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正阳一脸无语:“若是不分家,你们怎么闹腾这是干什么?吃饱了撑得慌吗?” 赵四江不说话,他是想占便宜的,但可不代表他傻,现在家里本来就少了两个壮年劳动力,现在他爹娘还能干干,他当然是巴紧了家里,啃完爹娘啃大哥侄子了! 赵大海其实挺想跟赵四江分家的,毕竟他四弟干啥啥不行,四弟妹也最是好偷懒,哪里比得过老二老三。 但现在赵二湖和赵三河都被分出去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 而今,若是不出意外,他闺女以后也能嫁入高门,儿子读书有出头之日,以后他是享后福的人。 他本就自私,哪儿愿意把这个劳动成果分给赵四江夫妇! 可一听到村长说到连田地都得重新分过,他就不乐意了,“但村长,话不能这么说啊?怎么就要重新分家了?” 他是长子,家里的产业他就该占五成以上啊!这些田地便是不种,以后佃出去或者是卖出去,那都是大笔大笔的银子啊! 他不能让! 苗正阳向来最看不得赵家爱占便宜的人,现在看他们还没有自知之明,顿时就觉得烦不胜烦。 “可你们不是要赵三河给你 爹娘养老吗?” “咱们村里的规矩,养老者需得占五成以上的田产。而” “之前你家把赵老二老三都分出来了,他们按照规矩也是交了米粮钱财,现在赵三河愿意毫无怨言的接手,轮到你们怎么就不能了?” “赵大海,你还说你是个读书人,又想占着嫡长的名头分最多的田产,却不赡养父母,还想巴着弟弟吸血!你这可是没良心啊你!” 赵大海以为自己聪明,但在场的如何看不出他那点小算盘! 不过是不想得罪人,不是很想戳破他罢了。 但苗正阳可不惯着他。 赵大海被怼得脸色涨红,“我不是……” 赵李氏却是见不得宝贝儿子挨批,立刻道,“哎哎哎哎,苗正阳你骂谁没良心啊你?三河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他养我不是天经地义吗?” “再说了,大海和三河是亲兄弟,现在三河日子过得好了,难道他就忘了以前他大哥对他的那些情分了吗?他帮衬两下怎么了他?” “我家也没说要分家,你嚷嚷个什么劲儿啊!你管得着吗你?” 苗正阳恼怒,“只要我是这一村之长,我就管得着!赵李氏,你别跟我装疯卖傻。” “赵三河是你生养的,可那又如何,难道赵大海几个就不是你生的了?赵三河被分家出来时,那可真是两袖空空,一穷二白的,就那两亩下等田,连家里都养不活。” “人现在是靠自己一双手把家里给撑起来了,那是他的本事。” “可赵大海却是读了书的,人吃的是皇粮,当的是公家差事,又是你家长子,按理说就该他给你家养老。结果他眼看着弟弟日子好过,就把爹娘抛出去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没良心吗?这就是豺狼虎豹!” 赵大海一直以来在村里颇有面子,而今被同龄的村长指着鼻子骂,却也是头一回。 何况人家这骂得又格外难听,赵大海气得咬紧了牙关,从牙缝挤出一句,“苗正阳,你别太过分了!” 苗正阳:“我哪儿说错了吗?人赵二湖赵三河拼着命给你家干活,供你和你儿子读书,结果你家倒是好,扭头人家病了要钱了,就把人分出去。” “这世上可不是只有你一个聪明人啊,赵大海!” 说着,他指了指头顶的青天,“做人做事,都得摸摸良心,老天爷可都看着呢!” 按理说,苗正阳不该说这些话 的,身为村长就该公平公正的办事,而不是情绪化。 只是他家也好,村子里也好,都承了赵宛舒的情,所以这心难免就偏了偏。 更何况,赵家也的确是做事不地道,欺人太甚了! 赵李氏气得跳脚,冲过去就要以头撞苗正阳的胸口,“你给我住口!你凭什么骂我儿子,苗正阳,你又算哪根葱?你个偏心鬼,你是不是吃了三房的肉,所以良心都偏到胳肢窝了!” 苗正阳被她撞得个倒昂,险些摔倒在地,而赵李氏还不依不饶,非要来抓扯人。 亏得苗族老眼疾手快,立刻喊道,“快把人拦住啊!” 立刻就有看热闹的苗家人把人给架住,不让赵李氏动手打人了。 但饶是如此,苗正阳的脸都别抓花了,他抹了把滋血的脸颊,心里也是火冒三丈。 赵三河忙上前来,“村长,你没事吧?对不住,我娘她……” 苗正阳捂着闷疼的胸口,摆了摆手。 他不说话,但苗族老可不能看自家村长被人欺负,“赵家,可真是好样儿的啊!一个妇人,连村长都敢打,是不是赶明儿上了公堂你们还敢打青天老爷啊!” “今天不给个说法,谁也别想走 !” 赵有根也没想到赵李氏又冲动过头了,他暗骂了句蠢妇,连忙起身,鞠躬哈腰,“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婆娘她,她有病的,你们别放在心上,我给她赔罪赔罪……” “赵有根,你早干嘛去了!堂堂一个大男人,惯着个女人胡搅蛮缠,你倒是厉害啊你!”苗族老气得劈头就给了赵有根一耳刮子。 “一个婆娘,胡闹不知道教训吗?管不了就休了,你留着村子里干什么?” “我还是头回见到这么威风的妇人啊,连村长都敢动手,赵家好大的威风,是仔细我们梨花村没人是不是?” 这个事儿不能开头,不然以后苗正阳哪儿还有丝毫的威严。 赵三族老本来也是看热闹的,见此,他也不乐意了,“便是赵李氏有错,赵三河难道没错吗?”说着,他阴恻恻的看了眼赵三河。 “都说养儿防老,你爹娘吃糠咽菜把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