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江边,霓虹把江水也浸染出斑斓的色彩,暖风吹拂,那色彩也跟着荡漾起来,同样荡漾着陆一鸣的心。
此时此刻,她们在江边慢行。
一般这种两女一男的格局,两女挨着,男的会在一侧,即使情侣,也是女朋友在中间。
但陆一鸣却从始至终,都走在她俩中间,像极了夹心饼干中那层奶油,随便一个话题,就让她俩兴致勃勃的讨论,黏着不想离开。
陆一鸣他们走出去一段后,郝蕾忽然道:
“陆一鸣,你长这么帅,在学校追你的人应该不少吧?”
“还真没有。”陆一鸣立马否认。
“我才不信。”郝蕾撇嘴,望向田海容:“你信吗?”
田海容也摇头:“我也不信。”
“就是啊,你这相貌,说话还有意思,不知道多受女孩子欢迎。”
说着,郝蕾似笑非笑的道:“如果我晚几年上大学,说不定也去追你呢。”
田海容揶揄道:“你现在追也不晚啊,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对了,陆一鸣你哪一年的?”
“84的,前段刚过二十。”陆一鸣双手插兜,二十岁说出了两百岁的淡定。
田海容怔了怔,跟郝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诧异。
“真的假的,你这么小吗?”郝蕾脸上满是怀疑:“要是不看你的脸跟你聊天,说你三十我都信。”
陆一鸣心道我谢谢你啊,把我心理年龄还说小了十岁,但嘴上却笑道:
“那你还不叫声哥?”
郝蕾也不怵,直接拿捏着腔调,娇滴滴道:“哥~哥哥~”
陆一鸣心道好家伙,四十年的功力差点没扛住,虽嗲但却不腻,反而让心底发酥。
田海容往边上挪了点:“噫,肉麻死了~”
郝蕾眨了眨眼睛,哼道:“说得跟你不会似的,当年你那部戏,我们还学习来着呢。”
“你也知道是戏呀。”田海容伸手揪了郝蕾一下,然后回归话题:
“刚才说女大三抱金砖,你比她大六岁,那就是两块金砖,多好~”
“可惜姐姐我现在有男朋友啊。”郝蕾摇了摇头,一想到自己因为那部戏跟男友沟通,他就暴躁发怒,心里有些惆怅。
“那是男朋友,又不是老公。”田海容笑道:“不是有那句话嘛,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
说着,田海容拍了陆一鸣的肩膀一下:“你没听你蕾姐姐的暗示吗?”
虽然她是慢热型的,但架不住陆一鸣太会说了。
至于郝蕾,虽然活泼一些,但也不是随便就跟人开玩笑的,可陆一鸣长得帅,说话又好听,不知不觉就让她们信赖,把隐藏的属性激发出来了。
“暗示什么?”陆一鸣装迷糊:“姐姐我是个正经人,你不要跟我说不正经的话,我听不懂。”
田海容刚还瞪眼想伸手拍他,但下一秒就忍不住笑出了声,鲜艳的红唇啐道:“我看就你最不正经!”
郝蕾这时候也跟着起哄,对田海容揶揄道:“你光说我干什么,我看是你想吧?”
说着郝蕾也来了兴致,继续朝田海容道:“你还单身,不更适合?我抱两块金砖,你大九岁,直接可以用车拉了。”
陆一鸣听了这话,也不由乐了,脑海里下意识浮起一個词:小马拉大车。
看到陆一鸣在那儿咧嘴,郝蕾指着他对田海容道:
“你看,他一听我这么说,嘴都快咧到耳根去了,证明他想啊。”
“你才想呢~”
见她俩开始打闹起来,陆一鸣忍不住道:
“喂,我这个大活人还站旁边呢,两位学姐能不能注意一下影响?”
两人也就是平时压抑惯了,这会儿在陆一鸣的催化下,肆无忌惮起来。
其实女人疯起来,真没男人什么事了,陆一鸣也见怪不怪。
但这夏天的江边,人可不要太多。万一帽子被弄掉了,又被人认出来,那可就不妙了。尤其是江边还有不少拿着相机的人,正在拍风景。
平静下来后,郝蕾又朝陆一鸣追问:“刚才的话你还没好好回答呢,你老实说,是不是有许多女生追你?”
陆一鸣哭笑不得,我才重生没几天好吧。
正好看到江边栏杆上挂着的花箱,陆一鸣指着其中一朵花道:
“现在大家都可以去看、去摸,但当某个人把它摘走,还声明这是他所有,其他人还能摸得着吗?”
当初李捻追上陆一鸣后,确实迷过一阵,自然要宣誓主权,她那厉害的小辣椒似的性格,还真没人敢招惹陆一鸣。
而陆一鸣那时候老实,更不会去拈花惹草。
陆一鸣的比喻很浅显,郝蕾一副我懂了的模样:“也就是说,现在这花又回来了,别人又可以摘了是吧?”
陆一鸣伸手挑了一下她的下巴:“怎么,学姐想摘啊?”
郝蕾吓了一跳,羞怒道:“要死了啊你,竟敢调戏学姐。”
“学姐调得,学弟就调不得是吧?”田海容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帮陆一鸣说话。
“好啊。”郝蕾也被逗笑了:“这还没用马车拉回去呢,就开始帮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