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地先生!”
会议结束后,木暮禅次朗在走廊上喊住了准备前去强行征召日暮戈薇的宫地盘夫。
宫地盘夫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木暮?怎么了?”
“抱歉,实际上我有事情想向您禀报。”
听到木暮禅次朗如此死板的口气,宫地盘夫露出苦笑,他将手中的文件卷成棒状,轻轻敲击着自己的脖子。
“怎么了,居然如此急性?不能等回到本部再说吗?”
“可以的话,就在这里。”
木暮禅次朗的表情极为认真,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的内容极为重要,不适合在走廊这种地方叙说,可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会议结束后,整个阴阳厅都将为会议中制定的计划行动起来,届时就算他将这些内容说出,阴阳厅也没有多余的力量可以分配给他。
至于为什么不在会议上说,实在是因为他的消息来源有些尴尬,会议上说实在是不好解释。
“是有关鸦羽织的事情。”
“鸦羽织怎么了?”
“我听说封印在厅内的是复制品。”
“什么?”
宫地盘夫突然翘起一边的眉毛,神色认真地瞪了一眼木暮禅次朗后,佯装随便的样子确认周围的环境。
木暮禅次朗压低了声音,但站在走廊里谈论这样的话题还是太过危险了。
重新将视线挪回到木暮禅次朗身上后,宫地盘夫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作为阴阳厅中最受仓桥源司信任,并已然加入到那个计划中的宫地盘夫,真的是第一次听说吗?
或许是吧,如果他还没有接触到计划核心的话。
另一边的土御门夏目等人如此迅速地推断出阴阳厅的鸦羽织是假的,那是因为其中有一个研究土御门夜光很久的十二神将大连寺铃鹿提供情报,还有一个早早通过预言知晓事情真相的仓桥京子在暗中引导。
实际上,正常人在知晓鸦羽织在阴阳厅这件事情后,第一反应绝不是怀疑这件鸦羽织是真是假,而是果然鸦羽织这样的重要物品会被阴阳厅收押。
在大部分人心中,阴阳厅便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鸦羽织放在这里自然是万无一失。
至于双角会那些疯子会不会冲击阴阳厅这都多少年了,不也没有发生过双角会窃取鸦羽织的事情吗?这说明阴阳厅是值得信赖的!
如果双角会的人真的认为阴阳厅的鸦羽织是真货的话。
要知道,大连寺铃鹿研究的关于土御门夜光的报告,是御灵部某个成员所著,而御灵部,可是双角会的前身!
双角会难道连自家文档,尤其是和土御门夜光有关的文档都不看的吗?
之所以双角会到现在为止没有一次冲击阴阳厅,那是因为双角会已然根据这份报告推断出阴阳厅中的鸦羽织是伪物这么一个情报。
宫地盘夫是否知道这么一个情报,尚未可知,毕竟谁也不知道他加入了仓桥源司的计划之后深入到了什么位置。
但木暮禅次朗呢?和双角会并无瓜葛的他,究竟是从哪里听来这么一个情报呢?
作为木暮禅次朗暮禅次朗的长官,宫地盘夫很是直接地向木暮禅次朗发问:“情报来源是?”
“是我原来的同期。”
木暮禅次朗很不想说,可是不说的话,空口无凭,他根本无法说服宫地盘夫,也就更没办法达成他的目标。
无奈之下,他只好两害相较取其轻,将真相告知宫地盘夫。
“你的同期?”
宫地盘夫想了片刻,而后想起一个在他眼中也极为神秘的家伙:“是大友?”
“不是。”
木暮禅次朗否定了宫地盘夫的猜测,说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也不知道您认不认识,她姓早乙女。”
“早乙女?没听过的名字,部门是?”
“宫内厅。”
此言一出,宫地盘夫的神情再度一变,看向木暮禅次朗的双眼变得锐利起来。
根据木暮禅次朗的描述,这个人显然是对鸦羽织有过一定的研究,而宫内厅中各个部门,大部分都是神官把持,和阴阳师关系比较大的,貌似也就只有前几年才被取缔的御灵部!
“难道没有和那个人落得同样的结局吗?”
宫地盘夫没有说具体的人名,但木暮禅次朗很清楚宫地盘夫指的是谁,那个引起上巳大祓、最后将自己葬送的原御灵部部长,十二神将之一的大连寺至道!
“那家伙在更早之前就离开了,所以应该和双角会没有关系。”
能够在御灵部那种环境中和双角会没有牵扯上,宫地盘夫对木暮禅次朗那个好友的身份略微有些猜测:“是研究员?”
“嗯,她的专业领域是土御门夜光。”
宫地盘夫领会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这样就和鸦羽织联系上了。就是那家伙向你灌输这里的鸦羽织是复制品的事情吧?”
“是的。”
宫地盘夫至此也明白为什么木暮禅次朗要私下找他了,这种消息确实不适合在会议上说出来。
虽然木暮禅次朗以自己作保表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