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还那么计较!” “娘!”盛林氏脸色涨红,“您这是偏心啊!我原还以为只是她们看不起我,连您都瞧不上我了吗?” 林高氏被她说得也有些堵心。 赵宛舒却见不得疼她的林高氏被伤心,她淡淡道,“姨母,您也别动不动就把别人瞧不上你挂在嘴边。这人们之间啊,都是相互的!” “什么看不起看得起的,端看自己做事可无愧于心的。” “你——” “再来,我虽然跟姥姥亲近的时日不多,但也晓得她老人家最是公正不过的。您方才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说我没唤您是没教养,那您这当着大家的面说姥姥偏心,难道就是盛家家风正了?” “住口!”盛林氏听她攀扯盛家,顿时恼了,她呵斥道,“大人说话哪里轮得到你小辈插嘴的?没规矩的东西……” “我看这里最没规矩的就是你。”林高氏恼怒道,“事儿是你挑起的,如今不占理就开始摆款儿了!?我还是你老娘呢,你眼里可有半分我的存在?” “娘!”盛林氏本来就是心里不忿,才会胡搅蛮缠,眼下看林高氏竟还偏帮,顿时悲从中来,一行热泪就滚滚落下了。 “连您都欺负我了吗?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了?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在婆家就罢了,回来娘家还要被摆脸子,那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 说着,竟是直接捂着脸当场哭了起来。 她带来的女儿盛欢连忙拉着她娘,给她擦眼泪,边擦还边哭道,“姥姥,姨母,我娘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家里烦心事多了些……这才……” “那也不是姨母回来发泄的缘由啊!”赵宛舒拨弄着手指,语气冷淡道,“敢情在婆家受委屈是应该的,回家就得让血亲受她的委屈才是正经?那谁跟她做血亲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盛欢一愣。 赵宛舒慢慢道,“姥姥她们都是真心疼姨母的,但姨母回来却半点尊重也无,当着我们小辈的面就呵斥姥姥偏心。且不说姥姥根本没有,便是真有了,也不该这么大刺刺地在小辈跟前没脸是不是?” “我就好奇,难道姨母在婆家也是这副说一不二的泼辣样儿?那盛家老太太肯答应?” 盛欢:"……" 那倒是没有。她娘在她爷奶跟前向来是孝敬恭顺的! 赵宛舒瞧了一眼就知道答案了,“哦,那就不是了。可姨母对着婆婆尚且晓得尊重,为何对着姥姥这样生她养她的亲娘却能这般放肆?难道这就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左右无论如何,姥姥都能原谅她是不是?” “这不就是窝里横吗?” 盛欢:“……” 盛林氏:“……” 林高氏心里也颇为失望,小女儿因着是个幺女,且出生时体弱,家里就偏疼了几分,所以向来在家里比较得脸。 便是嫁出去了,家里对她的态度也不曾多变,甚至当初因着嫁的是镇上的读书人,为了给她长脸,家里还卖了两亩地,又掏空了家里的家底,给她置办了一份不错的嫁妆。 却没想到,她如今倒是对家里还多了埋怨。 林高氏就有些心寒了,“你说我偏心?家里哪个都能这么说我,唯独你不行。” “你自幼体弱,我和你爹最是疼你,你上头哥哥姐姐也是一直让着你的,做姑娘时家里的活都我和你姐姐做,后来有了你嫂子们就是她们做了,哪里让你沾手过的?” “嫁人时,你大姐只陪嫁了十两银子和一些物件。可是你呢,我们是陪嫁了个铺子的,就是想着你可以做做生意,以后不管如何,手里捏着银子,也能手头松快,还能供你相公读书,婆家面前你也有脸面。” “这些,你哥哥姐姐都没半句怨言。而今,你倒是还编 排起我的偏心了!你摸着良心说说,你好意思吗你?还跟个孩子置气,你要不要脸啊你!” 说着,林高氏眼眶都红了,“当初你生不出儿子,我让你留着阿欢在家招赘,也好歹是她盛家血脉。你非不,听那盛槐的,结果是抱了那么个东西……我也不说什么。” “后头我是不是说过,那干亲不能认,更不能住得太近,差不多压了命格后就打发了出去。” “你倒是好,让人给登堂入室了。现在跑来家里发哪门子的脾气!” “前儿个我说要么你先给阿欢说个好人家,然后再和离了得了,我跟你爹好歹能给你撑腰。结果你三两句被人哄回去,后头甜蜜蜜了一段日子,又看到人家干亲住进了府邸,你又不乐意了!” “你说说你,我当初是怎么教你的,你脑子怎么就那么糊涂?” 赵宛舒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 原来前阵子盛林氏发现事情真相后,就跑回来求主意。林高氏就给出主意,这种男人要么就和离了,要么就拿捏住,把那干亲送走。 不管如何,她手里好歹是有铺面有银子的,自己管住就成,也不愁吃喝。 盛林氏初始是真听进去了,还真就留在家养病,期间盛槐来了两次被赶回去了,后来又隔了一阵子才来,林高氏看盛林氏是想继续过日子的,便放了人进来。 盛林氏就被说服,然后跟着回去了。结果今儿个冬至,她又跑回来说要在家住,还把女儿带来了,又跟赵宛舒发了这通脾气。 林高氏就不愿意惯着了。 盛林氏被娘当众骂了个没脸,脸颊一阵燥热,她含泪道,“那您说我怎么办嘛!要不是阿宛,她非说那些话,我如今可还好好过着日子的……” 这就是怪赵宛舒当初多嘴了。 赵宛舒无语:“哦,那敢情是我的错。那您也可以当我浑说,当没听见,继续遮目掩耳的过日子啊!” “这能一样吗?”盛林氏咬牙。 这事儿都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