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婉上前给他系上,通亮的房里,两人的身影交叠在一块,不偏不倚地印在那鸳鸯戏水的屏风之上。
里面一对,外面一对,一幅温馨美好的画面印在沁婉的眼眶里,让她有些移不开眼。
若是阿倜还在,他们二人本该终成眷属了吧?
可惜一步错步步错,阿倜回不来了,她也回不去了。
系个香包要这么久,宋江珩有些不耐烦的低头看向那婢子,她正在发呆,宋江珩顺着她的目光向屏风看去。
正好对上那屏风上面的画面,这婢子看幅图看这么入迷?
“你在想什么?”
一阵质问的声音传入沁婉的耳朵,连忙回过神来将最后一个结系上,双眸熠熠的看着宋江珩衣服上的图案,淡淡道:“奴婢在想明日给殿下做什么吃的。”
宋江珩轻笑一声,开口道:“就做银耳汤吧,别放百合!”
他把最后几个字说得特别清楚。
本以为他要歇息了,沁婉便上前替他更衣,谁知刚更衣完,便听见上方传来不痛不痒的声音:“今晚伺候孤就寝。”
伺候?
是那个意思吗?
沁婉不敢多问,低低地应了一声,便下去洗簌了,既然是要伺候主子,那确实要把自己洗干净些。
毕竟她还要先色诱主子,不能让他厌烦,而是让他千面都体验一番。
宋江珩转头看见她要出去,忙问:“你去哪里?”
“奴婢去沐浴一下。”
不洗,她又怕宋江珩像以前一样说她臭。
“拿去换吧,别人不要的,赏你了。”
听见这一声无关轻重的声音,沁婉很识趣的捡起那衣衫,是一件白色的衣裙。
是了,确实是送给其他女子的,沁婉喜欢的是明艳的红色,所以自然不会想到主子会送她衣裙。
这点分寸她比谁都清楚。
约莫半个时辰,沁婉回到屋子的时候,看见宋江珩已经躺下了。
屋里的灯还亮着,她便想上前扑熄,接连扑了三盏,走到床边正要扑下最后一盏灯的时候,却听见床榻上的声音:“留着。”
沁婉一愣,道:“是。”
扑完灯,再把门扣上,沁婉小心翼翼地走到床榻边:“殿下。”
宋江珩闻言,睁开眼睛,起身坐靠在榻上,抬眸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朵茭白的雪莲。
是不着一丝污染的白,眼前的人儿一张美艳动人的脸,唯独那双眼睛楚楚动人的模样实在勾人,惹得他不经意地滚了滚喉咙。
未等宋江珩开口,沁婉先说话:“殿下,奴婢给您按摩吧。”
按摩?
这婢子会按摩?
宋江珩也没拒绝,向她勾勾手示意她上床塌。
沁婉眼观鼻,鼻观心的上了榻,跪坐在宋江珩的腿边替他按摩。
宋江珩两眼一闭,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沁婉则是拿出看家本领,先是捶腿然后又给他按摩脑袋,最后又给他捏肩。
一路走来,她发现这个主子身上前后左右都是伤疤。
之前屋里没点灯,今日亮着她很明显的就看清楚了他胸口上那个疤,她曾经见过它最凄惨的一幕,好在现在已经结痂了,不过还是有一块印子在上面。
忽然,宋江珩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一把把沁婉捞过来,抬手就想伸进她的怀里。
沁婉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很自然地闭上眼,谁知宋江珩伸过来的手却是将她脖子上的东西捞出来拿在手中细看。
宋江珩看着这两块玉,一块是他赏给这婢子的,另一块?
“殿下,这是奴婢家里留给奴婢的唯一东西了。”
宋江珩闻言一怔,看着缺失一半的玉佩,然后眼神似乎有察觉到了什么,但很快又淡了下来。
沁婉屏气敛息的看着他,担心她一再追问这玉佩的来历,谁知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身子又被他往前拽了拽。
面对面的坐在他的腿上,沁婉担心樾矩,想要起身,却被他死死按住,紧接着一只手伸过来将她的衣带解开,不等她开口,便将头埋进她的怀里。
似乎在嗅着什么。
“你攃的什么?怎么香?”
沁婉脸红心跳的愣了一下,柔声道:“殿下,奴婢没有攃香。”
自从那次以后,她别说香,连带香味的东西都没有戴身上。
他这是狗鼻子吧?
宋江珩也是疑惑,这婢子没攃香,为何会这么香,而且一次比一次浓,一次比一次让他欲罢不能。
兴许是阴阳蛊作祟的缘故,今日于清朝回过话,说暂时找不到解蛊的办法,所以有什么异常只能合事,眼下他只当是为了稳定蛊虫。
眼看着,宋江珩紧紧抱住着她,沁婉忍不住开口:“殿下,奴婢伺候您就寝吧?”
话音刚落,宋江珩便松开了手,半躺在床塌上,任由这婢子伺候他。
昨夜是他帮她,今夜也该轮到这婢子伺候自己了。
伺候男人,沁婉很有一套,原先花楼老鸨说过:““男人,带把的东西,天生的贱,你要让他得不到,却又渴望,你要三分顺从,四分欲拒,三分渴望,让他琢磨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