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用筷抵住对方又要暗搓搓往自己碗里舀粥的勺子。
“没事的,哥。”
被格挡了也不恼,许妄笑眯眯盯着他笑,满眼都是李悠然近在咫尺的倒影,“我很饱。”
吃完了这辈子最丰盛而漫长的早餐,李悠然捂着明显大了一圈的肚子往浴室挪去。
经过窗边时,余光似乎瞥见了什么东西,已经快走到浴室门口的双脚又原路缓缓退了回去。
窗户还是那扇窗户,窗帘亦是那面窗帘,只是帘子原本的素色收束带上,不知何时挂上了一只毛茸茸的卡通小黄狗。
“买早餐时,路过隔壁的文具店刚好看见。”
许妄声线带着笑意,从后方分外自然地倾身过来,附在李悠然耳后,“汪汪汪。”
许妄的声音并不大,更谈不上刺耳。
但李悠然还是捂住耳朵飞快跳远了,“幼稚。”
砰——咔咔——李悠然将门关上,顺手锁起。
他惊魂未定靠在门板,有些不敢置信地碰了碰自己耳垂。好烫。
刚刚,就在许妄在他耳边搞怪时,气息喷洒在耳后的那几秒,他竟产生了不可言说的感觉。
他跑到洗手台将水柱开到最大,用手掬着一遍遍泼洒。
直到脸颊被冻的麻木,他才停住了这充满惩罚性质的降温手段。
大量的水珠不断从额头鼻尖往下坠,滴滴答答,将棉质的睡衣氤氲出一大片深色水渍。
他定定望向镜中的自己。
苍白,瘦削,早已过了最负朝气的年纪。
做着一份自己并不喜欢的工作。
没有母亲,只有一个不如没有的父亲。
积攒了些存款,但离财务自由还很遥远。
有一辆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