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难道你看不起本将?”朱达常见韦达也不吃也不喝,只那眼睛恶狠狠瞪着他,不由面露恼怒。
他要杀杨林,本来是打算好了的。但看见杨林云淡风轻,单刀赴会,心里也很害怕。
所以想找韦达的事儿,趁机发难。
“我说朱达常,他一个苗人,又听不懂你的话,另外他也吃不惯咱们汉家的饮食,何苦强迫他。来,我陪你喝!”杨林见朱达常又摆起了先锋官的威风,颇为不屑的一笑道。
“哼,本来我请王兄来,是想交流一下我二人的哥们儿感情。谁知道来了这么个萨比来扫兴!”朱达常本来想找借口发火摔杯子,给藏在房屋后面的亲军卫士们发信号。所以佯装气愤,呼的站起来。
“你说谁萨比?你才是萨比。你全家都是萨比!”谁知道那韦达是懂汉话的,听朱达常骂他,当即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指着他鼻子骂道。
“你——一个降将,也敢在本将面前嚣张!来人啊——”朱达常说着,把酒杯就往地上摔。
“嗯?”杨林早就提防着朱达常,见他陡然找茬发火,一伸腿,将他摔的被子担在脚面上。
“朱达常,你要是想和我好好处,我给你面子。但你要是跟我小弟耍威风,那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咱们今天就好好说道说道!”杨林说着,一把抓住朱达常的衣袖。
朱达常布置的那些刀斧手听到房里朱达常一声喊,呼啦啦都
从隐藏的地方跑到门口,但却没有听到摔杯子的号令,一时不知道动手还是不动手。
就在这关键时刻,韦达看见窗外人影憧憧,意识到不好。
“大哥,有埋伏!”说着,伸手就往腰里掏。
杨林和韦达进朱达常的房子之前,按照规矩,把佩刀等武器全都交由门军保管。所以杨林手里并没有武器。
听韦达一喊,朱达常自知自己的计划已经败露,掏出匕首一下划破衣袖,翻身就往外跑,边跑边喊,“来人,王江要刺杀我!”
杨林只觉着手上一空,握着半截袖头儿立马反应过来。
“比样的,你往哪儿跑!”他上前几步,一把抓住朱达常的肩膀,使劲儿往回一搂。
朱达常回身就给他一刀。
正扎在杨林的胸口上。
说来也是杨林福大命大。他妻子赛金花临走的时候,执意要把一副软甲叫他穿上。
这软甲乃是我哥哥给我的护身之物。乃是一位海外奇人打造。我父亲赔了五个美女,又花了二百两金子才买得来。此物虽然看似轻便,不能防大刀铁锤等钝器砸击,但普通刀剑和箭矢却奈何不了。
杨林听说这软甲这么金贵,死活不肯要。
但赛金花说了,老公,现在咱俩结婚了。连我的人都是你的了,你还和我分什么你的我的?你终日在战场上厮杀,如果这软甲能保你一命,那也是我们娘俩的福分。你穿上这软甲,就当我陪在你身边了。
杨林一
听,这是赛金花的一片情义,这才把软甲穿在身上。连睡觉的时候,也不脱。
这次来参加朱达常的宴请,杨林自然把这副软甲也穿在身上,只是在外面罩了一件衣裳而已。
朱达常见杨林来抓自己,翻手就是一匕首。
杨林虽然是个武将,但朱达常出手又快又狠,他一侧身没躲开,匕首一下扎在他的左胸前。
要在平时,朱达常这一刀,杨林不死也得重伤。
都不用刀斧手上了。
但朱达常只觉得自己的匕首戳中了龙皮一样,又滑又韧,没有戳透,反倒刺啦一声,将杨林身上的袍子给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哎呀沃日!”杨林见朱达常真下死手,也是急了,当即一翻手就把朱达常拿刀的手腕子刁住,尽力往后一掰。朱达常杀猪般叫了一声,一条肩膀子被杨林生生掰断,匕首也嘡啷一声掉落在地。
“杀,杀了这逆贼啊!”那些亲军护卫见朱达常被杨林制住,呼喊一声,就往屋里冲。
这时,韦达一甩手,一股白色粉尘一下子撒向那些刀斧手的脸上。
那些刀斧手只觉得脸上又辣又痒,钻心的难受。有的实在扛不住,直接扔下刀剑就挠了起来。
苗人本来就善于用蛊毒之类的毒物,韦达知道不让带刀剑,所以刻意揣了一包寨子里老玩蛊专家制的蝎子粉。
这种毒药只要粘在皮肤上就没好儿。
眼见着前头那些亲兵有的把自己脸皮都抓下来,眼睛都
挖出来,后面的人吓得纷纷退后。
韦达趁机抓起刀剑,扔给杨林一把。
“大哥,我护着你冲出去!”
韦达一刀砍倒一个堵路的兵士,正喊着往外冲。
只听嗖嗖几声破空响声,从外面射进来几支箭来,正中韦达的胸腹。
韦达啊的一声,摇摇晃晃往回退了几步,终于不支箭伤,仰面躺到在地。
“兄弟——”杨林见韦达中箭,眼睛都瞪裂了,他大喝一声,将朱达常一抱,直接当挡箭牌冲了出去。
“杀啊,快救朱将军啊!”那些刀斧手见杨林冲了出来,一起拥了上来。
杨林一手夹着朱达常,用他挡住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