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真诚地盯着闹闹,“你今日跟我说这些,不只是为让我死个明白吧?帮我和高长恭出去,我自会解救你们苗民回南疆。”
“不必提条件,我也会救你,因为你得帮我拿回双墟镜,否则圣子会杀了我。”
“那就多谢了。如何破解?”
元无忧半句都不敢多问,生怕她反悔。
闹闹许是因头戴的眉帘儿瞧不清楚,于是又抬手一拨银铃,眨巴着翦水秋眸道:
“只要你能辨别真假,撕破幻境里反常的人和事,便能回到现实的溶洞。……其实重点还是不亏心,没有心虚畏惧之事。”
她眼尾上挑,促狭地笑道,“风陵王可有亏心之事?”
“没有,本王问心无愧。”
“你最好是。”
元无忧:“?”
就在此时,她耳边忽然听见、一墙之隔外有熟悉的男声惊诧道:“皇姨!您竟然还活着?”
她顺着一个个天然的窟窿洞门健步冲过去时,眼前豁然惊现一座石板床。
正中间是个脊背挺拔的红裙男子,面朝一个披发的红袍老妇,单膝跪地。那一把黑润如瀑的马尾辫儿,从他浑圆的肩头凄然垂落地上。
那老妇忽而一甩盘了一地的红皮蛇尾,音色糙哑地发恨道:“高长恭你个逆子!是你害死了你娘,是你害得柔然再无翻身之日!”
要搁她自己,元无忧一瞧见蛇指定就麻爪了。
可眼下被拘禁的是高长恭。
她两步就蹿了过去,一把抓住男子皮肉外露的肩头,“跟我起来!”
话音未落,面前那形容枯槁的蛇身老妇,便从狞厉如树皮的脸里,睁开一双绿莹莹的竖瞳。
她阴涔涔的笑着:
“你也来了?你个华胥之耻,还敢来见本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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