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常听闻陛下尊降平民,又礼法在前,儿是该拜见,祖父又年高,不宜扰动,儿正是去帮助仏哥哥脱困。”其实抛开嬴宏的残暴不谈,嬴奵对嬴宏还是有好感的。
因为嬴宏不仅智高才广,还在施政上提高女性地位,使女性能建功受职登堂入朝,这就让原本只是妻凭夫贵母凭子贵的女性看到了另一条有希望的路,嬴奵自然是感念嬴宏的。
可嬴彵深知,更多的希望就意味着要付出更多,也代表着要承担更多的风险。
嬴彵不喜欢冒险,尤其现在天道不兴,嬴宏当道,嬴彵更希望自已的儿女能平安无事。
或许是嬴奵年纪还小,也或许是嬴奵正处在叛逆期,所以嬴奵不能理解自已父亲的软弱。
“父亲,您为什么一定要儿平庸?儿有心要做出一番事业,今陛下虽然手段雷霆,却是明德,能给儿作为天地,要说仿哥哥是为家业存续,儿总归是要嫁人的,儿不想像仏哥哥一样浑浑噩噩一生。”
“奵儿,你不懂,今陛下虽然明德,却乏人心,事只以利趋,不是人臣可以辅佐的君主,父亲既是怕你为家族惹祸,也是怕你自已难逃人灾。”
“陛下所防范,无非君权国本,儿不是要去和谁争权,也无意替谁争国本,儿只是想做出自已的一番事业。”
“平凡人如此是没错,但你出身皇室宗族,虽然有一天你会嫁人,但也逃不出皇室宗族一系,若有一天你成事,难逃皇室纷争,父亲不能放你出去。”
嬴彵能理解自已的女儿心有抱负,也能接受,但自古峣峣者易折,自已这个女儿又有些骄狂,绝不是成事后还能安命之人。
看来真是说不通了,可机会就这么一次,错过了这次机会,自已还有没有能在见到嬴宏的机会可就不好说了,嬴奵急得直跺脚“都说知子莫过父,您怎么就不知道儿,反正儿不管,陛下今天在,儿是一定要去拜见。”
嬴彵听着话头不对,刚要上前拽住,却慢了一步,嬴奵眼疾手快,先一步跑了。
嬴彵只顿感浑身无力“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已的儿女,奵儿年少气盛,怕是本性如此,难以改变,这样的性格总有一天是会惹祸的。”
“仿儿,你快追上去,要么将奵儿拦下来,要么看着奵儿些,千万不要再让奵儿……唉。”
现在事情成了这样,确实不是嬴彵希望看到的,但嬴彵也知道,嬴仿已经拦不住嬴奵了“你去吧,跟上奵儿,免得奵儿在驾前失礼。”
“父亲,奵儿妹妹?”
“算了,天要下雨,已经由不得我了,你去吧。”事到如此,嬴彵在藏在这里也没用了,还是去看看嬴傒醒没醒吧。
嬴奵一路小跑,但不知道嬴宏在哪,于是嫩声高喊“陛下!陛下,您在哪呢?陛下!……”
身后的嬴仿追上来赶紧拦着“奵儿妹妹,陛下驾前可不能这样失礼,你要见陛下,还是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