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曹夫人气得直抖,她指着赵宛舒恼火道,“你以为我们怕了你吗?有本事你就去报官,看官府到底敢抓谁?”
曹夫人自诩自己也不是被吓大的,她可不信赵宛舒这么个乡下姑娘敢这么嚣张的报官。
赵宛舒当然也不是说立刻要去报官的,她只是说明自家的态度,再来,像是安平公府这样的人家,其实最是怕丑事暴露于人前,成为旁人的谈资的。
果然,安平公夫人闻言,脸色就不打好看了,她蹙眉冷道,“住口。”
“这位姑娘,咱们有事说事,你这动不动报官是哪里来的毛病?你家大人就是这般教导你的吗?没规没矩的。”
赵宛舒笑了笑,淡淡回道,“瞧夫人您说的。您家是高门大户,我们不过是小门小户的,自然是不敢跟您家讲什么规矩的。毕竟,谁不知道您安平公府最是讲规矩了。”
“只是,而今这般,我们寻不到人主持公道,难免也就只得寻官府庇护一二了,您说是不是?”
安平公夫人自然是听出来了赵宛舒嘴里的讥讽之意。
她是不大清楚其中几人的弯弯绕绕,但眼下曹夫人又发病,把人家的弟弟领回来,惹得人上门来讨要,而且还是这一位,她其实也很是烦躁着恼的。
眼下萧承煜谁敢惹了,且不提他的身份,他如今背后还靠着个燕王府,如今圣上态度暧昧,又重病在身,谁知道以后燕王府的归宿。
但无论是起还是落,安平公夫人也只想避开,不是因为别的,因为只有这样,自家府中才能安然无恙。
安平公府能有今日,从来不是从龙之功,而是自身能够明哲保身的。
所以,虽然很恼火赵宛舒的态度,但安平公夫人还是看向了曹夫人,“弟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你带走了人家的弟弟,咱们府中可没有仗势欺人的道理,你还是把人给还回去。免得回头人家讲起我们安平公府,都道咱们府中目中无人。”
曹夫人自然是不愿意的,她咬牙道,“大嫂,那是我的亲儿子,我寻了他多少年,您难道不知道吗?便是让了我的性命出去,我也断断不能再失去他的。”
“大嫂,你也是有孩子的,你难道能忍受骨肉分离之痛吗?”
安平公夫人被她堵得一噎,这自然是不愿意的,可她总不能说出口,只能淡淡地岔开话题道,“那你总该想想暖冬吧!”
“那也是你的亲闺女。如今你眼里只有那位,暖冬可是没少跑来我这哭闹抱怨的,这在以前可是从来不会有这种情况的。咱们方家的孩子可不能受这般委屈的。”
曹夫人一顿,她自然也是疼女儿的,只能蔫蔫道,“那是先前小光病了,我顾及不来……但以后不会了。”
不待她打保证,萧承煜就坐不住了,他豁然站直道,“小光如何了?”
曹夫人见到他说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与你无关。”
想起萧韶光就是因为他才不肯安安分分的看病吃药,曹夫人就恼火得很,“我说你为什么要回来?既然出去了,你就不该回来安京。这里可不是你能待得,既然已经从大牢里出来了,那就识趣的离开此地,去外头逃命去。”
赵宛舒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他若是不回来,你如何能见到小光?”
曹夫人被堵得又是一噎,忍不住狠狠地瞪了眼赵宛舒。
说来也怪,她跟赵宛舒就是不对盘,但偏生自己的儿子却亲近她,口口声声喊着的都是她的名字,这就让曹夫人嫉妒得很。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萧承煜是懒得跟她掰扯这些有的没的,他语气冷冽了下来,“我要见小光。现在就要见!”
“不可能!”曹夫人自然是不愿意的,只是这般僵持着并没有任何意义,还是安平公夫人开口说了句公道话。
“够了,弟妹。人家是要见自己的亲弟弟,你拦着又是作甚?等会行弟那我会去说,你且让他去见见,不然一直在府中闹腾着,回头惹了闲话就不好了。”
安平公夫人颇有威信,曹夫人便是再不肯,也不能贸然不允许。
且,只是让见面,又没说要让人带走。
所以,曹夫人衡量再三,还是应承了,只是瞪了眼萧承煜,“见完人,立刻就给我走。”
萧承煜没有理会她,而是快步跟着往后宅而去。
赵宛舒抿了抿唇,也紧随其后。
倒是安平公夫人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抬手摁了摁眉头,烦躁道,“这曹氏好歹是名门出身,怎么这性子这般……她除了一张脸,可是什么都比不得以前说亲的那几个姑娘,还是个二婚的,也不知道弟弟看中她哪里了!”
“还非得如珠如宝的捧着。”
不只是她好奇,就是府中众多丫鬟婆子们也是感到奇怪的,私下还讨论过曹氏是不是给方奇行下了降头。
不然,方奇行无论品貌都是上等,当年本来老侯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