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虚无之中,咒世主做了一个梦,自从他成为火宅佛狱之王,他已经许久许久不曾做过梦了。
有人把梦看做一种征兆,有人则把梦看做自己内心的欲望。
但在咒世主看来,笃信梦的人,皆为弱者,而火宅佛狱的王,绝对不能是弱者。
因此,他从不信梦。
但他,却梦到了。
梦到了那一道熟悉的身影。
“火宅佛狱的子民需要更多的生存空间!”
“我们要用我们手中的剑,去为子民争取更好的生活!”
“火宅佛狱之人,从不畏惧死亡,只看死的,是否有意义。”
“如果这一次孤失败了,咒世,便由你继承火宅佛狱的王位,记住,杀戮碎岛也好,慈光之塔也罢,皆不可信任,能信任的,唯有同样以壮大火宅佛狱为念,志同道合之人。”
“咒世,火宅佛狱,便交给你了!”
梦中对他说话的人,名为邪天御武,乃火宅佛狱前任王,当年为了火宅佛狱的崛起,图谋入侵外界,却被三国联手镇压。
而在邪天御五的最后一战之前,便郑重的将火宅佛狱交到了他的手中。
“啊!”
床榻之上的咒世主缓缓睁开了双眼,入眼是熟悉的漆黑的殿顶,鼻尖是熟悉的,挥之不去的充满死寂和腐朽的气味。
咒世主知道,他回到了火宅佛狱。
脑海中的最后印象,是他倒下的那一刻,至于后续……虽然全无意识,但咒世主知道,婆罗堑一战,最后还是火宅佛狱败了。
“王!”
觉察到咒世主的苏醒,一旁的侍从连忙上前说道。
“让侯和公,前来见吾。”咒世主看向一旁的侍从说道。
侍从应命,转身快步离去。
咒世主苏醒,对于如今的火宅佛狱而言,毫无疑问是一件大事,接获消息的凯旋侯和太息公,一面将这个消息散布告知于火宅佛狱诸将,一面匆匆赶往咒世主的寝殿。
婆罗堑一战,咒世主重伤昏迷,火宅佛狱损伤惨重,举国上下,各类问题频出,凯旋侯和太息公耗费浑身解数,也只能勉强稳定住局面,一步一步处理堆积的问题。
但有太多的事,已经超出了他们两人所能够决定,咒世主能够得以安然苏醒,着实是令两人心头极大的放松了一口气。
“王!”
太息公、凯旋侯齐声说道,看着床榻枯槁而显得虚弱不堪的身影,话语之中,隐隐带上几分紧张。
“军伍,情况如何?”咒世主开口问道。
这场史无前例的大败,受到的影响最大的,毫无疑问便是火宅佛狱的军队。
而在听罢了凯旋侯的汇报之后,咒世主的心内越发的阴沉。
他已经将情况去尽可能的恶劣化思考,然后实际情况,却比他所料想的,还要更加的恶劣。
“这一战,其罪在吾!”
咒世主听完凯旋侯的禀告,闭上了眼,“是吾大意了,先是错估了槐生淇奥之实力,又失算了雅狄王已归回杀戮碎岛一事,导致吾之武学被槐生淇奥尽数看破。”
“雅狄王已回归杀戮碎岛!”太息公闻言惊叫道:“那慈光之塔方面,岂不是……”
“以槐生皇矣之心性,只怕慈光之塔也损失惨重吧。”咒世主想到慈光之塔那位珥界主的作为,冷笑着说到。
相对于太息公,凯旋侯则表现得相对冷静许多,雅狄王回归的可能,在他的预料中虽然不大,但到底有一定的可能性。
“以无衣师尹作风,雅狄王纵未尽废,短时间内也绝无恢复到昔日水准的可能,这应也是雅狄王为何没有出现在此战的原因。”
“但无论如何说来,我们与杀戮碎岛的战力,都已经彻底失衡了。”
“王,还有一事。”太息公紧跟着说到:“先前战场上,槐生皇矣曾言,魔王子和赤睛,皆已在他的手中。”
咒世主闻言,整個人肉眼可见的僵硬了一瞬间,摇了摇头:“杀戮碎岛各方战力皆齐聚于婆罗堑,若是后患未除,槐生皇矣也不会如此,也在预料之中。”
魔王子,本就是火宅佛狱发动这一轮战役的弃子,如今看来,这枚弃子发挥出的效用,相当有限。
或者说,杀戮碎岛方面,应对的实在是太好了。
槐生皇矣、槐生淇奥……雅狄王,你的运气,真是令人羡慕。
“这一败,佛狱数十年都难以恢复元气,吾难辞其咎。”
槐生双子,雅狄王,一场史无前例的大败。
这样的情景,咒世主叹息说到,“若你们二人有合适人选,或可另选……”
“王,切莫此言!”不待咒世主将话说完,凯旋侯便已经开口打断道:“此战,将士用心,我等也皆已全力以赴,最终战败,并非某一人之咎误,还请王收回此言!”
“是啊,王。”太息公也在一旁说道,“佛狱疲敝,正是众人齐心协力之时,何故王先心生退意呢。”
“凯旋、明妃……你们……”咒世主看着两人,想到那些战死身亡的将士,心内愈发感慨。
“王,先王被三国联合关押银河监狱之时,火宅佛狱人心惶惶,自上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