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到一年清明时节。
“明日大家全部休息一天!”
清明的前一日,荣若把消息放出去。
“哦……”
消息一出,只听一片欢呼声传来。
还是一群孩子呢!
看见孩子们的欢喜,荣若感叹着这样简单就能满足的快乐年纪真好。
一阵失神后,荣若摇摇头,才离开了流民居。
又到清明了。
来此已经四年多了,每年的清明节,都是荣若最不愿过的一日。
那一天也是清明节,她的爸爸葬身火海,而她魂穿异乡。
故乡的爸爸也不知有没有人让他入土为安?
会不会有人给他们一片安身之地?
她还好,只剩一具空壳子,可爸爸呢?
清明这日一大早,荣若便进了二进院主屋内的一间房中。
那屋子的正厅中摆着一张供桌,供桌上放着牌位和香炉。
自从买了这里,荣若便把后院的主屋留给了爸爸。
本来对于这些鬼神之说荣若是不信奉的,可自从来了这里后,荣若便不再如此认为了。
许是因为年前见多了流民因饥寒交迫或是疾病而丢了命的缘故,荣若对死亡这个词尤为的感触至深,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惧怕。
世人都怕死,荣若自然也不能免俗。
所以,现在的荣若才会花大把的银子,建流民居,拉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一把,一方面是同情他们,不是说日行一善,功满三千吗?
荣若不要功满三千,只要她多做善事,为爸爸多积点善德就行。
当然,这样做,荣若也有自己的私。
在这个没有科技没有高端武器的时代,只有人才是资本。
何况现在,荣若可是还有一位背靠宰相这颗大树的敌人。
她若不尽快强大,恐怕死神很快就会来见她了!
荣若就这样抱着木质牌位,坐了一天。
絮絮叨叨,荣若说完了这几年的经历,末了,才有些失神的抱着牌位道:
“爸爸,若儿想你了!”
一直以来,荣若都在尽力的融入这个社会,可哪怕周围有再多的人,荣若依然觉得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奋斗。
一阵风起,荣若束发的束带掀起来然后又落下。
荣若察觉到后,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油然而起。
爸爸是你吗?
下意识的四处张望,只见原是侧窗忘了关。
荣若失望的垂下头,却一眼看见手中牌位上的名字。
只要心中有信仰,爸爸就一直在她身边。
荣若自我安慰着。
......
清明一过,荣若便又满血复活般,斗志昂扬。
誉香楼还要去教厨,紫伊坊还要开分号,米粮铺还要收粮存粮,成衣铺也要扩张,那帮小屁孩也要检查训练成果等等。
她还是很忙的!
“公子,我收到消息说,过几日宰相夫人会路过!”
荣若从誉香楼出来,便看到匡耀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路过?”
宰相夫人不是该在都城的宰相府吗?路过这做什么去?
“具体做什么不知,听说是宰相小公子对崇明书院仰慕已久,于是趁着今年清明节回乡祭祖的时候,宰相夫人便带他去看一看!”
陇中县又不是去陇右县的必经之地,他们为何不惜远路也要绕道?
荣若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嗯,听说公孙年与之同行!”
匡耀是知道荣若和公孙年的过节的,在加上月前成衣铺的事,也不知公孙年有没有查到是公子所为。
“大路就在那,我们还能砍了不让人家过不成!”
荣若不在意的回了住处。
管他做什么,只要不来惹她就好。
怎么说这陇中县也算是她的半个地盘了,还能怕了他们不成。
几日后,荣若正在考察少年们的成绩时,匡耀送来公孙年一行已经被迎进了县令府衙的消息。
速度倒是快啊!
“他们带了多少人?”
荣若问。
“一共有二十人,其中十个是官差,两个车夫,两个丫鬟,还有六人应该是带功夫的护院!”
匡耀把自己查到的一一告知。
“人也不是太多!”
一听只有二十人,荣若有些跃跃欲试。
“公子,他们现在可是住在县衙中!”
匡耀提醒荣若了一句。
他们人手是不多,只是还有县尉呢?那些个官兵可不是摆设的。
“我就是随便说说,再说,我与宰相夫人无冤无仇的,何苦给自己惹来这么个大麻烦啊!”
荣若又不是惹事精,教训公孙年,何时都可以,不急在这一时。
只是,不等荣若找公孙年的麻烦,公孙年便找上了荣若。
云裳成衣铺在陇中县自然也有店面的。
公孙年在陇中县转了一圈后,看到了云裳成衣铺,然后便心生一算计。
他管他是不是和陇峰郡的是一家,是最好,不是,就只能怪他名字起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