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和他同进同出, 亲密异常,我以为他们会在一起。” 李丹青抬袖擦泪,“我万万想不到,婆母会在茶里下药,迷倒了我和尔言,再把我们放在一起。” “那日早上醒来,我发现身边有男子,正感觉不对,婆母和二郎就带着人踹门进来了。” “他们冤枉我,冤枉我……” “我要撞墙死,二郎挡住了。” “当时尔言刺了二郎一剑,挟持我出了魏家。” “是我求尔言带我上京来找你的。” “大郎,我没做错事。” 李丹青哭得嗓子全哑了,说不出话来。 魏凌光只好止问。 他站起来,将李丹青说的话,印证两封信里所描述,再印证魏平说的话,倒是确认,李丹青没有说谎。 现下须得让大夫诊断出李丹青“脑子时清醒时不清醒”。 她在侯府门前时,恰好脑子不清醒,说的话,全是胡言乱语。 待天亮,武安侯府若上折子状告他,他也能凭此挽回一点败局。 且还得设法,让别人认为,真相是武安侯之子拐了他的妻室,把他的妻室弄得神智不清。 因见他们上门声讨,情急之下,就把他的妻推出来,让她当众胡说八道。 李丹青嗓子哑了,且又哭累了,一趴到枕头上,睡着了。 魏凌光上前瞧了瞧她,吩咐婆子好好守着,便拂袖下去了。 要在天亮前,谋划好一切,给武安侯一个反击。 天终于亮了。 李丹青醒了过来。 她猛然坐起,看了看前面,又看看旁边。 没有轮回,没有轮回! 太好了! 婆子闻声过来,服侍她洗漱。 又有丫鬟端了粥进来,喂她吃了。 隔一会,魏凌光进来了。 他挥退婆子和丫鬟,坐到床边。 若武安侯上折子状告他,恐今日要上殿论辩。 还得先教丹娘,上了殿要如何说。 他拉起李丹青的手,温柔道:“丹娘,有件事,你得帮我。” 李丹青迷茫道:“大郎,我笨呢,有什么能帮你的?” 魏凌光摸摸她的头,“我家丹娘才不笨。” “来,我教你几句话,到时你这样说……” “记下了么?” 李丹青有些紧张,“到时忘记怎么办?” 魏凌光哄她,“真忘记了,你就重复一句话,说武安侯府的人给你下药,你脑子有些迷糊,记不清自己说了什么话。” 李丹青扭着手指,“这样说,害了他们怎么办?” 魏凌光道:“他们侯府势大,你一句话,害不着他们的。” “但你不说这句话,他们就会害了我。” “到时,你就没夫婿了。” “丹娘,我还要给你挣个诰命夫人呢。” 李丹青终于松口,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