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庭:……
“确实是奈何桥的标志,他们什么意思?杀人前还要预告?是嫌杀张大人太没有难度了,所以给他留时间布防吗?”师岚说出心中疑惑。
“太嚣张了!”奚水生啧啧两声。
“可不是嚣张嘛。”
张家门房把看热闹的人驱离后,义愤填膺的说。
云庭又问:“张大人如今何在?”
门房指了指皇宫的方向,回道:“我家老爷一大早就进宫了,这事儿可得多调些兵来才行。”
原来张大人已经入宫求救了,只不知是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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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内。
高俭没精打采的靠坐在龙椅上喝茶,下面大大小小的官儿已经吵开了花。
“先是镇国公,再是张大人,这帮亡命之徒简直无法无天!”吏部的大人愤然说。
“是啊,真是无法无天。可为何偏偏是镇国公和张大人呢?”工部尚书瞥了一眼吏部尚书,阴阳怪气的问。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那些刺客挑的人未免也太奇怪了,文武百官这么多人,他们怎么就偏偏挑中了镇国公和张大人呢?这背后只怕是有人蓄意而为吧。”
工部尚书几句话让在场众臣都陷入沉思。
是啊,这么多官员,为什么偏偏挑中了镇国公和户部尚书呢?
这两人曾经可都是魏王的人,镇国公死后,东西两大营立刻被拆分开,东大营如今的统帅已经换人,换了个从安国公手下提拔上去的将领。
如今又来搞户部……怕不是有人又看中户部了。
安国公原本一直沉默,直到周围质疑的目光越来越多,他才愤然一吼:
“诸位大人不会是怀疑我吧?”
“大家还什么都没说,安国公何必这般着急往自己头上扣帽子呢?岂非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开口的是今次事情的苦主,户部尚书张敦儒。
他已年过花甲,山羊胡子都已花白,历经两朝的重臣,说话自然很有分量。
都是混迹官场的,哪里会听不出张大人话里对安国公的嘲讽,更加坚定了心中猜测,只怕镇国公的死和张大人的死亡威胁,十有八、九跟安国公一党脱不开干系了。
安国公被气得鼻孔冒烟,这帮人空口白牙就想冤枉他,简直做梦!
“哼,欲加之罪尔!陛下,臣请陛下为臣说句公道话。”安国公猛地转身向龙椅上的高俭掀袍跪地行礼。
吵吵闹闹的环境突然安静下来,高俭才收回发呆的心神,见安国公跪在地上,不禁问他: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高俭的愣神对安国公来说无疑像是补刀,安国公被气得无以复加,一时竟不知该不该再复述一遍。
他不说,旁人却还要说,只见苦主户部尚书张大人也掀袍跪地,言辞烈烈的向高俭倾诉:
“臣今日收到刺客组织的威胁,命在旦夕,求陛下看在老臣曾效忠高家两代帝王的份上,派兵镇守我府,救老臣一命。”
高俭这回听懂了,从龙案后走出,亲自躬身把年迈的张大人给扶了起来:
“您老悠着点,快快请起。不必您老说朕也会派兵去保护的,可当务之急是找出这些刺客的幕后黑手,如若不然,他们今天刺杀这个,明天刺杀那个,岂不是在朕和文武百官的头上悬了一把随时可能落下的刀吗?”
这番话说到了众臣的心坎儿里,连忙附和高俭:“陛下所言极是。”
说完,众人又把目标转向了安国公,七嘴八舌的指责起来:
“刺客绝非任意杀人,定是受人指使。”
“只要查出是谁最想置老镇国公和张大人于死地,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朝中与镇国公和张大人不和的就那么几个……还用查吗?”
于是,所有的怀疑矛头又全部转向了安国公,尽管也有人帮安国公说话,但还是让安国公气得想捶胸顿足的跳起来告诉这帮冤枉人的王八羔子:
不是老子,不是老子,不是老子!
他是疯了吗?在手中权利还未稳固之前,就对魏王一党的肱骨动手,他难道是没脑子吗?不怕魏王一党全力反扑吗?
然而他知道,在新的怀疑对象出来之前,无论他说什么都是没人信的。
干脆不说了,反正这帮人只能怀疑,又不可能找到切实的证据证明老镇国公的死和张大人的死亡威胁是出自他手。
就在众人吵得不可开交时,始终沉默的长信侯忽然开口:
“陛下,听闻皇后娘娘三日前深夜回宫是由天极盟的两位少侠护送的。”
高俭听他提起天极盟,眉峰微微聚拢,不动声色的说:
“是,长信侯想说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长信侯身上,只见他从容出列,说道:
“诸位大人有所不知,刺杀镇国公的人与威胁张大人的都是一个叫做奈何桥的江湖刺客组织,我觉得既然是江湖组织,那不如就交给江湖人去解决。”
“那天极盟乃是江湖魁首门派,陛下既能令天极盟的高手护送皇后娘娘回宫,不若再请他们出手,帮忙将奈何桥这个刺客组织连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