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俩个身高模样都极像的“黑衫少年”对面而坐,一个是手握干将剑的元无忧,一个是杵着赤霄剑撑地的李暝见,客舱门口还站着过江龙姊弟。
过江龙眉高眼低,眼睛一大一小地,左一眼右一眼地来回打量俩人,诧异道:
“你俩都是元暝见?可我只能带一个元暝见去下一站啊。你俩究竟谁才是风陵王啊?”
此刻风尘仆仆而来的李暝见身穿交领黑衫,把剑鞘杵在地上,手拄剑柄,翘二郎腿而坐。因他腰肢挺拔,坐姿那叫一个端庄优雅。
他看向对面穿黑衣的英气妹妹,少年那张冷艳逼人的娃娃脸上,不禁朱唇微扯,露出冷笑:“你这是…自投罗网?”
元无忧也顺鼻孔哼出一声讥讽:“你也玩冒名顶替?”
李暝见只觉荒谬:“呵、你说我冒名顶替谁?你说你是李暝见?那我是谁?”
他话音没落,对面的元无忧已举起手持的剑鞘,目光锋利、厉声厉气道:“扒了你的皮我都认识你!你当然是我那个昏君妹妹!”
李暝见闻言,眼尾不屑地上挑,讥诮一笑,当即握住剑鞘,顺势拔出白刃!
过江龙离他最近,借着窗外的阳光折射到剑刃上,她瞬间就发现了他的拔剑举动,当即退后,惊叫一声!“住手!你也要打架吗?”
少年却径直拔出赤霄剑刃,递给过江龙,不耐烦道,“你看看剑刃上的赤霄二字!这就是你们要的赤霄剑!”
他把赤霄剑一递,过江龙忙不迭去接,却只小心翼翼地从剑柄处接替,而到手里后,便仔细端详那把剑,在她看到剑刃上刻的“赤霄”二字篆书后,当即回头看了眼自家弟弟,而后姊弟俩相视一笑,肯定地点了点头。
虾米小声贴阿姊耳边道,“这个太了解赤霄剑了,太可疑了!”
过江龙则是冲弟弟一努嘴,“去门外守着,别让人跑了。”
尚不知晓他所说的每句话,都正好踩中刚才元无忧预设的圈套的李暝见,对此仍一无所知地端着冷脸,道:
“剑已经给尔等看过了,还不速速带本王过河?!”
他话一出口,两旁的妹妹和过江龙阿姊便默契地相视一笑,狠狠点了点头!
元无忧收回了剑鞘,抢先冲李暝见发问:“你怎会对赤霄剑如此了解?”
这句话给过江龙提醒了,这姐瞬间眼神一亮,咧嘴笑问“对啊!你咋把剑从女风陵王手里抢过来的?居然还知道剑上刻字的细节?”
说着,她还冲元无忧挤眉弄眼,“你知道这细节吗?”
元无忧果断诚恳道:“我怎会知道?”
李暝见此刻见俩人一唱一和,也有些起疑了,他斜了一眼过江龙,凤眸微眯,不耐烦道,“我怎么抢过来有必要告诉你吗?她摆明了是在装傻!你傻啊居然信她?”
过江龙当即怒斥:“你撒谎都这么漏洞百出,还倒打一耙骂我傻?我看你才是傻子!”
这姐行动果决,当场就把手里的赤霄剑尖指向了面前的黑衣少年。
接头人居然对他这个真人刀兵相见,把李暝见都给瞧愣了,他那双琥珀凤眸里的不可置信和震惊都溢出了!
“你脑袋没毛病吧?你——”
元无忧厉声打断道:“元既晓!你别以为拿你的破剑来假冒我,就能套出我们下一站要去哪儿,你拿过江龙姊们当傻子吗?”
李暝见此刻被俩人指鼻子怀疑,气得那双狠戾凤眸都染上了猩红,他当着过江龙的面,出招迅猛、极快地抬手扭住她粗壮的手腕,夺回赤霄剑,而后收剑入鞘,转头看向元无忧。
“我真是低估你的阴险狡诈了,居然给我设了圈套?你又拿什么来证明我是元既晓?”
元无忧冷着脸,绷着眉眼阴鸷,利索地抬手指向面前的黑衫少年:“那些人都骂元既晓这个西魏少主是什么?”
李暝见果断道:“女昏君!”
过江龙点了点头:“你对自己的定位挺明确啊。”
元无忧无奈一笑,大家对自己的定位,都这么异口同声的明确吗?
见俩女人相视一笑,结合刚才的一唱一和,李暝见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又踩了圈套!
他登时气得满眼戾气横生!语气难掩愠怒,
“我又不是女的!这还不够证明吗?你俩究竟何时串通一气的?我让月铃铛给你那二十万两都喂狗了吗?”
闻听此言,过江龙目露惊诧,心中刚有些起疑,便瞧见黑衫马尾的少年“噌”地站起身,手持干将剑,讥诮道,
“怎么,妹妹还想证明自己不是女儿身?”
她话音未落,过江龙就两眼放光地接道:
“那也简单,让姐姐摸一下多没多块肉。要是姑娘家被女人摸了又不会少块肉,要是男的一摸就认出来了。”
刚才过江龙瞧着“元暝见”这张漂亮脸蛋儿,早就起了色心,但碍于元公子风陵王的压迫感太威严,她也不敢下手。而今元公子给了机会,她要不摸两下也太亏了!正好试试这长相酷似的兄妹俩,到底谁男谁女!
眼瞧着过江龙一脸淫笑奔他而来。
李暝见惊惶地站起身来,警惕地想退后,却还是和女土匪的咸猪手相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