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中心的一环邹大夫却因着身体的原因,不能圆满出演。 而邹大夫的师兄向来一心钻研医术,对这些歪门邪道是嗤之以鼻的,自然更不能出面的,所以邹大夫想来想去还是拒绝了。 用他的话来说,是他不想跟个小辈计较。 但邹大夫对吴少参有救命之恩,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敬重的师叔被这么个小姑娘所辱,甚至因此气病卧床,便怀揣着报答的心思自告奋勇出面。 而后,那人买通了秦九爷的手下,把前头那个美妾烟姨娘给送进来了。 本来秦九爷还以为那烟姨娘是被后院的人算计,才会被送到了他爹床上的,但不过是送来的女人,他们父子也不在意,纳了就纳了。 却不成想却导致了这一遭祸事! 秦九爷的面色也不大好,拨弄着指间的扳指,冷冷道,“我问过那女人了,她的串词跟那小子一样。” “她爹好赌,在我名下的赌坊里输掉了上百两银子,还额外借了高额利钱,后面还偷偷跑了。” “按照规矩,就得收缴他家的钱财了,奈何家徒四壁,只有一个闺女在。我手下见她生得清秀貌美,就把人送入后院了。” “这女人后 头就给我爹下了些虎狼之药,才导致我爹的身体败坏了……” 秦九爷说到这就有些咬牙切齿,但好歹还记得赵宛舒是个黄花闺女,说了半句就不曾再说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真的是好大的胆子,算计我便罢了,竟还要算计我爹的性命!!” “只是可恨,那小子竟是一问三不知道,我什么法子都用过了,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可见是真的对那人的身份一无所知。” 秦九爷恨恨地拍了拍桌案,眼底都是狂风骤雨,脸色难看至极,“我已然叫人去查那邹大夫了,相信定然会有个结果的!” “若是叫我知道是谁干的,定然不会放过他们!” 赵宛舒的指尖点了点桌面,轻轻道,“方才我还有些纳闷,但是听到邹大夫,我刚才却是想到了些事儿来!” “什么事?”秦九爷问道。 赵宛舒歉疚道,“若是我猜得不错,秦老爷应该是被我所连累了。方才那番话里,您就没发现,若是秦老爷出事,最倒霉的是谁吗?” 在这场算计的事故里,秦老爷也好,秦九爷也好,都是彻头彻尾的工具人。 秦老爷的病重是有心算计,是有人特意把烟姨娘 送进门来的,这也难怪当时烟姨娘派了个贴身丫鬟来挑剔。 她开始还以为是后院争宠,此时想来,应该是故意阻拦,然后若是赵宛舒恼怒不肯冲喜,因此坏了冲喜的吉时规矩等,这样后期秦老爷的病逝也就能归结到她头上来了。 而赵宛舒的八字也是如此,若是有心算无心,何至于如此清楚她的生辰和家世,就凭吴少参的蹩脚道法来算吗? 这一切的一切,一环套一环,为的不过是要赵宛舒的命,或者说让她身败名裂,若是能把赵家都连根拔起,那最好不过。 而且,还能不脏了手脚,便是追查起来,也是秦九爷的过错。 赵宛舒之前还道上回事迹败漏,江逐月当真收手了呢,还以为她改了脾性。 现在看来,原来是在这里等她呢! 不过她也看得出来,这恐怕不是江逐月的手笔,她没有这么缜密的心思,也没有这么周全的安排,恐怕是她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也只有江夫人才有资源实施这样的手段,若是他们没识破,或者是秦老爷没有那么巧的发病,恐怕还真叫她得逞了! 江夫人或许真的不一定要她的命,但女子婚姻何其重要,若是 真以冲喜的名目嫁入秦家,嫁了这样一个半百老人,后半生也就如此了。 若是她想不开,这辈子就是郁郁而终的了。 这计谋可比直接杀人来得还要痛的! 秦九爷也不是傻子,很快反应过来,猛然看向赵宛舒,眼含惊讶,“是你家,你……” “没错,就是我家。”赵宛舒垂着眼眸慢慢道,“说来奇怪,前阵子我哥哥给镇上酒楼送蔬果,却被一群自称是九爷手下的人骚扰殴打,说这是九爷您要的生意。昨日,我哥哥更是被打得起不来……” 秦九爷立刻道,“我不曾对手下说过这样的话!更不曾喊人这样做过!” “我们家也知道,九爷您名下多的是日进斗金的铺子,何至于看得上三瓜两枣的!”赵宛舒颔首。 “我听说天祥楼的徐掌柜认识九爷的亲信,所以我今日一大早起来,就出门去了镇上,结果我才从天祥楼出门没多远就被人绑来了此地!” “在此之前,我已经半个月不曾出过村子了!” 她不出来,可就不能绑人了,平白耽搁了计划。 秦九爷抿了抿唇,“说句实话,我的确想过要冲喜。” “但我秦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便是要冲喜,也会正经地上门提亲,便是用些不好的手段,却也不会绑人。” “这次绑了你,我也是后头才知道的。” “因着前天那道人说,需用冲喜来解我爹的魇症,我还让人在打听你的消息,采买东西,没想到手下为了讨好我竟会如此……” “但就如我爹所言,此事是我不对。这些都是我管束手下不利,能招来那贾真……” 讲到这个名字,他的面色变了变,咬牙道,“我说那吴少参,应是我手下出了内鬼,回头我会清理一番。还请见谅!” 秦九爷虽然做的生意是有些生冷不忌的,但说话却没有那般霸道张扬的劲儿。 赵宛舒想起对方甚至还给他爹捐了个官,之前她还以为对方是孝心,此时想来,恐怕他还是存着一份想转黑为白的心思。 就好比暴发户总是乐于给自己装点的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