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还是信仰因果律的。后来,陈长生觉得,信因果也挺好,最起码,老百姓不敢做坏事,对自己的统治有好处。
后来他请了张天师做国师。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肤浅了。
天道循环,因果不虚,之前所认为是迷信的天堂地狱果然存在。所以,他创立了神教,虽然宣扬自己是天神下凡,但教义的很大部分,其实也都符合儒道文化精神的。为的就是要提高国人的内在素质。
但人和人不一样。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女娲娘娘造人的时候,有的用的料足,用的料全,这个人就捏的好看,通灵性,聪明有智慧,知道敬畏天地。可有的在被创造的时候,缺了东西,五行不全。那就容易得病,也比较笨。
所以说,大凉官员中有的官员品德就好。能够按照神教的教义要求和约束自己。有的则做表面功夫,表面是神教徒,一有诱惑,就忘了初衷。跟欲望跑了。
陈钊就是那种五行全,可以掌大权的人。所以聪明智商高,品德高尚。
他对那些送礼的人说,德行是我的宝贝,你送来的也是你的宝贝。我若是收下了你的宝贝,那咱们都失去了宝贝。你看这事儿怎么办呐?
送礼的人听了这话,面色羞馁而退。
后来的人听说陈钊不吃这套,也就死了心,不再去恭维他。相反,想抵制他。
陈钊此时施展铁腕,毫不客气的把领头闹事的两个官给撤职查办了,这下,其他手下全都老实了。
陈长生得知之后,也暗暗点头。我这个儿子行,值得培养。
所以,当他接到于得水的奏章,看到黑龙江那边,儿子的好朋友孙龙江被指控勾结东胡人的时候,当即重视起来。
“哎呀,这孙龙江不是干得不错吗?怎么忽然就通敌被姜士信抓起来了呢?”
按说一个小小的游击将军,陈长生是不会注意的。
毕竟军区处理一个旅长,对陈长生来说是一件芝麻绿豆般的小事儿。他是总领大局的人物,在军队方面,只要保证几个大将不违反原则,不造反,他就不再往下管了。否则,事无巨细都想管,不想放权,那就要累死,那当皇帝还有什么意思?岂不是真的做了全国人的公仆,还不能讨“主人”的欢喜。
陈长生不干那种弱智的事儿,他只管手下几个大将和两个宰相,以及六部的几个头脑们。其他事儿,他不操心,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手下。
所以他直接把李牧找了来。
之所以找李牧没找兵部,是因为李牧曾做过幽州刺史,陈胜是他的手下,而去黑龙江行省的武将几乎都是从幽州军那边调过去的。对幽州军内部的情况,李牧最熟悉。
“李牧,你对姜士信这个人了解吗?”陈长生开门见山的问。
李牧见陈长生忽然问起黑龙江代将军姜士信,他敏锐的意识到,这个姜士信很可能令陈长生不满意了。
“额,臣知道这个人,姜士信能力说不上出色,但人还算本分,在幽州军的时候,能够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
李牧这样说,意思是姜士信这个人只算堪用,能及格却不是优等生。他做不出什么耀眼的政绩,但也不会惹出什么大乱子来。
毕竟,当初定姜士信当黑龙江代将军时,是李牧经手的。他当初考虑是,黑龙江那地方没什么人,也没什么大仗可打。所以,派个差不多的人先充个数。毕竟,辽宁行省那边,要正面硬钢扶余国,必须保留实力。而调其他地区的将领去黑龙江,又不习惯东北的气候和环境。一个代嘛,本来就是考察和凑数,等需要换人的时候,再派个正式的去就完了。如果没需要,就代着呗,毕竟那种苦寒之地,没什么人惦记,也没什么人愿意去。
“哦。”陈长生听李牧这么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陛下,黑龙江行省那边,出事了?”李牧见陈长生脸色凝重,急忙问。
“也没什么大事。你先看看这个吧!”陈长生说着,把于得水那个折子递给李牧看。
李牧看完折子,脸色变得茫然。
“陛下”
“如果你是黑龙江将军,对那些索伦诸部该如何对待啊?”陈长生没说孙龙江的事儿,而是问起这个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