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前世在沪市生活了二十年,其实大学几年没学到多少沪市话,顶多能听懂一些。
真正学会沪市话,还是去了话剧院以后。
本身就是吃这碗饭的,在话剧院演老上海人的次数也多,陆一鸣当初可是一字一句被老上海演员纠正过的,再板正不过。
“你可是真冤枉我了。”这司机嘟囔了一句,但也没敢再多说什么,到了前面的路口,掉头往回开了。
这一次顺顺当当的,没多久就到了酒店。
陆一鸣递过去一张十块钱,准备推门下车。
“哎,等会儿,这表上显示的是18块钱。”
身子探出一半的陆一鸣冷冷道:“多的是什么,你不清楚?正常开车,这段路将近三公里,也就是起步价。”
说完他就下了车。
关上车门后,迈步进了酒店大厅。
看到陆一鸣进去,司机嘴张了张,然后悻悻的离开了。
其实这个酒店,不仅离上戏不远,离陆一鸣的公司也不远,都是将近一公里的距离。
前世今生,他对这个酒店都不陌生。
乘电梯上楼,找到杨榕的房间号,陆一鸣按响了门铃。
里面传来轻微的声音,然后很快,门就被打开了。
穿着吊带睡裙的杨榕,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陆一鸣,就这么安静了两秒,然后就扑了过来,揽住他的脖子。
小手轻轻摘掉陆一鸣的口罩,杨榕的眉眼弯成半圆,嘴角噙笑的看着他。
毫无征兆的,她踮起脚尖,俏脸凑了上去。
献上香唇。
一股新鲜的芳香,从刚洗过的发丝,从面颊,从身体馨香传来。
那种柔软的,带着鲜嫩的滑溜……
在陆一鸣的回应后,更灵活了。
还有盈盈一握的腰肢,柔若无骨的软弹……
一种叫做温柔的甜,不仅仅是触感,还有精神的双重感受。
从小腹蔓延散开的,还有那种暖流。
这一吻,良久才分。
望着微微喘的杨榕,陆一鸣问道:“就这么开着门,你也不怕被拍到?”
“都一点多了,谁那么无聊啊?”杨榕小声道。
陆一鸣笑了笑,在杨榕的惊呼声中,直接抱起,同时脚一挑,那门就‘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杨榕勾着陆一鸣脖子,被陆一鸣抱着走向床前。
轻轻的放下。
而杨榕,也像个温柔的小媳妇似的,一颗一颗的,用她那白皙的小手,慢慢解开陆一鸣的扣子。
再然后,陆一鸣轻轻一推,她就倒在被子上。
缎面的睡裙,荡起一圈涟漪,同时荡漾起的,还有不断升温的热情。
……
三通战鼓后,鸣精收柄。
在空调的适宜温度下,虽然消耗不少,但也没什么汗,所以两人也没有立即去淋浴间。
把杨榕揽在怀里,温存着,慢慢说着话。
“怎么现在回来了?”陆一鸣问道。
“我再不回来,你是不是都要把我忘了?”杨榕轻声道。
“你跟个南迁的候鸟似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陆一鸣好笑道:“我也得尊重你的想法吧。”
“这两部戏都挺好的,所以这一段时间都忙了些。”杨榕解释道:“但我对你的想念,一直没有停过。”
陆一鸣笑了笑:“我刚刚感受到了。”
“嗯~~”杨榕有些不好意思的哼唧了一声。
“那你有没有想我?”杨榕手指在那里画圈圈,问道。
“你刚刚没感受到吗?”陆一鸣反问道。
杨榕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嗯”了一声。
陆一鸣揽住她的胳膊稍微用力了一些,感受着更加贴紧的挤压,随口问道:
“那你这次回来待多久?”
杨榕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估计得几个月吧。”
陆一鸣愣了一下:“准备休息一段时间了?”
“不是。”杨榕伸手把额前的秀发捋到一边:
“莪的关系还在话剧中心,这次回来是排练话剧。”
陆一鸣这才反应过来。
其实前世杨榕一直都在话剧中心,相当于是陆一鸣的同事。
但她参演的话剧,基本都是演出几场就结束了,而陆一鸣作为剧院的顶梁柱,参排的都是院里的重点剧目,虽然陆一鸣在剧院待了十年,但两人还真没合作过。
准确来说,是她知名的时候,陆一鸣还是小卡拉米,当陆一鸣开始挑梁的时候,她基本都不来排戏了。
不过偶尔开会,以及她来剧院看话剧,看完后到后台交流,陆一鸣跟她见过很多次。
其实从九十年代开始,沪市话剧中心入编的很多演员,能像陆一鸣这样,老老实实一直在院里演话剧的,少之又少。
绝大部分都像杨榕这样,一开始还在剧院认真排练一两年,然后就大部分时间在外面拍戏,偶尔回来客串几场戏,又出去了。
杨榕是上戏97级的,01年毕业就考进了话剧中心,相当于陆一鸣进校的时候,她刚毕业。
她02年参演了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