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林默在笑。
安幼鱼被气得直跺脚,眸中除了羞愤还是羞愤。
两人,对比十分鲜明。
看着气呼呼的安幼鱼,林默失笑不已,主动认错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应该正经一点,不应该和你开这种玩笑,别生气了好不好?”
安幼鱼玉唇抿动,俏生生地紧盯着林默的眼睛,“哥哥,你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
林默连连点头,“认识到了。”
安幼鱼继续质问:“那你说,你错哪了?”
林默挠了挠头,试探性地给出回答,“我不应该在外面和你开这种玩笑,就算要开,也要在没人的时候开。”
安幼鱼:“……”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这个坏人压根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她踮起脚,一把拧住林默的耳朵,可又害怕林默疼,根本不敢用力,绝世的容貌摆出一副非常生气的态度,“哥哥,这是地点的问题吗?这种玩笑就不能开,无论在什么地方也不能开这种玩笑。”
林默双手一摊,满脸无辜,“小鱼儿,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这种玩笑不能开啊?咋就不能开了?这是情侣之间的小趣味,你不能剥夺我的权利啊。”
“……”
安幼鱼磨着银牙,化身成为一只发狠的小猫咪。
可她也只能这样了,又不舍得弄疼林默,又不舍得对林默说狠话。
这种情况下,被拿捏实属正常。
微风袭过,带动了安幼鱼的头发,她深深地吐了口气,松开手,赌气地转过身体,小声嘟囔道:“就不该同意和你领证,这还没领证,你就这么欺负人,要是领证以后,你岂不是会更过分?”
“咳咳……”
闻言,林默咳嗽不断,“小鱼儿,话不能这么说,这哪能叫欺负你,我只是在逗你玩。”
安幼鱼回头剜了林默一眼,“有你这么逗人玩的吗?”
“有啊,我就是。”
“……”
安幼鱼目光幽幽,银牙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林默赔笑,“小鱼儿,你不了解男生,男生喜欢一个女孩,通常就是习惯性的会去逗她,而且我已经非常在克制自己了,你好好回想一下,从我们确定交往关系以后,我有真正意义上欺负过你吗?”
“除了在口头上逗逗你,顶多也就是开个黄色玩笑,除此之外,还有更过分的事情吗?”
“这个…确实没有。”
安幼鱼傲娇地哼了声,“你要是真敢欺负我,我才不跟你领证呢。”
林默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说实话,现在的他是真的怕啊!
怕安幼鱼反悔,反悔和他领证。
两人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若是因为一个玩笑,导致今天无法领证,林默肯定会赏给自己一个大逼兜。
林默从后面抱住安幼鱼,头埋在她的脖间,嗅着发丝间的清香之气,声音无比温和,“小鱼儿,你昨晚傍晚说要和我领证,我高兴得一整夜都没睡着,反正不管怎么说,你都不能反悔,总不能让我白高兴一场吧?”
听着林默这副可怜兮兮的语气,安幼鱼眸底深处划过一抹隐晦的笑意,“怎么?就许你欺负人,不许我反悔吗?”
“不许。”
林默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你也可以欺负我,等领证以后,随便你怎么欺负我都行,但领证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反悔,明白吗?”
安幼鱼撇嘴,“明明是哥哥求着我别反悔,可哪有人求人的语气这么硬的?你这像是求人的态度吗?”
林默环在安幼鱼腰肢间的双手微微发力,“别人什么态度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这个态度,今天这个证必须领。”
安幼鱼哭笑不得,“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是吧?不带这样的,就不能给我说两句好话听听吗?”
“老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听得安幼鱼娇躯一震,整个人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被林默抱在怀中动也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老婆?
老婆!
老婆!!!
这个称呼,对于安幼鱼来说是那么陌生,那么遥远。
一直以来,她从未想过自己为人妻子的画面,甚至连这个想法都没有,也就是随着和林默的感情越来越深厚,最近这段时间,她经常会考虑两人的婚礼。
可现在……
林默突然的一声老婆,让她整个大脑都是懵的。
良久,安幼鱼才回过神来,俏脸上阵阵发烫,低不可闻地说道:“哥哥,你先别这么喊,怪…肉麻的……”
听着女孩的低声细语,林默嘴角疯狂上扬,“那我换一个称呼,可以吗?”
安幼鱼如获大赦,“嗯嗯,换一个,换一个好。”
林默清了清嗓子,几乎贴在她的耳边,声音温和到了一个极点,“媳妇。”
安幼鱼:“……”
老婆?
媳妇?
这两个称呼,有什么区别吗?
在她看来,媳妇这个称呼甚至比老婆还要肉麻!
“哥哥,算幼鱼求你了,别这么叫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