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先擒王,萧阳背后有着萧策的指点。
而他只要干掉了萧策之后,对付萧阳那个萧阳自然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吹灰之力了。
萧定邦又看向了尹惟庸,开口道:“尹相,你怎么看?”
尹惟庸拱手道:“回禀陛下,臣告病在家多日,对于此案情,有着颇多疑惑,不知可否,细问刑守律大人一二。”
萧定邦点头:“这是自然!”
刑守律这会也从一侧走出来。
“不知道尹相有何要问?”
尹惟庸道:“且问刑大人,从抓到镇国王到镇国王自杀,镇国王可有过一句证词,或者承认了他叛国行为?”
刑守律摇头:“没有,镇国王从始至终都没有承认过。而且,目前所谓证据,都是单方面的,缺乏完整的证据链,否则不可能一直拖到现在。”
尹惟庸点了点头:“那请问刑大人,按照你们现有的证据,可以证明镇国王的有罪、叛国?”
刑守律依旧摇头:“没有!镇国王只是被多方指控,并且,那些证人证言,都是一方之词,我们无法能够确认其真伪。”
尹惟庸听完之后拱手:“刑大人,我问完了。”
尹惟庸随之扭头看向了龙椅上,面色难看的萧定邦。
“陛下,刑大人说的很清楚了。还没有定罪呢,但是,此时朝中某些人,一口一个叛王,一口一个五马分尸,听起来着实让人心寒!”
萧定邦此时的脸色非常难看。
他本以为尹惟庸来上朝了,萧定山都已经死了,肯定会向着他了。
尹惟庸得到朝中许多官员的支持,他只要开口,百官们肯定是支持。
万万没想到,从萧定山被抓之后,他一直在和稀泥,从未表明立场。
如今萧定山死了,他倒是出来帮萧定山说话了。
“尹相,按照你的意思是,镇国王无罪?既然无罪,他为何去寻死?”萧定邦声音冰冷了几分。
尹惟庸:“回禀陛下,镇国王是否有罪,有着国法,有典罚司来判断。轮不到老臣来评断。至于镇国王自杀,老臣更愿意相信,是想要以死明志!”
“所以,臣以为!若是镇国王有罪,那就应该以国法处置,枭首示众,乃至于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但倘若镇国王无罪呢?是有心人在挑拨呢?据臣所知这次指控之人,虽是镇国王门生旧故,但是他们为什么偏偏他们独活了下来,臣以为也有被异族收买之嫌!”
“如今,镇国王已经身死,恐难再证明其有罪。自从镇国王叛国的消息传出去,军心之中一直人心浮动,不少将士们视镇国王为标杆。臣以为陛下不如不再提及此事,就以国礼葬之!就让这个事情平息下去,也算是抚军心了。”
萧定邦听着尹惟庸的话之后,目光愈发寒冷。
他不知道一向喜欢和稀泥的尹惟庸吃错什么药了,怎么就态度如此鲜明了。
萧定邦现在是后悔问他了。
不过,现在都已经说出来了。
他看向了萧阳和萧向卿他们这群皇子。
萧阳自然知道镇国王在萧策心里的地位,他自然是不可能支持萧向卿他们的行为。
但是,他也知道萧定邦想要的,更不可能给萧定邦当枪使。
这会就装作没看见。
他知道自然会有着傻逼上杆子去舔皇帝的腚沟子。
萧向卿见状,就上前道:“儿臣以为不妥!尹相,若是按照你这么说了,岂不是说明父皇抓镇国王抓错了吗?你想要置父皇于什么境地?以国礼葬镇国王,不就是等于打父皇的脸吗?尹相,你是何居心?”
“你是不是为了包庇你的女婿萧策,你才故意这么说,你才要洗白镇国王!”
萧定邦被萧向卿一提醒,这才想起来了。
尹惟庸的独女,就是嫁给了那个废物萧策。
他顿时恍然,难怪尹惟庸如此反常呢。
“尹相,八殿下说的可是真的?你若非想要包庇那个废物,想要保护你的女儿。”
“朕给你保证,无论萧定山定什么罪,还有那个废物被定什么罪,朕都不会牵连到你女儿的!”
尹惟庸听着嗤之以鼻:“陛下,您小瞧我了。臣刚才只为了镇国王说话,从未替漠北王说一句,因为臣知道要避嫌!陛下若是今天商讨的是处置漠北王,臣定然一句话都不会说。”
“还有镇国王若是有罪,臣也不会再言一句。不过,既然如今没有足够的证据,就不能以叛王之罪!”
“之前把镇国王带到天牢之中,并不是是抓捕。而是说进行调查,并没有定罪。又从何谈起打陛下的脸!”
“若是没有定罪,却将镇国王枭首示众,五马分尸,臣以为会寒了万万武将们的心!”
“陛下,自古以来,文死谏,武死战。臣今日之谏言,皆为萧国江山社稷着想,若有半点私心,不得好死!”
尹惟庸此话一出,朝中不少武将纷纷附和。
没等萧定邦开口,萧向卿就有些着急的开口说道:“尹大人,您说的不错!不过,我不认可你说的。难不成他不认罪,就是他无罪吗?那若非我们有着直接证据呢?”
尹惟庸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