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赵释帆这对麻烦后,赵家三房就发现赵李氏似乎也不见了。 赵三河还是村人提醒才发现的,虽然他已经过继,赵李氏也不招人待见,但若是真出事了,赵氏族里也无法给李家那边交代。 所以,赵六族老得知后,立刻就安排人去寻了。 但是派出去的人寻了一圈没找到人,倒是得了个消息。 “听说李家婶子她天没亮就偷偷摸摸背着个包袱离开了村里,还是住在村头的廖家婶子瞧见的,然后就没了消息!” “我们也去过李家村了,他们都说没瞧见李婶子,还反问起我们来要人了,这可怎么办啊?” 赵六族老冷笑道,“这人是自己走了的,我们又不能捆着手脚不让人走。李家村就是问起来,那也是咱们在理,要真要人,他们自去找就是,干我们梨花村什么事儿!好了,既没事儿,那大家就各自散了,没得耽搁大家的事儿!” 赵三河也没想到是这么遭,他恭恭敬敬地把人给送走了,扭头却是皱起了眉头,不解道,“这莫名其妙的,人会去哪里呢?总不会也跟赵大海一般,去投奔赵容涛他们几个了吧?” 虽 然是赵李氏能做得出来的事儿。 赵宛舒却脑中灵光一闪,蓦地想起一茬来,“也许,是去找二伯了呢?” “找你二伯?她哪儿来的脸去找你二伯?她也不心亏啊她!”赵三河无言以对。 赵宛舒觉得她爹实在是太不了解赵李氏了,论起厚脸皮,怕是无人能比拟赵李氏的。 “爹,前头出过多少事儿,您怎么还能这么乐观地想呢?”赵宛舒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天抹黑就出门,而且还收拾包袱,那说明目的很明确。” “而且,还是赶着在二伯他们前头,她或许早就知道二伯他们要去的位置,提前过去守株待兔了。说不定,就是赵释帆私下里点拨的。我就说,最近怎么那么安静,二伯认亲还能那么顺当,啥事都没有,感情都在这等着了!” 其实,仔细想想,赵释帆第一次来的时候,指不定就跟赵李氏打过照面了。 后面赵释帆以赵大海和赵四江他们算计她家,后头赵李氏没求成他们,按理说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可她后头却不见了踪影,这本来就很是离奇的反应。 也许,她当时就见过赵释帆了,两个人 私下可能早就达成了什么协议。 毕竟,再如何说,赵释帆可是赵李氏的血脉亲孙子呢! 赵三河难以置信,“倒,倒不至于吧……这怎么还跟赵释帆牵连上了呢?他一脸傲气,可不像是能看得起你奶的人……” “看不看得起,和当不当用是两码事,又不冲突。”赵宛舒摸着下巴陷入沉思,“赵释帆忽悠人的目的是什么?仅仅只是恶心二伯他们吗?或者是让人给他当眼线耳目?” “不,他做事不会那么简单的。” 赵三河摸了摸头,“可这事儿怎么瞧都很离谱啊……是,你二伯是你奶奶养大的,可他如今认了亲,又得了些钱财,但你奶奶跟过去算什么事儿?哪里有拿着生母钱养着养母的?这不是徒增麻烦嘛!” 赵二湖是能养赵李氏,但却不能把人养在身边啊! 但这话他也不想多说,毕竟赵宛舒和江逐月的事儿摆在那,他也怕戳了赵宛舒的肺管子,他只能揉了揉脸,岔开话题,“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左右人已经走了,又不能去燕北城逮人……” “是了。”赵宛舒却恍然大悟,“赵释帆是为了这个。” “什么?” “爹,你说的没错。赵老太太虽然因为形势,不能见二伯,但到底是亲生儿子,所以她愿意给出钱财安顿。但她亲生儿子是因为小妾和奶奶合谋才会被换的,她心里对奶奶必然是有意见的。” “若是此时二伯还把人领在身边赡养,那她算什么?这不是摆明说他不亲近生母,心里只惦记着养母吗?” “这感情是挑拨离间啊!那怎么办,咱们赶紧去跟你二伯说说,趁着还早,兴许还能追上……”赵三河急了,当即要走。 赵宛舒拦住了他:“不成。” “为什么?你不是说这样会影响你二伯与他生母的感情吗?”赵三河不解道。 “那我问你,爹,江逐月当初走了后,不曾回过看过你一眼,你难过心寒吗?” 赵三河有些不自在,“如今还讲这些做什么?” “爹,你回答我就好。” “当,当然会有些。到底是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说这些话的时候,赵三河很是小心地注意着赵宛舒的情绪。 “那便是了。”赵宛舒颔首道,“那赵老太太的心态也会有这样的转变。奶奶如今处于劣境,二伯 却不管不顾去过好日子,那落在外人眼里,就是二伯薄情寡义,是个白眼狼!” 赵三河烦躁,“那也就是说,现在做什么都不对了?” “这件事本来就没有准确的对错。”赵宛舒慢慢道,“还是得看二伯如何把握这个度。只要应对得当,这或许不是个危机,反而是个机会!” “赵释帆亲自把这个把柄送上去,若是抓住了,以后指不定这风向如何了!二伯抓不住没关系,希望阿栀能够脑子警醒点!” 她倒是庆幸,这次跟着去的赵青栀,而不是性格温柔的赵青桃。 就是要赵青栀这种胆子大,又倔强不屈的才能搏一搏! 赵宛舒见赵三河满脸担忧,安抚道,“爹,你别担心,等到二伯那边安定后,咱们家也没事了,我们可以去看看二伯的,反正燕北城也不算远。” “可是,江家……”赵三河想起江家还在燕北城。 赵宛舒淡淡地说道道,“燕北城可不是江家的地盘,偌大个城池,更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