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舒扬了扬唇角,意味深长道,“赵公子是有病!” 这话在黎昭染他们听来,是确认赵释帆的病情。 但赵释帆却总觉得赵宛舒没那么好心,他冷声怒道,“赵大夫,你她娘的说谁有病呢?” 赵宛舒微微抿唇,一副格外委屈的模样,“赵公子,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你作甚那般生气!” 此言一出,赵释帆总觉得哪里不对,黎昭染和砚台表情却变了。 砚台第一个发难指责,“赵公子,赵大夫那是为你着想,你怎么反倒是骂起人来!难道赵大夫还会说错话吗?” 他现在就是赵宛舒的头号粉丝,在他看来,赵宛舒能够不计前嫌地给赵释帆看病,那是她心胸宽广。 怎么赵释帆反倒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呢! 黎昭染也不悦,“释帆,你该跟赵大夫道歉的。” 赵释帆气得咬碎了银牙,特别是看赵宛舒那副装模作样的委屈样儿,他就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我——” 赵宛舒甚为宽宏大量道:“不妨事,我知道赵公子对有意见,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本来我还想给赵公子看看诊,但如今看来,赵公子还是不 信我的,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她就先行起身了,弹了弹衣袖,云淡风轻地离开了。 她这般一走,赵释帆就左右不是人了,眼看着黎昭染和砚台都满脸不赞同,他这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黎昭染的态度甚为冷淡道,“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赵释帆咬了咬牙,却还是硬着头皮坐了下来,跟他寒暄了两句,也不好再提出自己此行的目的了,最后只能憋屈地走了。 等到出来后,他就发现赵宛舒在外门等他。 他眯了眯眼,脸色一沉,走了过去,“赵宛舒,你什么意思?” 赵宛舒面上也敛了笑意,冷冷淡淡地斜睨着他,“我什么意思?那我还想问问赵公子,你什么意思呢?” 赵释帆心里一沉,脸色却毫无波动,“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赵宛舒,你别太过分,我可是安京赵家的人。你这副态度,可别怪我不客气!” “你对我客气过吗?” “你——”赵释帆抬起下巴,“是,但那是你自找的!谁叫你得罪了江家人!” “所以,一条走狗觉得屎好吃,我要称赞两句吗?”赵宛舒也不意外他的承认,大方讥讽道。 “你……这是一个女人该说的话吗?”赵释帆气得脸颊涨红,怒道,“伶牙俐齿的,也难怪不讨江家喜欢!跟江家作对,你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话还没说完,赵宛舒抬脚就是一踹,直接踢中他下方,让他刹那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赵释帆捂着下半身,痛得直跳脚,他气恼地一蹦三尺高,“你,你个贱人,你敢!” 赵宛舒面无表情道,“我想这么对你做很久了!以前念着你还是人,现在发现你连人都不是了,那我就没必要忍着了!” “所以,拜托你下次好好洗洗你的嘴出门,不然仔细被人出门就套麻袋揍!满嘴恶臭的沙文猪!” “你——你敢打我!” “我打你怎么了?你连杀人都做得出,我打你一顿算得了什么!” 赵宛舒知道赵释帆是不会罢休的,两人初始就是撕破脸的状态,她自然也不会在他跟前客气。 如今跟前只有他们几个,赵释帆甚至连随从都没带,可不是便宜了她! 赵释帆敢对赵二湖下手,她虽然自诩不是什么好人善人的,但却也不能容忍赵释帆无所顾忌! 更何况,赵释帆不但是赵家人 ,还是江逐月的走狗! 她主人都敢打,何况是条狗! 这般想着,她毫不留情的把赵释帆恶狠狠地揍了顿。 她人小力气也小,但是架不住她知道人体构造,晓得打哪里疼,哪里不会留下痕迹。 最后,她摁着人高马大的赵释帆,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场。 桑枝则是在旁边望风。 这还是赵宛舒头一回出手打人,却是倍感畅快淋漓! 赵释帆被她踢中下面,然后按在地上就动弹不得,他是不知道赵宛舒使了什么手段,以至于让他都没得力气。 等到赵宛舒发泄完毕,他就吐了口血沫子,怒道,“混账,赵宛舒,你别得意,我饶不了你!” “饶不了我?”赵宛舒嗤笑,“你们什么时候饶过我了?别搞笑了,赵释帆,你是什么货色,我比你还清楚!” “怎么,杀我二伯不成,现在又想做什么?说出来给我听听!” 萧承煜去追查当年的事情,把巫阳拨给她,让他替她做事。 她把二癞子放出去,然后就抓了个跑腿的小孩子,可见赵释帆也不是没脑子。 但也正是如此,让她笃定赵释帆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是因为确 定他不会罢手,赵宛舒方才才故意惹恼他,然后出其不意地伏击了他,把他给好生先修理一顿。 凡事先出口气,没毛病! “你——”赵释帆震惊,他抬眼看向赵宛舒。 她那双琉璃般黑眼珠子,就像是一道亮丽的光,让他的心思无所遁形。 “你说什么?”他语气干涩。 “别跟我装傻了!都是千年的狐狸精,演什么聊斋呢!”赵宛舒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微微眯眼,,“江逐月跟你诉苦,派你来的时候,是不是没告诉过你,你跟我大伯家的大堂哥有五六分相像!” “什么?”赵释帆瞪大了眼,不敢置信。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倍感熟悉亲切。我当时没反应过来,直到你见到我阿桃姐的反应,我才猜到,其中的猫腻。”赵宛舒俯身觑着他,“所以,你特地去了趟村子,就是想见我二伯,以图核对是吧!” “你派人去杀我二伯,就是因为确认事情了。所以,想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