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我和他说要过来看叔叔,他自己跑去书店给你买的。听他妈说,还花的是自己的压岁钱。”
李临想到一个小小的孩子,踮着脚在书店认真地给他选一本书,心里不自觉泛软。
“走之前还要叮嘱我,记得晚上给你念故事。”
宋锦溪关了顶灯,打开床头的暖光,翻开第一页,轻轻柔柔地给他念。
李临闭上眼,更紧地埋进男人的怀里,在他低低的声音里缓缓入睡。
像是在一个温暖的海洋,随着柔和的波浪漂浮。他梦见很久很久以前,记不清样貌的男人和女人躺在他身侧,轻轻柔柔地哼着歌,接着是他们压低声音的交谈,间或夹杂着小小的笑声。
他还梦见一双干枯的手,在他的脊背上一下一下缓缓抚摸,他们蜷缩在一处,互相取暖,在这个太过广袤的世界里独占小小的一隅。
他睡得太熟,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才醒,带着深度睡眠后的慵懒。
昨晚同眠的人已经不见踪迹,李临伸手去摸到手机,看见消息,那人还知道留个讯息。
虽说留了消息,李临撇着嘴,还是想发牢骚。
他们家本就在过年的时候最为忙碌,况且现如今是这两兄弟掌权,终就得去露个面。
可枕边人还没醒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是个拔屌就走的混蛋。
李临转个身打算继续睡会,可一动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膈着自己,拿开枕头一看,底下放了一个厚厚的红包。
李临没打开,躺在床上端详它,发现它的背面行云流水地写着四个字。
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