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一直盯着沙发的事,听说第一把沙发打出来了,连忙兴冲冲的跑去看。
沙发款式简单,但偏偏就是简单的款式反而透着一股新奇,让人眼前一亮。
“东家,按照您的要求改的,您试试看吧。”
几个老师傅明明很紧张,但又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好,试试看。”
一屁股坐下来,还是有点硬的:“沙发布料用的要软的,坐下也再软点。”
几个人表情微微一垮。
“等卖出去了,每个人都能拿利润的一成,大家再辛苦辛苦。”
一听还给额外的奖赏,一个个顿时精神十足。
宋昭又在家具铺子里逛了逛:“这铺子的风格也得换一个。”
“主人放心,属下已经找好人来改房子了,就是不知道主人想要什么风格的。”
“办的不错,回头我把设计图给你,让他们照着改就成。”
回头看向几个老师傅,他们已经动手将沙发拆下,仔细看去,就会发现沙发连接处也是卯榫结构。
到底是老手艺人,就算是从来没见过的东西也能马上上手。
“让他们在半个月内赶出第一批沙发来,要是提前完成,就多给点钱。”
柳辉岸正准备去现场盯着,出书房的时候忽然看见不远处有堆突兀的东西,想起来是那天宋昭在这里拌的什么水泥。
“那东西怎么还没处理掉!”
“老爷,那东西太硬了,跟地都长在一块了,弄不掉啊。”负责打扫的小厮生怕会挨骂,连忙解释。
“跟地长在一块?”柳辉岸冷哼一声,“偷懒就偷懒,还找借口,叫管家来,在我回来之前把地给我清理干净!”
“是,老爷。”
柳辉岸心情不佳的往城外去,看见人来人往的官道,不由得叹气。
也就一里路,但这路却关系到他身家性命,不敢马虎。
在工地亲自盯梢到中午时分,工人们休息了,他也冒着大太阳回府。
刚回去,就看见一帮人在嘿咻嘿咻的喊着口号,自家管家的声音也在其中,再走近一看,这帮人正拿着榔头拼命砸地,地上坑坑洼洼的。
“干什么呢!”柳辉岸一把推开他们,上前一看,书房门前的路都坏得不成样子了,顿时气的头顶冒烟,“让你们干点活都干不好!一个两个都没事找不痛快是吧!”
下人们吓得不轻,管家连忙站出来:“老爷,不是您吩咐要把这堆东西弄走的吗?这东西实在是太硬了,不用担心砸根本搬不走啊。”
柳辉岸狐疑上前,捡起一块碎石在手里颠了颠,还真挺沉,让用力往地上一扔,毫发无损,他不信邪,那脚去踩,结果脚底板疼的不行。
“这东西真跟地长一块了?”顾不上疼,柳辉岸拨开地面上的水泥,露出东西砸出来的,可就算是这样,上面依旧有少许残留的水泥。
这水泥比浆糊还能沾呢,沾上地后居然就弄不掉了!
“快,去打听一下姑爷现在在哪里!”
姑爷?
管家半天没反应过来,他们家有姑爷这号人吗?
“废物,去找幽王殿下!”
“是是,小的这就去!”
管家连忙派人出去找,柳辉岸在家里等了快一个时辰,眼看坐不住,终于打听到宋昭人在哪里了。
“什么?家具铺子?”
“是,那铺子位置不显眼,下人路过的时候无意中看见的。”管家也很费解,一个王爷去家具铺子里干什么。
“走,带路!”刚想出去,柳辉岸想起来什么,掉头去房间里换了一身低调的衣服,然后让管家领着他从后门出去。
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
“老爷,找自家姑爷也不用跟做贼一样吧?”
“你懂什么?防患于未然!少点人知道总是好的。”
宋昭无聊的坐在铺子里画沙发设计图,脑子里的款式已经快被榨干了。
“主人,柳大人来了。”赵峰临远远看见柳辉岸过来,贼眉鼠眼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做贼的。
“他来干什么?”宋昭咬着毛笔尾巴,一脸便秘的样子。
“主人,应该是为了水泥的事来的。”
赵峰临知道水泥的威力,坚硬又易成型,哪里都能用,可比那些费力寻来,还要想办法切割成块的大石块好用。
“殿下!”柳辉岸进了家具铺子,一眼看见坐在桌边的宋昭,连忙笑着走上前。
“这不是岳父大人吗?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
“家中下人路过看见的,我就想着许久没见殿下了,过来见见。”
“岳父大人客气了,要说去见,也应该是我去。”宋昭看着鬓间已经有些许白发的柳辉岸,心里微微叹气,说话语气不自觉的好上些,“岳父大人有事?”
“额……怎么说呢,殿下的那个水泥……”
“怎么?不是看不上吗?”宋昭老神在在的冲他笑。
“是我孤陋寡闻了,那水泥干涸之后坚硬如铁,还能跟地长在一起,若是能铺设成官道,岂不是一条康庄大道?”
石板路,水泥路,那都是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