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友阵没有否定,在现身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于是他抬起头,视线与芦屋道满交汇。
“我还太年轻了,当时只是愚昧地选择了自己认为最佳的方法。”
“哈哈哈哈。”
大友阵的回应,令芦屋道满发出一连串的笑声,他看着大友阵,说道:“我复苏于世已有数百年,很少有事能让我内心雀跃,或许是所谓的三岁见老,咒术较量时一直都不错。毕竟,只残留在那里了呢,老朽的魂。”
芦屋道满略显晦涩的话语,令跟着仓桥京子下来的土御门春虎不禁想到白井月曾经说的一句话。
化为邪灵的芦屋道满,一心追寻能够让自己兴奋起来的咒术战斗。
所以,相对于跟他们,芦屋道满更期待和大友阵一战吗?
意识到这一点的土御门春虎感觉很是诧异,难道说,到现在为止,和他们之间的战斗,也无法让芦屋道满得到满足?
如果说是这样的话,大友阵应该也无法满足要求才对吧?他还真不信,大友阵能够比他们一群人加在一起还厉害。
“因为那不是咒术战。”
仓桥京子如此解释道。
“我们是将芦屋道满当做邪灵来修祓,是一场讨伐,而不是比较咒术高下的咒术战。对于芦屋道满来说,这种战斗或许也很有意思,但显然不如单纯比拼阴阳术的咒术战。”
将自己的猜测告知疑惑的众人后,仓桥京子悄悄来到天河优人身边,低头看了一眼天河优人握着的小包之后,她小声问道:“你还要多久?”
“唉?不是说”
天河优人被仓桥京子这一问弄得差点喊出声来,他看了看打算正儿八经打咒术战的芦屋道满和大友阵,有些不知所措。
咒术战什么的,难道不应该是一对一吗?
“咒术战什么的,是芦屋道满想打,他想要和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大友老师来一场咒术的较量,但大友老师”
想了想,仓桥京子决定还是不继续说了,不管怎么说,作为老师大友阵还是很合格的,为此仓桥京子决定给大友阵留一点面子。
什么战斗风格就是各种诡计和耍诈,能群殴绝不单挑,可以偷袭绝不打正面战这些事实,还是让其他人自己去发掘吧。
“总之,你继续准备,计划维持不变。”
天河优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对手毕竟是芦屋道满,不清楚大友阵具体实力的天河优人,觉得他们确实要提前做好接手的准备。
在确定天河优人继续任务之后,仓桥京子接着走到其他人身边,劝说其他人继续原定计划,同时目光看向芦屋道满和大友阵。
她其实也很好奇,没有了作为底牌的大威德法,大友阵要如何对付芦屋道满呢?
“先来热个身吧。”
确定大友阵做好了准备之后,芦屋道满驱使着面前的四只土蜘蛛,连带着周围漂浮着的幽影们,朝着大友阵卷去。
面对如海謿般的式神群,大友阵并没有如同土御门夏目他们那样支撑起结界,而是张开口,一声怒吼:“散!”
庞大的灵力呈圆形朝着周围扩散,所以意图靠近大友阵的式神全部被这一记甲种言灵击飞!
这种以攻对攻的应对,令在场的众人呼吸都不由得一滞。
在将式神击退的瞬间,大友阵的义肢在地面上画了个弧,而后重重点了两下,下一瞬,大友阵便如同幻影一般逐渐消失。
芦屋道满一个甩手扔出两道狂风,却击在空处,显然大友阵已经不在原地。
凭借敏锐的灵觉,芦屋道满迅速地找到大友阵所在的位置,朝着那边补上两道风刃,风刃很是顺利地将大友阵的隐身咒破除,却是并没有触碰到大友阵。
一道火符在半空中炸开,将芦屋道满的风刃弹飞了。
眼看着大友阵在现身的地方丢下了一张符咒,芦屋道满眉头一皱。
这种时候借助地利的,基本上都是某种仪式,就连土御门夏目这群孩子都能够修改出那些独特的咒术,芦屋道满不相信大友阵做不到,已经吃过足够多亏的芦屋道满可不愿意再来一次,于是一只新的土蜘蛛从地面爬出,将那片区域的地面破坏。
仪式类的咒术,可不仅仅需要符咒,还需要一定的地利,在仪式的一角被破坏的情况下,想必大友阵应该也用不出这种未知的仪式了。
岂料,就在他以为大友阵略输一筹的时候,一道强光从那只土蜘蛛的身下绽放,下一刻,他便感觉到自己留在土蜘蛛核心处的符咒遭到了修改。
顿时,芦屋道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那张被大友阵刻意当着他的面丢下的符咒,根本不是为了构成什么未知的仪式,只是单纯地为了引诱他朝那里派遣式神!
随即,这张篡改式神所有权的符咒便发挥了效果!
“怎么可能!?”
场外,看到这一幕的土御门夏目感到目瞪口呆,她第一次知晓,式神居然可以强行篡改所有权。
“式神的契约可是非常牢固的,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破坏并重组,更别说这还是法师的式神。”
走到另一处,当着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