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珠也是鼓起勇气过来的,小姑娘家家的还是很爱面子的。 故而,哪怕林玉娆跟她以往也有些小摩擦,却也不能光看着。 她笑眯眯道:“阿宛,你试试,这个蜜瓜是阿珠的外祖家送来的,说是今年晚熟,特别的甜。你试试欢喜不欢喜!” 赵宛舒也没想着跟人起冲突,至少她并不在意江家如何,林玉珠既然递了阶梯,她也顺其自然地下了。 接过了林玉娆递来的蜜瓜,吃了两口,弯了弯眉眼,“唔,是好甜的呢!” 见到她笑了,两人这才松了口气,林玉珠也试探着坐到她身边的凳子上,扭扭捏捏地开始跟她搭话。 姑娘家也没什么好聊的,基本都是聊些日常的话题,说些开心的事儿,聊聊首饰之类的。 赵宛舒也都一一回答。 林玉娆见林玉珠没闹幺蛾子,不禁暗暗舒了口气。 但是她放心得有些早,也不知道是林玉珠是真没心还是嘴上没把门故意而为,聊了两句,她就开始问东问西,比如:“阿宛,听说爷爷的病是你治好的?” 她好奇地看着赵宛舒,“不是说你去了边境……我,我没其他意思。就是爷爷的病其他人 都没治好,就你那么年轻,出手就治好了,我觉得很是神奇!阿宛,你不会生气吧?” “阿珠!”林玉娆站了起来,喝了声,“你能不能别说话了!” 这些都是从前的伤疤,她为什么非得挑着来刺! 是生怕阿宛不去回忆从前的那些事儿吗? 林玉珠委屈道,“我,我就是问问,姐姐生什么气?” “你——”林玉娆气结。 她刚要继续说什么,却被赵宛舒按住手,“阿宛,对不起……” 赵宛舒摆了摆手,笑眯眯道,“没事,也不是什么不能问的事情!” 说着,她看向林玉珠,“你对这些很好奇吗?唔,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啦!” 她点了点脸颊,笑嘻嘻道,“大概是个人差异吧!我啊,应该是天生对这块有着敏锐和聪慧吧!所以,很简单就学会了。” “就跟有些人学写字女红一样,我只要一遍,别人需要好几遍,甚至是上百遍一样!” “这个是天赋,一般人羡慕不来的啦!” 林玉珠:“……” 虽然赵宛舒什么都没说,但她总觉得好像被内涵到了,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本来也没其他意思,是真好奇,所 以才问的,但如今被赵宛舒一刺激,她心里愈发起了不满。 “那你跟江家还来往吗?毕竟江家好歹也养了一场,你就不念着他们吗?也是一起住了那么多年的亲人……” “阿珠!”林玉娆见她越来越过分,心里就气得不行。 她早先还以为林玉珠是改了性子,哪里晓得她又闹起她的小姐脾气了。 不过是被阿宛怼了一句,她就开始不断戳人伤疤。 赵宛舒搁下手里的蜜瓜,她托着腮帮子打量着林玉珠片刻,她长得很像林大嫂,就是眼睛像林家人,原本天真纯真的眼眸里都是不甘。 她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林玉珠,但她也不是个吃亏的性子。 她向来讲究别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的。 反之亦然。 她也不生气,只视线逡巡着林玉珠,惹得林玉珠浑身不自在,“你干什么?” 赵宛舒摇了摇头,“你跟江逐月关系很好吗?” 林玉珠一愣:“什、什么?” “不然你做什么一个劲儿给她讲话?”赵宛舒慢悠悠道,“我赵家也养了她十几年,你怎么不问问她这么久,为什么不回来瞅两眼呢?姥姥姥爷当年也是疼过她的 吧,那她为什么也一点表示都没有呢?” “你那么向着江逐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收了她的好处呢!还是说,你想巴结她?那你可想岔了,她可看不上泥腿子!” “你,你胡说什么!我哪里巴结她了!”林玉珠被她的嗤笑弄得脸色通红,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狗,猛然跳了起来。 “我就是问你两句,你做什么还骂我市侩不要脸起来!我好歹是你姐姐,你就这么个态度跟我说话的吗?” 林玉娆见她越发不讲理起来,气得就要拉住人出去。 却不曾想,蓦地就听到一声“啪”的响声。 赵宛舒拍桌而起,她原本脸上的笑容顿敛,面无表情,她略略昂首,眼神冷冽,居高临下地望着林玉珠。 “态度?我什么态度?” “林玉珠,你自认是我姐姐,那就当起做姐姐的姿态!自己都知道市侩不要脸,还想要别人敬你爱你!你是米饭吃多了,把脑子都给堵塞住了吗?” “真当全天下都是你亲娘,事事都让着你,哄着你不成?” “既是那么推崇江逐月,你自去舔人家的脚!作践自家亲戚是什么意思?我没指着你的鼻子骂你,那是给了 大舅大舅母脸面!” “从进门起,就一直阴阳怪气,真当人人都傻子,任由着你揉圆搓扁的捉弄不成!我是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但你也别拿捏着姐姐的态度在我跟前装长!” “别人让你,我可没这么好的脾性!” 林玉珠目瞪口呆,显然没料到赵宛舒竟是会这般反驳她,而且字字句句,诛她的心。 她一贯自诩家中最小的姑娘,长姐护着,林玉娆也让着,性子有些娇惯,平日里发了脾气,家里最多只是呵斥两句别说了,何曾被这般指着鼻子骂过。 她委屈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你骂我……?” “怎么,是金贵的玉娃娃,只你能说人,别人回不了你的嘴?真当自己的什么千金公主不成?”赵宛舒反嘴冷笑。 “你,你——”林玉珠比不得她的牙尖嘴利,双颊通红如火烧,她再也待不住了,捂着脸就要走。 赵宛舒喊住她,“把你的蜜瓜端走!吃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