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无忧自掏腰包进杜康居闹了一通,却压根儿没找到景色和高延宗的影子,倒是叱罗铁柱忽然在门口喊她出去,原来他在后巷找到一伙带刀女土匪,正对个男子在施暴呢。
一听此事,她几乎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立马抽出绑在腰侧剑袍里的赤霄剑,推攘着叱罗铁柱在前引路!
于是朔月晦暗的夜幕之下,一行数人急步匆匆、逼近一处荒废的老巷。
漆黑的巷子里,星光被厚重的云层遮挡,只留下斑驳的阴影。微风吹来了远处那些令人面红面赤的淫词亵语,愈发凄厉的哭喊和吟喘声,穿透了这沉寂的黑暗——
只见巷尾的断壁土墙上,一个无助的男子被几个穿斜襟的女匪围在中间,他满眼恐惧和绝望。尽管他奋力反抗,但在这几名彪悍的惯犯女流氓面前,只显得欲拒还迎、如此微不足道。
就在此时!唰然白光一闪,有人拔剑出鞘,直晃人眼。
“尔等住手!都滚开!”
随着喝令声劈空袭来,正在行凶的几个女匪扭头看去,只见一位红衫勇士手持长剑,英姿挺拔地从黑暗中走出,借星光才瞧见她垂在身侧的左臂打着白布裹带。
即便听声音不是高延宗,但元无忧也不忍面对惨案,坐视不理。
见她拔剑冲过来,最外围的一个女匪也猛然起身,伸胳膊拦住:“你是谁、啊——!!”
这女匪话刚出口,那道红衣身影已冲到面前,自己就被极锋利的剑刃砍断了一臂!
随着杀猪般的惨叫声嚎叫起来,终于吓得几个女流氓惊慌失措,几人终于意识到来者不善这位女郎,是真毫不客气就敢杀人啊!
连正在行凶的女匪也停下暴行,纷纷提裤子起身,顷刻间只留下地上一个瘦弱的男子。
随着元无忧冲过去查看,几个女流氓如水避油、纷纷闪身躲开,给她让路。
元无忧躬身凑近一看,只见一具遍体鳞伤的青白的男体,此刻躺在血泊里,把被撕成碎片的衣衫压在身下,只是连布片带惨白的双腿都滚满了地上污黑的尘土。
元无忧堪堪扫了一眼,便目不忍视地别开脸去。
血泊里的男子已经神志不清了,即便没人骑上,仍满嘴带着哭腔的吟哼。
他那被汗和泪水打湿的发丝狼狈的贴在额头、鬓角,星光映出他那张花了红妆的脸——居然是刚才那个对着高延宗喊“阿冲”的小倌!
等等……他不是得了花柳病吗?思及至此,元无忧赶紧起身看向面前,个个拿刀尖抵着她,把她团团围住的女土匪们。
最前头的一个女匪握刀的手都在颤抖,却大着胆子嚷道:“你…你个残废别多管闲事,玩废这男的是上头的命令,老娘上面有人!”
瞥了一眼那些距她不足一步的森寒刀尖,元无忧长睫一掀,那双琥珀凤眸骤然露出狠戾的凶光来,她一剑指向女土匪脖颈,冷然道:
“你上面有人?我上面可没人了。倘若你说出谁让你淫辱他的,我便让你多活一会。”
女匪不解,“没人了你还敢这么嚣张?”
随后带着私兵,不紧不慢跟进巷子的叱罗铁柱,正远远听见她这句。
他不禁一挥折扇,笑道:“她的意思是,她上面没有比她更大的官了。”
而后只见几个持刀的私兵开路,推开几个拦路的女匪,让叱罗铁柱走近护着身后受害男子的姑娘。他呼啦一下打开折扇,笑眯眯冲她道,“瞧见被轮辱的不是高延宗,你是庆幸还是遗憾?”
女土匪们听罢,直挠后脑勺,“唉?你这话什么意思?”
叱罗铁柱白了说话那女匪一眼,平静道:“就是说,你们搞错男人了呗。”
闻听此言,几个女流氓急了,“搞错了?”
“这小子这么风骚,还不是北齐那个安德王?”
听见被人这么编排自己的男人,元无忧愤然拿剑尖指着说话那女土匪,厉声道:“说!谁让你们干的?你们都谁碰这男的了?倘若你们从实招来,我还能给你们指条活路!”
女匪见状,一边瑟缩肩膀往后退,一边一昂脖子,哼道,“你当老娘是吓大的啊?姐几个都玩过了,怎么着,你要杀人灭口?”
“倘若告诉你们了,我们不等回去就得被老大弄死在道上。”另一个女匪说着,便把淫邪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叱罗铁柱身上,
“不如把这男的留下,让姐几个再爽爽,牡丹花下死?”
一有人挑头,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流氓便迈步朝白衫男子走去。
见此情形,叱罗铁柱气得“啪”一下合上折扇,拿扇子指着说话那女匪,“大胆!你们几个搞了染上花柳病的男娼不自知,还想侮辱老子?”
女土匪刚迈出一步,就被叱罗家那些私兵一拥而上,挡在了自家公子身前。
而几个女流氓闻听此言,刹时间慌乱一片,为首那个强撑镇定,颤着声儿回头问元无忧,“你既然来救人了,别跟他一起吓唬我们吧?”
元无忧回头瞥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男子,也不敢碰他,只冷声道,“他说的没错,这小倌有花柳病,你们不问清楚就对人家施暴,活该你们遭报应!”
几个女土匪怒极,提到就冲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