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沙地上响起“鱼男”凄厉的嚎叫,他的右手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洞穿了,鲜血炸了一脸。
围观的人依旧一动不敢动,直到银发青年不带丝毫感情地开口:“买东西是要付钱的。”
超市里的空气才重新开始流动起来。
白潮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身边几个心怀不轨的海贝族人嘴唇白得一丝血色也无,仿佛被子弹击中的不是“鱼男”,而是他们。
白沙祭司拄着法杖心神俱疲,他年纪大了,再如何德高望重,也无法完全压制住底下心思活泛的族人,偏偏白潮那臭小子自己支棱不起来……
老祭司将手里的茶叶罐子放到收银台上,朝丛容深深行了一礼:“丛祭司,给您添麻烦了,这次带来的水原石我愿意拿出三成作为赔礼。”
丛容淡淡一笑,没有拒绝。
“白潮!”
花臂首领被老爷子中气十足的一嗓子吼得一个激灵:“爷……祭司大人。”
“把那个蠢货拖走。”白沙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孙子一眼。
白潮看看一张脸皱成风干橘子皮的爷爷,又看看背光而立的银发青年,耷拉着脑袋过去扒拉“鱼男”。
这一刻花臂首领忽然意识到,即便丛容没想在上面,自己也不可能做他的伴侣了,两人之间就像隔着一道无形的赛拉尔山脉,对方站在山顶,是白潮永远无法抵达的地方。
经过这一番震慑,海贝族人都变得无比老实,哪怕最狡猾的原始人也不敢再企图瞒天过海,乖乖排队结账。
金乌西坠,晚霞满天,终于最后一个客人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