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后,赵宛舒还是头回看到萧韶光哭成这样,进了房间就一直抱着赵宛舒哭,哭得格外的伤心。 赵宛舒哄道:“好了好了,姐姐这不是回来了吗?这样,我给你保证,下次无论去哪里,我都带着你好不好?” 她估计是小孩子心思敏感,更何况萧韶光本来就是借宿她家中的,她又是因为替他买糖人才失踪的,这孩子恐怕是把这责任都揽在自己头上了。 萧韶光抽抽噎噎,“真,真的吗?” “真的,来,拉钩钩!”赵宛舒伸出小指头,朝他晃了晃,“这样,就不会反悔了。” 萧韶光顿了顿,把肥肥肉肉的小手指搭在她的上面,牢牢地勾住,磕磕巴巴道,“那,那就拉钩,拉钩上吊……” “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嘛,变了就变狗狗。”赵宛舒补充道。 萧韶光重重点头,小脸上权全是认真,“对,变狗狗!” 他以后再也不会吃糖人了! “好了,现在来擦擦脸吧!”赵宛舒拿了赵荣康拿来的湿帕子,给他擦拭了下通红的小脸蛋。 他皮肤薄又白,一哭皮肤就会发红,要过好久才能消下去。 “下次可别这 样哭了,哭多了对眼睛不好。”赵宛舒看他肿肿胀胀的眼皮,就知道他今天肯定没少哭,心疼道。 萧韶光奶声奶气道:“好,我以后,以后是要当流血不流汗的男子汉大丈夫的……” 赵宛舒被他的语气可爱到了,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总是以为自己长大了,所有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了。 却不知道,这段时间是最快乐的,长大后也有长大后的烦恼的! 不过,她也没有多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脑袋,“好好好,那小男子汉喝口水润润嗓子,我得去前厅给人送东西了!” 这次秦九爷特地跟上门来,一来是为了解释误会,二来则是为了他爹的药。 她不可能长期住在秦府,而秦老爷病情严重,要想让尽快好转,那就少不得要用灵药扣里的碧水灵珠浸泡药性。 好在家中之前已经收集了一小瓶。 她现在要做的便是分装一小瓶,然后稀释了灵珠,再往里加些利于病情的药物以作掩饰便可。 等弄完这些,赵宛舒就揣着小瓷瓶要离开,萧韶光这回水也不喝了,蹭蹭地跑到她身边,小手攥住了她的衣角,要与她一起。 正屋里,秦九爷 也是与人相谈甚欢的,他本来也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才主动与人聊上两句,结果聊着聊着,他发现这赵容则是个顶好的苗子。 所以,等到赵宛舒进来时,就听到秦九爷满怀兴致地问道,“你可有意愿跟着我?” 赵宛舒:“????” 这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这话不说仔细,还蛮让人误会的。 秦九爷当然也没有什么别的爱好,他一来是觉得赵容则的确是个不错的年轻人,二来则是因为赵宛舒。 这次的事情,虽然没把他彻底跟赵宛舒绑死,但也是有了一致的敌人了。 而且,关键是赵宛舒医术了得。 普通农家可能感觉不出,但越是勋贵世家,越是看重性命,个个都再寻觅些神医的踪迹,这世上的人会缺钱缺权缺爱,但却不会缺病。 就好比这次,秦九爷是深深有着感触的。 所以,他愿意给赵宛舒足够的尊重体面,把赵家当成朋友,适时扒拉一把,以后也有几分香火情。 要是赵容则能到他手里来干活,那就更好了,他也赵家的关系就会更加的紧密了。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有的不顾是利益牵扯,秦九 爷的心思很明确,他也不怕别人看出来。 他也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屋内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赵三河和赵容则对视了一眼,眉头皱了皱。 秦家是地头蛇,若是能得其看重,那以后就算是在这十里八乡横着走都不碍事,只是…… 赵容则笑意盈盈,“多谢九爷厚爱,我家中还有父母兄弟的,实在是走不开,也不想多让父母弟妹们担心,还请您见谅。” 秦九爷闻言,眯了眯眼,心里有两份不悦,还没来得及说话,赵宛舒就进来了。 “九爷,这是给秦老爷拿的药水。”赵宛舒把瓶子搁下,“这药水每日里煎药时放两三滴即可,药水珍贵,是我用许多药材浸了许久才得的,仅此一瓶,还请适宜使用。” 这话也没错,灵珠可不是那么好得的,全天下也就独她一家。 秦九爷深深地看了眼赵宛舒,一把收下瓷瓶,“好。” 萧韶光站在赵宛舒的身侧,抓着她的手,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秦九爷,像是要把他认认真真地记住。 秦九爷注意到他的目光,起了两份兴致,“这是你家弟弟?” 赵宛舒回道,“嗯,是朋友家寄 养在此的,与我亲弟弟无异。” 秦九爷的视线在萧韶光的面容上逡巡而过,闻言,他轻轻地挑了挑眉头,“哦?” “天色不早了,九爷可要在我家用过晚膳再走?”赵宛舒问道。 “不用,我还有事。”秦九爷摇了摇头,"不了,我还有事。下次吧!那这次就叨扰了,我先回去了。赵大夫下次可记得来复诊!" “自然。” 秦九爷雷厉风行,立刻喊了带来的挑夫把聘礼这些通通都给挑走了,把原本堵得水泄不通的院子都给清空了。 一行人来得匆匆,去得匆匆。 没了热闹看,外头的村人也都纷纷散开了,只不过讲起这件事来,那是少不得说上两句赵宛舒的医术来。 赵清雪咬了咬唇角,看了眼那被搬进的一大堆礼品,恨恨地跺了跺脚,眼赵宛舒从屋里出来,她扬声把人喊住了。 赵宛舒不大耐烦看到她,本来想装作视而不见的,赵清雪急忙道,“赵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