面,只要遇到一熟人,便能恢复战力,再去报仇不迟!”
天极子点头道。
“尚老弟你所言极是!”
“说不定青鸾妖皇也降临在那山头,直接灭了那妖猿也可能!”
“若咱们恢复得快,布局早,多找几名同道,未必不能埋伏反杀青鸾妖皇!”
二人越说越觉得计划靠谱。
他们到底是金丹修士,被关了几十年,只觉得屈辱万分,尤其每次过堂时还要给那妖猿跪拜,真是丢光了脸。
都说修仙要念头通达才能勇往直前,这仇不报,二人怕自以后都有心魔,修为再难寸进。
因此二人商量片刻后,决定一定要抓那妖猿报复!
路野通过阿丑监视二人一言一行,听了脸露出笑容――好得很,不怕们不报复,就怕你们不来。
正好我这里也做了准备,正要套路你们二人呢。
他趁着二人越说越激动,心神松懈时,悄无声息,掩藏身形从空中飞过。
经过那洞穴时。
路野识海中灵体方青光一动,浮出一古朴面遍布符文的锚来。
正是他苦修五十年的时之锚。
如今这锚已经几乎凝为实体,气息悠久苍凉,自带沉甸甸历史尘埃,似黑铁铸造,面生着五爪。
“标记!”
路野心念一动,时之锚抛出,其后哗啦啦自带长长锁链,有无限长。
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