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芝是个小玩家,京城里哪儿有好吃的好玩儿的她门儿清,性子活泼的很,跟不爱说话的高岄有鲜明对比。 两人再次约定,等金秋过后再一起过来饮酒。 饭后分别时,只见蔡彩芝两颊微红,似有些醉意,拉着高岄的手在马车前话别了好久: “江姑娘,我之前就说了,我与你一见如故,你真不考虑跟我回去住吗?我祖母还想当面谢谢你呢。” 高岄无奈: “替我谢谢老人家的好意,你喝多了,还是快点回去吧。” 蔡彩芝连连摆手表示自己没喝多,高岄召来她的婢女搀她上马车,那婢女从高岄手中接过蔡彩芝,飞快的抬眼看了看高岄,然后慌忙低头,扶着蔡彩芝上车去了。 上车后的蔡彩芝仍不消停,掀开车窗帘子,探出半边身子对高岄挥手,叮嘱高岄有空就去找她,高岄应声,挥手回应,看着蔡家的马车向前驶去。 送走蔡彩芝,高岄见天色还早,便想再去街上逛逛,可走了一会儿后,她像是想到什么,忽的停下脚步,疑惑转身看向蔡家马车离开的方向,马车已经转过弯,早已不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了。 总觉得蔡家的马车有哪里不太对。 那车夫帽檐压得很低……好像是个练家子。 不过小蔡是礼部侍郎之女,大户人家的小姐出行,用一个练家子当车夫兼护卫,似乎没毛病。 是我多疑了吧?高岄心想。 转过身又走了几步,高岄猛然惊醒。 不对! 昨晚她从潘楼出来,发现有人跟踪她,不过很快被她甩掉,所以高岄就没放在心上,可现在想想,如果真有人盯着她,被她甩掉之后,是不是会回头盯着跟她一起吃饭的朋友? 小蔡从昨晚开始应该就被盯上了……还有先前她的丫鬟看向高岄的眼神……再有那压低了帽檐,根本看不清长相的车夫…… 这些迹象都清楚的表明一件事,小蔡有危险! 高岄不敢耽搁,立即脚下生风的追回去。 ** 一刻钟后,高岄从一户宅院正堂屋脊上探头,看到了直接被赶进院子的蔡家马车,车夫已经不见了,马车里也没什么动静,小蔡和她婢女不知还在不在里面。 高岄知道小蔡是个诱饵,却也不能放任不管,须得尽快找到她们才行。 她从屋顶翻身入院,几个点地就动作迅捷的来到蔡家马车旁,飞快掀起车帘子往马车里看去一眼,只见小蔡和她婢女正靠在一起,双目紧闭,车里还残留着淡淡曼陀罗的气味,应该是被迷晕了。 就在这时,高岄只觉背后生风,她警觉地闪避,旋身时便催动真气,毫不留情向偷袭者的方向劈去。 偷袭者——臧天羽原想着出其不备就将人拿下,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出手这么厉害,迎面而来的肃杀之气非同小可,他飞快地用还未出鞘的剑挡在头顶,饶是反应如此迅速,他仍被高岄愤然劈下的剑气压得直往下坠,力道之大,让地面的青石都有了裂痕。 一把扇子凌空飞来,带着凌厉的风,他没有攻击高岄,而是打断了她和臧天羽的争斗,顺便扶住惯性往后退的臧天羽。 高岄以为他们要二打一,哪里敢掉以轻心,当即摆好阵仗。 云庭接住飞回的扇子,收起了所有攻势,一边摇扇一边对高岄笑道: “姑娘,在下无心害你,有事相询,才出此下策。” 臧天羽站稳后立即退到云庭身后,摁住仍微微颤抖的执剑手腕,暗自心惊这姑娘什么来历。 高岄想到小蔡主仆还在马车里晕着,见他们收起攻势,自己也将手放下,但真气运转并未停歇,可以随时开打。 “你也知道是下策。”高岄讽刺的说,她音色低沉,容色无双,像一朵不经凡尘,长在天山绝顶的花。 云庭微微一笑,厚着脸皮合扇拱手:“资质有限,姑娘见笑。” 真不要脸!高岄暗道。 “其实说来,也不能全怪在下,昨日在下明明同姑娘说过,请姑娘稍等我片刻的,可等我处理完事情,再回头时姑娘已不见踪迹,这才……”云庭给自己找了个解释,希望能消除一些眼前这厉害美人的戒心。 可惜,厉害美人并不买账,依旧冷言相对: “你让我等我就得等着?你算哪根葱?” 云庭语塞,从小到大还没谁用哪根葱来形容过他,略感无所适从,好脾气的回道: “我不是葱,可姑娘你也太呛了。” 高岄冷哼回应。 云庭深吸一口气,不想与她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