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未来,如此对她自己也好。 闻言,顾夫人不由蹙了蹙眉头,看了眼丫鬟,又觑了眼顾东篱,揉了揉额角,“好了,起来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后娘呢! 她自然是希望自家闺女好的。 她顿了顿,慢慢道,“我会让人打听清楚情况的,咱们既然要做,就得一击致命。只是,如此一来,你的……” 你的婚事怕是更不好说了。 话到了嘴边,顾夫人到底还是咽了回去。 她不能再给顾东篱增加压力了。 顾东篱其实也清楚,只是她其实也是不愿意出嫁的,眼下她娘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也不会哭着喊着非要嫁去理阳侯府,以此来护住她们顾家的名声了。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赵宛舒主动说道:“伯母,阿篱,那我先回去了!” 顾夫人喊住她,“阿宛,你别走啊。外头天都黑了,你这贸贸然的回外城,若是出事了怎么办?先留下来住一晚上,你就跟阿篱住一块儿,两个人也好说说话儿,不着急的。” “这……”赵宛舒有些犹豫。 顾东篱也跟着上前,拉住了她,鼓吹道:“是啊,阿宛,你别走了,这时候不安全。再说了,你现在回去,指不定还得遇上宵禁,倒不如留下来,与我一道睡吧!” 眼下中秋过后,朝廷对外城实行了宵 禁,的确是不好回去的。 闻言,赵宛舒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晚间,赵宛舒洗漱过后,慢慢吞吞回来时,就看到顾东篱正在让丫鬟们把那件流光溢彩的嫁衣给挪出去,见到她过来,她脸上一喜,招呼道:“阿宛,你好了吗?快过来睡吧。” 赵宛舒看着漂亮的嫁衣被挪去隔壁耳房,迟疑了下道:“这嫁衣,你……” “虽然不知道这婚事能不能继续下去。但是,这嫁衣我看着也是心烦,倒不如送到隔壁,眼不见为净了。”顾东篱低声道。 她对这婚事没期待,如今又知道黎昭群竟是个好南风的,她光是想一想,就感觉胃里翻腾不已。 对着赵宛舒,她向来也能直抒胸臆的。 赵宛舒见她难得说出这般直白的话,不由弯了弯眉眼,轻轻应了声:“嗯,挺好的。” “走,我们睡觉去。” 顾东篱拉着她走到床边,两人并肩躺下,她侧过头看向赵宛舒,低声问道:“萧公子如何了?” “托你家的福,见着他了,目前平安无事,甚是不错。”赵宛舒慢慢说道,“阿煜让我安心等着便是。” “那如此一来,萧公子应该是胸有成竹的。”顾东篱松了口气,“那你就可以放心了。” 赵宛舒笑了笑,“是啊。” 两人又聊了会子话,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两人都打了个哈欠,慢慢地睡着了。 翌日开始,顾夫人就让人去打听黎昭群的情况了,有顾夫人的出马,当然很快就打听到详细情况了。 譬如黎昭群和他那位蓝颜知己是如何好起来的,那位蓝颜知己又是什么出身等等,还有家庭情况,两人如今的进展,基本是打听得仔仔细细的。 而顾夫人越是听,也是脸色越是难看,越是气恼。 她也没打算忍着,而是寻了个机会逮住了两人私会的证据,亲自打上了理阳侯府。 当时赵宛舒也是跟着一道去的。 她还是头回上理阳侯府的门第,见到那巍峨的侯府大门,以及门上御赐的牌匾。 她们是从正门被恭恭敬敬地请进去的,见到顾夫人上门来,就是理阳侯夫人都是礼遇有加的,赵宛舒进去前还见到了黎昭染。 黎昭染见到赵宛舒也很是惊讶,他连忙上前来,脸上满是喜色道,“阿宛姑娘,你怎么来了?” 赵宛舒跟他打了声招呼,又指 了指前头的顾夫人,解释道,“我是跟着顾伯母过来的,打扰了。” “不打扰,阿宛姑娘快请进!”黎昭染眼底都是欢喜。 倒是理阳侯夫人见到他这副模样,眼中飞快地掠过了惊讶,不过她面容很是亲切慈和,她跟顾夫人打完招呼,就扭头看了过来,好奇道,“这位是?” “哦,娘,这位阿宛姑娘就是我跟您提过的,那位给我治疗的赵大夫啊!”黎昭染连忙介绍道,“若不是赵大夫相救,我这条性命都怕是去了一半了。” 黎昭染生来就有心疾,这些年能活着已然是奇迹,后来越来越不大好了,本来连今年夏日都难熬,多亏了赵宛舒,他才能稳住病情。 现在有了赵宛舒特地做的药丸保命,他如今跟常人也不差什么了。 故而,不说是黎昭染,便是理阳侯夫人也是心存感激的。 闻言,理阳侯夫人眼眸骤然一亮,连忙把赵宛舒拉到了跟前来,仔细地端详了她片刻,忍不住夸赞道:“真真是钟灵毓秀的好姑娘啊!我先前就想说见见赵大夫,一直都没得机会,却不曾想,赵大夫竟然是个这样出挑的人儿啊!” “赵大夫既是入京,怎生都不说一声呢!这次还请赵大夫留下来,我跟他祖母都得好生谢谢您对我儿的救命之恩了!” 黎昭染也是这个意思。 赵宛舒却是被这个热情弄得有些尴尬,她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挤出一抹笑道:“侯夫人谬赞了。我不过是尽了我的能为,能帮到黎公子,我也是很荣幸的。” 她不想喧宾夺主,只紧紧跟到顾夫人的身后,笑了笑,表明立场道,“顾伯母有事,我是陪同她前来的。” 理阳侯夫人愣了愣,看了眼面色不大和善的顾夫人,猜出此次应该是有事的,她也没有独揽,而是让人去请了三房夫人过来,又招呼着大家坐下喝茶。 顾夫人也没拒绝,只是低着眉眼,端着茶水,半天都没怎么说话。 而理阳侯夫人对赵宛舒倒是充满了好奇,话里话外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