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少年拿起一个,借着月光麻利地清洗切条,河水流动发出有规律的哗哗声。
母铁角兽在梦中闻到熟悉的气味吓得睁开了眼睛,然而那头令它胆寒的可怕凶兽并未出现,只有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年在河边兢兢业业地切着萝卜。
母兽眼底浮起一丝疑惑,半晌,它歪了歪脑袋,将四只小兽往自己身边扒拉了一下,抵挡不住困意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因为是偷偷出来的,炎朔担心丛容随时会醒来,并不敢离开太久。
东方微曦,丛容睡得正香,呼吸均匀,炎朔用石刀切下两条窄窄的兽皮编成绳子,小心抬起青年的左腕,将皮绳原封不动系上,另一头则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一刻,炎朔心底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咽喉是狼最脆弱的部位,而他亲手将自己的弱点交到了另一个人的手上。
少年系绳子的动作微顿,眼中的情绪复杂莫名,他目光下移,一眨不眨地盯着丛容的手腕。
那一截皮肤白皙细腻,宛如上好的瓷器,皮绳下隐隐能看到青色的脉络。
“实在不行,再找个私奴算了。”
从容不经意的话语在炎朔脑中浮现,长发少年喉结微动,下一秒,他低下头,锋利的犬齿嵌入青年的肌肤,惩罚意味十足地碾了碾。
丛容在梦中吃痛地皱起眉,然而这丝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并未将他惊醒。
天光大亮,丛大人起床准备继续没完成的切萝卜大业,他习惯性扯了扯腕上的皮绳,却感觉到一点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