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走?”
帕笛芙夫人茶馆里,接不上盖勒特脑回路的爱丽丝,跟他驴唇不对马嘴的谈了一会儿,还是没想明白他这一天天都在琢磨些什么。
她是很关注斯内普没错,但那可是“斯内普”,不然她要去找飘在森林里的伏地魔,或者三岁的救世主,满足看戏的需求吗?
至于邓布利多,她不喜欢在这种喜欢弯弯绕绕的谜语人面前晃悠。
相比之下,盖勒特虽然是个afk(英文“awayfrokeyboard”的缩写,直译是“把手离开键盘”,意译是退游)了一段时间的满级大佬,却要更有趣一点。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对方提到对她斯内普的关注时,她确实有被短暂地刺了一下的感觉。
所以本着我不高兴,谁都别想看戏的心情,她决定发动“扎心”技能:“某个明显不被欢迎的家伙,不会指望跟我们一起过平安夜吧?
不会吧,不会吧?某人竟然这么没有自知之明?”
“……”
盖勒特咬了咬牙,默念这是你和阿不思的女儿,这是你和阿不思的女儿,才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我现在可是霍格沃茨的教授。”
“噫,别用这么漂亮的脸做出那种表情,”爱丽丝皱皱琼鼻,嫌弃道,“而且,谁会请‘交情一般’的同事回家过节啊?”
“没关系,波西教授的脸皮厚。”
“……”
这回无语的变成爱丽丝了,到底谁脸皮厚?
不是自己的脸面就不心疼是吧?
盖勒特看到她表情变化,眯了眯眼睛,微微翘起唇角。
一个小孩子,还能成精了?
总不能次次都让她占上风吧?
“呵呵,”察觉到盖勒特的得意,爱丽丝冷笑着打出了一击必杀,“那‘波西’教授,一定不会介意平安夜宴上,多一幅阿利安娜的魔法肖像吧?”
“……”
事实证明,爱丽丝就是爱丽丝,在哪里跌倒,就铲平哪里。
最后,盖勒特还是被气走了。
而在爱丽丝快吃完第二块百果派的时候,邓布利多终于姗姗来迟。
她透过窗户看人到了,就结账离开了已经快要打烊的茶馆。
外面冷风呼啸,她站在茶馆门口的煤油灯下紧了紧斗篷,望向空旷长街对面的邓布利多。
这位真·百岁老人依然身姿挺拔,穿着拖地的紫色斗篷,上面点缀着金色星星,胸前银白长须被大风吹起,在夜色中闪闪发亮。
当代公认最伟大的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啊……
邓布利多冒着大风走近,见她神情恍惚,心中微软:“抱歉,我来得太迟了。”
“没关系,反正我在家也是闲着。”
爱丽丝笑了一下,就主动带头,走向主街拐角处的猪头酒吧,并没看到她身后的邓布利多眼神黯淡了一瞬。
家吗?
他不仅仅是今天来得太迟,从一开始,他们就错过了这个孩子,甚至差点儿抹杀了她存在的可能。
邓布利多感觉自己的脚步有些沉重,可实际上,他稳稳地走在爱丽丝身后,表现得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所以,爱丽丝并不知道他又想多了。
即使她能感觉那一点点异常,估计也会把其归结于他们马上要去的地方,要见的人。
又或者,是他们两个十分默契的,都没有提起的,刚和陪爱丽丝喝了下午茶的某人……
当她走到猪头酒吧门前时,立刻发现了这里和下午的时候明显不同,起码外面没再悬挂着它的标志物——被血迹斑斑的白布包着的野猪头。
看来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对他们的到来,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期待的。
也许这兄弟俩的关系,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差。
这种想法,在跟着阿不思走进又小又脏的屋子,差点儿被空气中强烈的膻味呛吐时,消失殆尽。
那个看起来脾气很坏的,留着长长的灰头发和胡子的老人,就站在覆盖了厚厚油腻污垢的吧台后,脸色臭得像刚被一群人吃了霸王餐。
除了那双和阿不思一模一样,仿佛拥有看穿人心力量的蓝眼睛,即使他们轮廓再相像,都很难让人相信这样两个人是亲兄弟。
“晚上好,阿不福思。”
阿不思率先打了个招呼,而阿不福思只是用力盯着他的脸,不知道是想要寻求一个他当面、亲口告知的答案,还是不敢分神看向他带来的女孩。
即使已经从报纸上看到过那孩子,阿不福思还是难以接受,直面一个长得像阿利安娜的格林德沃。
“这就是爱丽丝,爱丽丝·ad·格林德沃,她是,是……”
“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和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女儿,起码血缘关系是这样没错。
但实际上,我是禁忌炼金术的产物,有人偷偷捡走了他们当年交战时破裂的血盟,我出现在霍格沃茨之前,他们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爱丽丝打断了欲言又止的阿不思,干脆利落地交代了自己的来历。
阿不福思猛地瞪大了眼睛,直直看向爱丽丝,然后又用不可置信中还带着几分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