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容则被领着过来的脸上就碰见了气势汹汹离去的晏临楼兄弟俩,他怕赵宛舒没治好人,他们是来泄愤的,连忙着急忙慌的奔来,才走到屋外,就听到里面赵宛舒的笑声。 他一脸惊愕,快步进了屋子,就看赵宛舒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阿宛,你这是……”他指了指外头,又看了看赵宛舒,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赵宛舒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没事,大哥,就是和世子开了个玩笑。对了,大哥,咱们可能要在燕王府留一阵子,王妃的病有些麻烦,需得多耽搁一些时间。” 赵容则自然是应好的,他本来就是陪同来的。 燕王妃把赵容则也安排在了跟赵宛舒一个院子,让他们兄妹二人倒是不必分开。 在赵容则感慨燕王府的富丽堂皇时,赵宛舒已经开始着手给燕王妃制看病了。 慢性血吸虫病前期先用温补追水丸来打虫,她用碧水灵珠混入药丸里提高药效,再以蜜蜡封口,让燕王妃每日里早晚服用两丸,然后再注意进食,如此三四日,燕王妃的症状果然有了好转。 至少,她不再咳血了,胸口时有时无 的闷疼也好了许多。 本来燕王妃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服用赵宛舒的药丸的,虽然赵宛舒当时侃侃而谈,又瞧着颇为自信的模样,但燕王妃是个谨慎的人。 她私下边让人去打听赵宛舒的底细,一边也让人探听可有会治疫病的大夫,结果没想到,赵宛舒竟还真不少夸夸而谈之辈,居然是有真本事的。 在早上用了两碗碧粳粥后,她精神颇为抖擞,就主动道,“请赵大夫来,再与我请个脉。” 她的丫鬟也很是为她高兴,她们丫鬟的性命都是与主子休戚相关的,眼下看到主子好转,她们是比谁都开心的,立刻就去请赵宛舒。 而赵宛舒在府中这几日却也没多安宁,府中的小姐们时不时地来寻她,有些脸皮薄,身板子不硬的,挡一挡就被堵回去了,但也有些性格刚硬的,非要见一见她的。 比如此刻,就有一位府中的小郡主前来寻她了,据说这位虽是个庶出,却因着花容月貌,颇得王爷看重,还得封了个小郡主。 这位主动上门,又说是来谢谢赵宛舒为母妃看诊,她便也不好推脱,只能让把人请进来。 晏欺霜穿 着一身曳的水袖百褶凤尾裙,头上别着珍贵的蜜花色水晶发钗,娉娉婷婷的进屋时,就犹如枝头的梅花般艳丽清贵。 见到赵宛舒,她先是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这才持着帕子轻轻道,“你就是赵宛舒?” 赵宛舒挑了挑眉,“是。不知小郡主来寻我,是有何事?” 晏欺霜身后的丫鬟绿枝见她这般态度,忍不住蹙眉呵斥道,“你怎么与我们郡主说话的呢?真是不识好歹,还不快给我家郡主行礼。” 赵宛舒只笑了笑,看向晏欺霜,“郡主,我只是个乡间野民,若不是世子爷相邀,我怕是这辈子都不会踏入王府来,所以也实在不识什么礼数。失礼之处,还请见谅了!” 虽然她不想在王府惹事,确也不怕事。 “你好大胆子!既知道自己身份低微,那磕头总是会的吧?”绿枝为自家主子出头,态度很是倨傲。 只是,赵宛舒还不曾反驳,就见外头又进来王妃跟前的丫鬟,她笑盈盈地对赵宛舒道,“赵大夫,我家王妃请你前去请脉。” 赵宛舒觑了眼旁边骤然白了脸色的两位主仆,笑了笑,“我这还有两位贵客呢 ……” 晏欺霜勉强挤出了一抹笑:“红豆姐姐,母妃可好些……” 红豆皱了皱眉头,“您怎生来赵大夫处?王妃可是嘱咐过,不准任何人来打扰赵大夫的。” “我就是担心母妃……”晏欺霜怕赵宛舒说出方才自己刁难她的话,连忙道,“故而来跟赵大夫请教,哪知道赵大夫……” “赵大夫忙得很,哪里有空接待您。小姐若是真有心孝敬王妃,合该去佛堂里替王妃抄经祈祷的,骚扰了赵大夫,岂不是让她无法尽心给王妃看诊了?”红豆截断了她的话,严肃道。 晏欺霜的脸色越发白了。 “小姐还是快回去吧!”红豆懒得理会她,敛了神色,又满面笑容地朝着赵宛舒道,“赵大夫,请吧!” 赵宛舒也没为难晏欺霜,让桑枝拿了药箱就随着这位红豆姑娘离去了。 绿枝开始缩头缩脑,见得人离开,又见自家小姐眼眶都红了,连忙道,“郡主,您没事吧?那赵大夫咱们也瞧过了,也就这模样了,搁在普通人里,样貌是不错,但咱们府中多的是比她还美貌的,也断然是比不得您的。” “这萧公子怕是瞎 了眼了,放着您这样身份尊贵,又美丽体贴的不要,竟是要了那黄毛丫头!” 她替自家小姐打抱不平。 本来燕王是有心把萧承煜留在身边,故而还想把庶女嫁给他的。 按照以往,这样的身份自然是配不上萧承煜的,但当下苏家倾倒,庶女也不会太埋没了他。甚至,他还按照男人的品味,给选了个模样好的晏欺霜。 前头也制造了不少机会,奈何也就是晏欺霜一头热,萧承煜竟是无动于衷。 这牛不饮水,总不能按着头来吧!那不就不是结亲,是结仇了! 晏欺霜前面是看开了,但结果这回竟听说萧承煜已然定了亲,还三天两头往赵宛舒院子里跑,又得知赵宛舒是个抛头露面的大夫,又出生乡野,她原本放下的一颗心顿时又不忿了。 她就想来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姑娘,竟能让萧承煜拒绝她,反而不顾身份下娶。 可眼下看到赵宛舒这副目下无尘的模样,她心里就更加难受不满了。 要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也就罢了,这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