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夫子送信一封去到张良处,细细询问真伪。”范增没白活六十多年,都到这份上了还能如此冷静。
“先生说的是。”项梁立刻照做了。
“夫子,先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咱们也该收缩势力了,而且韩信那边也要多提防才是。”有备无患嘛,范增让项梁这么做是对的。
项梁和范增想再等张良来信确认赵宏是不是真的还活着,只可惜张良没能再送出信来。
张良确实收到了项梁的来信,并且也写好回信绑在信鸽上送出去了。
但信刚送出去没多久赵宏就拎着一只被箭射中的信鸽来了“张先生,吃乳鸽吗?”
“公!……”张良吓了一跳,不仅是因为那只信鸽,更是因为赵宏居然真的还活着“公……公子。”张良深鞠一躬。
“张先生请起。”赵宏把信鸽扔到张良面前“我与先生也有很长时间没有相见了,先生身体可好?”
“多谢公子关心。”张良肝胆俱裂,这只信鸽他认识,这不就是自已刚放出去的那只信鸽吗?
“那就好,唉。”赵宏叹息一声“我从阴间地府走了一遭,在那里见到了不少事物,别的倒是没什么,只是有一件事我觉得可惜啊。”
“公子洪福齐天,能在地府来去自如,真乃神人也。”张良不用在乎此事的真假,赵宏真去过地府也好假去过地府也罢,现在最重要的是自已恐怕马上就要死了。
“先生,想不想知道我可惜的是什么事?”赵宏重申了一遍自已想让张良问的问题。
“公子请讲。”张良说着直起了腰板,反正自已都要死了,还不如死的硬气点儿。
“我在地府见到了不少项梁烧来的信,里面句句都有先生,我念及先生与我有旧,所以把这些信都带回来了。”赵宏从怀里一掏就是一大把信,再一掏又是一大把“我要不要给先生念念?”
“不劳公子费心了,张良明白了。”合着自已所有的来往书信赵宏都知道,原来自已也是一枚棋子啊!张良绝望了。
“先生知道就好,那我就先走了。”赵宏起身离开,却在临出门的时候留下了一把短刀。
“唉,可怜我这一生事事不成,最终还得求赵宏给我一个体面。”张良悲叹一声而去。
事后赵宏让人掩埋了张良的尸体,也算是没让他白骨露于野。
从张良这里出来后赵宏又去了魏咎那里。
此时魏咎正在屋里看书呢,自从被软禁之后魏咎一直在学习赵宏的理论思想,这些年多多少少也算是有些感悟了。
“宁陵君。”赵宏踏门而入。
“公子!您!您没死啊!”魏咎闻声抬头,看见还活着的赵宏很是惊讶。
“还好,我活着回来了。”赵宏找了个凳子坐下了“宁陵君这些年过得好吗?”
“您没事就好。”魏咎长出了一口气“我自从听到了传言是茶不思饭不想啊,就盼着您能回来,多亏上天眷顾,您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