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芷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左右思量的很久,在听见兆锦公主提及的她人,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婢子。
当日只有她们二人穿了郑才人的衣服,若不是为自己寻的药,那就是
结果已经很明显了,沈姝芷不是什么愚笨之人,自然不可能看不出兆锦公主的用意。
她笑脸相迎道:“殿下说这药是为小女寻的,小女相信殿下。”
听她这话,不知道地以为沈小姐天真,善解人意。
实际上,他们都不懂女子,如果男子为了另外一个女子,欺骗了自己,她怎么可能不心存芥蒂。
宋兆锦回笑道:“沈姐姐心地单纯,莫要被一些心存侥幸之人钻了空子。”
“有劳公主殿下告知。”沈姝芷咳嗽了一下:“公主殿下,今日小女身体不适,还望公主恕罪。”
话至此处,宋兆锦的目的已经达到,其他的她不必再多言,她不相信沈姝芷是一个不会善妒的女子,除非她根本不在意太子殿下,可事实正好相反。
送走了兆锦公主,沈姝芷那个真诚的笑容才淡了下去。
“枣儿,今日若是有除了太子殿下以外的人来,你就说我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是。”枣儿见自家主子脸色不太好,刚才有听闻公主殿下的话,想必是十分在意那人是何人的。
“小姐,您为何不听公主殿下的,问问太医殿下是给谁寻的药呢。”
沈姝芷道:“殿下说是给我寻的,那就是给我寻的,旁的我不需要知道。”
就算不问她也知道,兆锦公主告诉她这些,无非是想告诉她,太子殿下对那婢子不一般,左右思量,她只不过是一个婢子。
她沈姝芷贵为宰相嫡女,自然不会和一个婢子计较。
她是这样的,可每当想起宋兆锦的话时,她的手劲不自觉地捏紧了起来。
“小姐,小姐。”枣儿的声音将她拉了回来。
“我无碍,你下去吧,我想休息。”
“是。”枣儿看见自家主子嘴上说不在意,实际上她知道,主子就是太善解人意了,才会这么相信太子殿下。
炤华殿,宋江珩已经一日未食地坐在院子里,时不时地盯着那半开的门。
赵安有些着急,擅自准备了一些甜食送了过来。
“殿下,您食点吧,您一日未食,身体吃不消啊。”
宋江珩按了按额头,淡淡地说:“拿下去吧。”
赵安心里担忧,他将甜食放到桌上,告诉他:“殿下,这是婉姑娘前几日给您做的甜食,要不您用一些吧。”
宋江珩本是没有胃口用的,可听见是沁婉做的,他还是接了过来,还未下口,于清朝那边就传话过来了。
他立马放下东西,起身朝门口走去,于清朝已经退到门口了,宋江珩站在门口往屋里望去,问:“她醒了吗?”
“婉姑娘烧是退了,只不过身体虚弱,要醒过来还需等一段时间。”
于清朝担心太子殿下忧心过重伤了身子,特意给他准备了一些预防的汤药。
这几日炤华殿都不让外人进来,索性没有人受到传染。
等于清朝这边给沁婉喂了药,宋江珩便灰溜溜地去议事阁了。
他心情有些沉重地坐在案桌前,这几日他每每闭上眼睛,脑袋里全是那婢子的脸。
昨夜他还梦魇了,梦里他听见那婢子哭着对他说为什么不相信她,为什么不救她?
从未有过的亏欠感涌上心头,直到凌风将他的思绪打断。
“殿下,查到了。”
宋江珩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是她?”
凌风点点头:“不仅如此,属下还看见兆锦公主在那日沈小姐和婉姑娘落水后,去见过贵妃娘娘。”
凌风低头回禀,却久久没有听见回应,他继续道:“殿下,是否派人盯着公主殿下?”
宋江珩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随后道:“不必,暂且不要打草惊蛇。”
“是。”
看来他这个妹妹已经不似从前了,居然连她身边人的主意都敢打。
一时间,宋江珩心思有点浮躁,他有些后悔将这婢子带进宫了。
尽管他三番五次地在外人面前冷落她,无视她,可他还是小看了许家,他这个太子人前人后都难做。
第二日,得了熹惠皇后的恩准,沈姝芷的母亲章氏一早就到此地来看望沈姝芷。
两母女见面单独聊了许多,刚开始无非是聊一些家长里短,直到章氏提及太子殿下,她的心情也有所波动。
“你的事情,母亲都已经知道了,只是太子殿下此次为你寻药花了不少心思,待你身体好了,一定要多去拜访太子殿下。”
“皇后娘娘虽然是将你视为太子妃,可有些事情你自己也要有底,明白吗?”
沈姝芷淡下了笑容,告诉章氏:“母亲,太子殿下那药不是为我寻的。”
章氏闻言一怔:“此话可当真?”
沈姝芷摇摇头:“殿下是为了她人。”
她人?
两母女四目相对,很快章氏就从她的眼神中猜到了是谁。
她安慰道:“芷儿,母亲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