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国公会袖手旁观?” 安国公尴尬赔笑:“陛下言重,自然……不会。” 得到满意的回答,高俭朗声对殿外说: “进来吧。” 魏王高朔在天牢待了几个月,未免意外,除了镇国公派去保护他的几人,他谁都没见,出天牢前才去洗了澡刮了胡子被戴上锁链押过来。 他仰头看了一眼高俭,跟他印象中那总怯生生喊他四哥的弟弟有些出入,自从他十六岁去了凉州,他们兄弟好像就再没见过。 “见过陛下。”高朔主动对高俭行礼。 高俭抬手道:“四哥免礼,这段时间四哥受苦了。” 高朔牵动了下嘴角算是回应。 寒暄过后,就正式开启了魏王谋逆杀先太子案的审讯过程,由刑部主审,大理寺陪审,内阁及五部官员旁听。 当刑部上书问到高朔为何调兵谋反时,高朔当即否认: “我没有谋反,只是想入京吊唁先帝,奈何有人下令将我拦在城外,我才不得不以父皇所赐兵符调兵入城。” 安国公当即驳斥: “一派胡言!分明是你盗取了先帝的兵符,私自调兵,意图谋反!” 对于安国公的指责,高朔冷笑,反问他: “国公说我盗取先帝兵符可有证据?那兵符乃先帝随身所带之物,我一个外放的藩王,如何能神鬼不知的进京盗符?” 高朔言毕,镇国公补刀: “王爷所言极是,先帝身处皇城,城内三万禁军在侧,王爷便是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私自入宫盗符吧,若真如此,那安国公和你手下的三万禁军都是饭桶不成?陛下还能指望你们这些饭桶镇守皇城吗?” 安国公被当面骂了饭桶,怒不可遏,但知道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镇定情绪后继续反驳: “当初魏王殿下如日中天,说他有通天的本领也没错,他根本不必亲自盗符,自然有人甘愿为他冒险。” 高朔反问:“那不知安国公所说的甘愿为我冒险之人在何处?” 安国公冷哼:“你藏的深罢了,总之先帝从未下旨将淮海两道的兵符赐予你,我是没有证据证明你的人偷盗兵符,可你也没有证据证明,那兵符是先帝所赐。” 高朔闭口不言后,镇国公站了出来: “谁说王爷没有证据?来人,把吴将军请上来。” 安国公与太后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不解,纷纷疑惑是什么吴将军?听镇国公的意思,这人好像非常关键,至此太后才有些慌了神,不由从凤座上坐直了身,心头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看来白日宫宴里,镇国公突然离席之事定与这位吴将军有关,可惜当时御兽园那边突然出事,安国公没能在第一时间跟上镇国公去一探究竟,使得现在身处背动。 众人期盼的目光中,一个满身是伤,头缠纱布,吊着胳膊的蜀地平南将军吴天恩走入勤政殿内。 “镇国公这是何意?魏王之事,怎会牵扯到平南将军?让他过来是何目的?”安国公提出质疑。 脑中转的飞快,这魏王私自调的是淮海两道的兵力,跟平南将军有什么关系?他能证明什么? 镇国公对吴将军点了点头,吴将军便从怀中掏出一封沾了血的信,上书:吴天恩亲启圣谕,这字迹……安国公忍不住凑过去细看了两眼,然后认出那信封上竟然是先帝亲笔手书。 他与太后递去一抹‘不妙’的眼神,韦氏此刻也无可奈何,只能静观其变。 “此乃先帝驾崩前两个月,派密使送去蜀地给臣的密旨,密旨附带蜀地另半块兵符,言明若先帝驾崩,京城必生乱,那时臣可伺机发兵清君侧,先帝信中还说,淮海两道的兵符已经在早前暗中交给魏王,叫臣到时候可与魏王接应。” 高俭将吴将军递上来的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内容果然如吴将军所言,只要这封信是真的,那就足以证明魏王并非私自调兵,而是事先得了先帝所赐兵符。 太后韦氏听了吴天恩的话,从珠帘后愤然而出,怒声道: “混账东西,哀家从未听先帝说过要将兵符交给你们,为了替你主子脱罪,居然撒下弥天大谎!来人!将这胆敢伪造先帝遗旨之人拿下,即刻问斩!” “慢着!”高俭适时阻拦。 太后猛地转身怒瞪高俭,暴喝: “你闭嘴!只要有哀家在,还轮不到你说话!” 既然已经知道这些人找吴天恩来的目的,太后哪里还能平稳以对,想先发制人,将皇帝按下去,反正以前几日的交锋经验来看,只要她态度强势些,皇帝那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