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师虽然年龄不大,但也有自己的审美,更何况《东风破》刚刚就被那个女歌手唱过——即使她现在距离周杰轮还很遥远,但唱《逍遥叹》的陆一鸣就在身边啊。
在她眼里,丁子俊跟陆一鸣已经不是差距,是鸿沟了。
不过,现在的她只知道善恶美丑,不知道雷加音说的……是人情世故。
雷加音当然不傻,就像很多人并不缺处事道理,但女人有时候并不能用道理来判断,所以就抓瞎了。
丁子峻一曲终了,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包括其他顾客。
这歌虽然听起来一般般,但自写自弹自唱,对普通人来说,已经很牛逼了。
用当浮一大白的话来说,就是他下台的时候,有人举杯:“丁少,敬你一杯!”
丁子峻装逼完成,神清气爽,喝了一杯小黑啤,通透的凉意从天灵盖直奔涌泉,说不出的舒坦。
但当他转头看向刘师师那边时,舒坦不起来了。
这不太尊重人啊?我唱歌都不听?
于是他走了过去,笑眯眯道:“刚刚献丑了,还能听吧?”
雷加音立刻道:“什么叫能听啊,太能听了,反正我是来不了,这辈子都来不了,太羡慕了。”
这话又让丁子俊舒坦了,李捻也在旁边笑道:
“俊哥真是全才啊,会拍戏还会写歌会唱歌,人还长这么帅——”
雷加音又补充道:“家里还有钱!”
丁子俊摆手道:“家里的那是长辈打拼出来的,我选择出来拍戏唱歌,就是想走自己的路。”
“牛逼,你是我偶像!”雷加音喝了点酒,有点亢奋的竖起大拇指。
丁子俊笑道:“没有没有,你们表演系科班出身的,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陆一鸣听着他俩商业吹捧,觉得挺有意思的,李捻看他在那儿笑,又看着坐在陆一鸣身边,挨得很近的刘师师,没来由的不爽了:
“酒你不喝,话你也不说,好歹是俊哥请的啊。”
陆一鸣瞥了她一眼,冷冷的目光让李捻心里一跳,竟不敢再看他了,撇了撇嘴挪开目光。
看她只是一眼的功夫,随即陆一鸣端着杯子朝丁子俊举了举:“丁少,敬你一杯。”
雷加音道:“哪有用饮料敬酒的,要不你也来点?”
“我就不了。”陆一鸣笑道:
“我干了你随意,谢谢丁少今天的款待。”
见陆一鸣这样说,好面子的丁子俊当然不好意思随意,于是也干了,脸也红了一层。
“丁少大气。”陆一鸣这一声夸赞是真心实意的。
丁子俊笑了笑,从旁边拿了一瓶小黑啤倒上,又转向刘师师:“师师妹妹,咱们碰一下?”
刘师师再次“高冷”起来,不过懂礼貌的她也碰了碰,借着丁子俊的“随意”,她确实随意的浅尝辄止。
丁子俊也没在意,笑道:
“刚刚我唱的歌,你觉得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本意是让刘师师联系起周杰轮的歌,因为就是风格相似,但刘师师却想到了另外一首,老老实实的道:
“有。”
丁子俊露出喜色,问道:“什么歌啊?”
刘师师望向陆一鸣:“鸣哥新写的歌。”
丁子俊立刻呆了。
这弯道漂移,飘得他差点没回过头!
雷加音和李捻也没好到哪儿去,望着陆一鸣的眼神满是愕然。
“啥?”
雷加音第一个忍不住道,朝陆一鸣问道:“你会写歌?”
陆一鸣本来没准备装逼,人家都请你喝酒泡妞了,你还想怎么样?
所以陆一鸣连提都没提,配合着丁子俊装,哪知道丁子俊自己往刘师师枪口上撞。
这不是悬崖上翻跟头——找死嘛?
本来刘憨憨就对他的歌不感冒,也不懂这些人情世故,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给了他一個“惊喜”的回答。
陆一鸣看了丁子俊一眼,心道哥们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面对雷加音的问题,陆一鸣还是含糊其辞的道:“略懂略懂。”
雷加音和李捻对视一眼,眼神里都有些怀疑。
他们表演系虽然教乐理,也教视唱练耳,但这些并不是必修课,很少有人好好学。
看着雷加音他俩的表情,丁子俊也心里犯起了嘀咕。
花了钱,还上了台,要是最后这么一个结果,他也太冤了,就算死也得死个清楚,于是他笑道:
“这么说小陆也是个全才啊,之前竟然不知道。”
陆一鸣给了刘师师一个眼神,然后笑道:
“这小丫头对我的盲目自信,丁少听听就好了,不用当真的。”
但刘师师却不愿意了:“我没有。”
陆一鸣:“……”
瞥了目光坚定的刘憨憨一眼,陆一鸣心道这小妞属兔又不属牛,怎么就犯倔了呢?
丁子俊笑道:“她对你这么有信心,应该是深藏不露啊。”
雷加音也有些懵的道:“真的假的。”
刘师师望着他,惜字如金的两个字:“真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