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之前的苏祁安,有大才,也善于用兵打仗,但身上却少了几分锋芒。
低调一些确实是好事,但太过低调,也会遭来猜忌。
这种猜忌不仅仅来自朝堂权贵,就连陛下也会如此。
年岁不过二十来岁左右,身有大才,又擅长带兵,打出来的战绩,也能让人服众。
本应猖狂,锋芒毕露的年纪,偏偏如此低调谨慎,一副老成做派。
这种近乎完美的性子,很难不会被人忌惮,上次的离京,苏祁安当着所有的面,将郑源之子郑良军法从事。
才勉强打消了苏玄庸的猜忌,因此,才会得到陛下的七天护佑,给他离开京城的机会。
而三年后的卷土重来,文宣对苏祁安起初还是很担心的,可在与其交谈后。
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苏祁安现在给他的感觉,就是年轻侯爷的狂傲和锋芒。
感受着苏祁安的锋芒后,文宣点头,随即又轻声嘱咐着。
“祁安,这次的对簿公堂,其他人还好,就看陛下的态度了,这三年来,陛下的心思更加难猜,所以,你还得做好准备。”
文宣的叮嘱,苏祁安明白,从苏玄庸重组内阁,强化六部的监管,就能看出苏玄庸比三年前,少了一些颓唐。
随着这次的朝政部门的改制,是楚雄发起的,但如果苏玄庸给否了,楚雄就算有多大的本事,想要改制基本没可能。
这种加强皇权的做法,透露了一些消息,颓唐许久的苏玄庸,渐渐清醒过来。
这种清醒不知是持续性的,还是暂时,哪怕是暂时,足以将郑源为首的宰辅国公,震慑动弹不得。
放眼苏玄庸登基已有二十多年,在刚登基的头几年,还是很清明的,对内整顿官吏,平薄赋税,对外整治冗杂的军队,在和大荣的几场小规模战争中,斩获不错。
那几年苏玄庸典型就是妥妥的明君,让人看到中兴迹象。
只可惜,随着嫡长子苏宁,也就是先皇太子的意外病逝,直接导致苏玄庸心神受到了影响。
渐渐的远离朝堂,荒废朝政,而后,用太子之位为诱惑,让二皇子、四皇子相互争斗,形成朝堂两派,用来制衡朝堂的混乱。
别看苏玄庸如今好似成了什么都不管的庸君,可实际上,对朝堂的局势,看的那叫一个门清,想要和他玩心眼,死都不知怎么死。
所以,这次即将到来的朝堂议罪,最关键的还是苏玄庸。
苏玄庸什么态度,苏祁安不会去想,也没必要去想,他能做的只有尽力而为,至于苏玄庸怎么想,只有天知道。
苏祁安在翰林院待的时间不长,也就半日时间,等到天黑后,二人乘坐马车返回。
当然,二人在京都内的一切行动,都受到各大世家眼线的监视,对于这,苏祁安是知道的。
从他进城那刻起,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这些他已经习惯了。
这种监视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只能远远看着,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随着监视而来的,还有连带的一些风言风语的议论。
可半日时间过去了,世家们期待的和苏祁安有仇的几位权贵,压根没有任何出手的意思。
他们的议论,在苏祁安看来,和跳梁小丑差不多。
就连各大世家族长,到后来也意识到不对,随着一封信的秘密带来。
想要趁机浑水摸鱼的世家族长,一下子偃旗息鼓了。
上面传来话,让他们安静一些,如果继续这么闹,那就不是对苏祁安动手了,就是他们了。
这消息,让想要搞事的世家族长,大受震惊,从来都没想到上面会来这一道命令。
能让上面这么做,只有一个可能,这个离开京都消失三年多的东山侯,已经成长到让上面都忌惮的地步。
想通了这点,世家族长后背纷纷冒着冷汗,充斥在京都内的各种对苏祁安不利的议论,在第二日的晌午前,彻底消失殆尽。
与其一起消失的,还有一直默默监视的眼线。
能让上面都忌惮的地步,要是他们被盯上,恐怕死都不知怎么死。
能做的,就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像个寻常看客,默默等待着这次朝堂议罪结束,在做打算。
谣言和眼线的消失,对苏祁安影响不大,苏祁安和谢苍,就像没看到一样,停留京都的几日中,乘坐马车在京都闲逛。
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人来京都,就是游玩的,京都的闲逛,他们每去一处,并没有遇到以往不开眼的纨绔。
京都的纨绔,仿佛一夜之间就像消失一样,无论苏祁安、谢苍二人去什么热闹地方,都看不到这些纨绔的身影。
这种感觉,就像在躲避二人,把苏祁安当作瘟神,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苏祁安入京,谁都知道,有一大堆的弹劾奏折在等着他。
现在的游玩,只是最后的狂荒,如同三年前,苏祁安离开京都最后七日一样。
上次让他侥幸跑了,算他幸运,这次,就没那么好运了。
京都大小世家,所有目光都等待着,皇城那边传来消息。
这种等待,没有等多久,在苏祁安来京后的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