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以前是一名矿奴,就挖火原石的。”牟吼瞅了眼黄三的细胳膊细腿,忍不住笑,“一看你就没干过那个。”
黄三诚实地点了点头,他确实没有。
“挖矿么,矿洞塌方,或者被落下来的岩石砸断手脚都是常有的事,甚至还有人伤了脑袋一命呜呼的。”
说到这里,牟吼顿了顿:“我也遇到过。”
他记得那是一个漫长而可怕的雨季,雨势比今年的台风天都大,雨水冲刷着矿奴们满是尘土和污垢的脸庞,也冲刷着矿脉疏松的表层。
“一大片泥沙混合着大石块从我们的头顶滑下来,那感觉真的就像天塌了一样。”牟吼现在回忆起来都心有余悸。
黄三的眼神也变了:“后来呢?”
牟吼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所有人都吓坏了,拼了命地往外跑,我也跑。但跑着跑着,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浓重的疲惫感。我觉得好累,每天忍饥挨饿,日复一日地挖矿,担惊受怕,这样的日子看不到头。我想要不就这样被石头砸死算了。”
“夏犬呢?你的孩子怎么办?”黄三微微睁大了眼睛。
牟吼低下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他说:“黄三,当一个人真的走到绝路的时候,他什么也顾不上了。”
黄三哑然。
“那一场塌方,红石部落死了三十多个奴隶,我运气好,停下来的地方正好有一块大石头挡住,逃过一劫。”牟吼长长呼出一口气,“第二年,我们就遇上了丛大人。”
说到丛容,牟吼的眼睛一点点亮起来:“大人教大伙儿挖陷阱,红石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