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迁就我。你这么迁就我,我就更想得寸进尺,更想……把你弄哭。”
听完这话。
兰芙蕖的脊柱更是一麻。
她下意识想说,不可这般,可内心深处里,竟隐隐生发了几分向往感。她是很累了,可脑海深处竟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蛊惑着她,让她再去迎合,再去与沈蹊一起,至死方休。
兰芙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般令人羞耻的想法。
可这年头驱之不去,久久盘旋在她脑海里,让她咬了咬下唇。
而沈蹊将才的话语,更让她的整颗心、让她的所有骨头如同泡在水池里融化掉
,软软地再也捞不起来。
她是哭了。但她并没有感觉到难受,相反的,那是一种令人心情愉悦的和谐感。正如沈蹊喜欢与她亲近,她更是愿意将自己毫无保留地给他、与他共赴这场爱的盛宴。
毫不违心地说。
与他在一起,就连她的头发丝儿都是欢愉的。
她喜欢与沈蹊在一起。
就连这一切进行完后,他的动作、他的目光、他的声音更是十分温柔而体贴。沈蹊抱着她,像安抚一只受了惊的小鹿般温和地安抚她。不知过了多久,兰芙蕖四肢终于可以动弹了些,她从被子里探出小脑袋,偷瞄了一眼身前的男人。
他闭着眼睛,像是在休憩。
察觉到她的目光,沈蹊睁开那双漂亮的凤眸,问她:“怎么了?”
“没、没什么。”
她红着脸,低低应了一声。
他勾了勾唇,继续把眼睛阖上,温声道:“闭上眼睛,早些休息。”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闭眼。
反而看了他好一会儿,等到沈蹊重新抬眸看她。
“怎么了?”
他的声音里带了些笑腔,挑挑眉,“还想要?”
“不是不是。”
兰芙蕖忙不迭摇头,摇完后,又大着胆子嘴硬道,“都好几次了,你还能——”
话还未说完,凉飕飕一道目光扫过来。
她赶忙闭嘴,噤若寒蝉。
沈蹊的手指慢慢从被子下伸出来,捏了捏她的脸,哂笑了声: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不能。”
他可是受了两天火刑后,又揣起枪替她去追兰旭的人。
沈蹊手上的力道并不重,捏完她脸蛋后,又替她将碎发别至耳后。
“今天不再折腾你了,刚刚你哭得眼泪汪汪的,啧,眼睛红得跟个兔子似的。”
说罢,他又拍了拍她。
“小白兔,早点睡。”
“等等,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她半撑起身子来。
沈蹊也掀了掀眼皮,极有耐心问道:“何事?”
“你等我一下。”
兰芙蕖爬起来,也用衣裳裹住身子,在桌台上摸索了好一阵儿,终于,满意地勾了勾唇。
“来。”
她递过来一把鸾剪,朝沈蹊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