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鸾宫,湫霖姑姑带着沁婉进了宫以后就停了下来。
“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去禀告皇后娘娘。”
沁婉福了福身子,便规矩的站在殿外等候。
如今虽是到了金秋时节,但日头丝毫不减,又正当午时,不过一会儿沁婉便被晒得满头大汗,脸颊通红。
心里紧张,不安的情绪逐渐涌了上来,她一时想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何要叫她过来。
殿内,陈风师正在给熹惠皇后算卦,这些日子以来她的病情总不见好。
兆锦公主在一旁贴身伺候,待卜了卦象以后,兆锦公主连忙问:“如何了?”
陈风师面情凝重,拱手上前道:“回皇后娘娘,以此卦象上来看,这冲月妖星所指的方向确实是太子殿下的寝宫,也正是太子殿下身边最亲近之人。”
“最亲近之人?”熹惠皇后闻言,脸色十分不好,适才陈风师给他占卜的时候三番四次提到东宫。
陈风师目光扫过兆锦公主,继续说:“皇后娘娘,既然人已带到不如带进来让微臣试过一试就知道了。”
熹惠皇后沉着一口气:“既然如此,就宣她进来。”
“是。”
见有人叫她进殿,沁婉紧低着头,打起十二分精神走了进去。
刚进去还没有看清楚珠帘之后的人,就被几个宫女扣押住,随后以后穿着奇怪的男人扎破她的手指,又在她额上点了一抹红印。
仅片刻,沁婉就感觉头痛难忍,感觉要炸了一样。
她这是怎么了?他们对她做了什么?
熹惠皇后坐在上座,听见外面的吃痛声,眉头紧了又紧,直到陈风师递上一张黑纸,她才惊恐地站了起来。
兆锦公主在旁边安慰:“大人,可有化解之法?”
陈风师顿了一下,说:“是有,午时三刻若是以大火烧之,除去那妖星方可化解。”
“那便烧了就是了。”
宋兆锦闻言,低声提醒:“母后,那婢子是皇兄身边伺候之人,若是皇兄问起来?”
听见这话,熹惠皇后眼光带刺地透过珠帘看向沁婉:“一个婢子而已,难不成太子殿下可以不顾江山社稷的安危了?”
“母后说的是,动手吧。”
站在外面的沁婉一时不知所措,还没说上话,就被几个宫女太监压着去了火场。
沁婉顿感不妙,她迫切地问:“姑姑你们这是要带奴婢去哪里?”
“去哪里自有皇后娘娘的吩咐。”
眼看着越走越偏,沁婉心里焦灼不安,她该怎么办?太子殿下不在皇宫谁来帮她?
燕台宫,顾月霜今日进宫见彭文异,谁知听说他要来东宫找太子殿下议事,想着沁婉也在东宫,她便也跟着过来了。
燕台宫,赵安听闻彭大人过来,赶忙出来迎接:“彭大人,太子殿下尚未回宫。”
“尚未回宫?”彭文异这几日一直都在登月楼占卜,并未出来过,不知道太子殿下离宫了。
今日他占卜卦象发现太子殿下周围弥漫着血色,恐有不测,他想前来提醒一二,谁知殿下竟不在。
“既然如此,那有劳公公代我转告一二,若太子殿下归来,一定告知我。”
“是。”
顾月霜左顾右盼没看见沁婉,连忙问:“公公,太子殿下身边那个姑娘呢?”
“回郡主,婉姑娘被皇后娘娘叫去了。”
顾月霜得知,欲言又止的,还是跟着彭文异出了东宫。
路过宫道,一路上就听见一些嘴碎的宫女窃窃私语。
“你们听说了吗?今日陈大人给皇后娘娘占卜,说是东宫出了妖星会危害国母,影响咱们燕安的气运”
“听说了,适才还有人看见湫霜姑姑带着一个从东宫出来的婢子赶往火场,是要烧了这颗妖星。”
几人说话的功夫,见顾月霜过来,连忙跪下闭上了嘴。
“你们霜的那个婢子可是太子殿下身边的?”
“回郡主,奴婢们也不知。”
顾月霜左思右想皇后娘娘为什么会召见一个婢子。
但想到兆锦公主,她就不淡定了:“彭大人,能否陪本郡主去火场瞧瞧?”
彭文异刚刚也听见了,什么妖星他怎么不知道?
难不成和太子殿下的血兆有关,想到这里他答应了顾月霜的请求。
怕耽误时间,人就没了,顾月霜直接拉着彭文异一路小跑。
火场上,沁婉已经被人捂上了嘴,绑在柴堆上。
陈风师在柴堆上不知道撒了什么东西,待做好了这些以后,他退却了众人往后站。
只待午时三刻,太监拿上火把朝沁婉脚下的柴堆走去。
“放吧。”
一声落下,柴堆逐渐燃起了烈火,沁婉拼命挣扎着,此刻她如同别人手中的鱼肉,慢慢被人蒸熟。
眼角流出的眼泪和额间爆起的青筋都在表示她的不平。
她做错了什么,她们高高在上,为什么就偏偏针对她这个无名无份,苟且偷生的婢子?
是了!
无论她是谁,只要她待在太子殿下身边,那她就是有罪,是她们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定罪。
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