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梨惊呼你怎么知道?又被你看出来了。”
“不,猜的。”
“……”
“根据面相,我才能对子女宫判断得更准确,但我刚才也没掐算。”
“原来如此。”叶梨叹了口气,说起朱方芳和她妈妈的事,也觉得挺惨的。
朱方芳的妈妈是方老师在城里的时候讨的老婆,后来方老师要下乡支教,她妈妈就带着朱方芳,义无反顾跟着方老师来了。
师母也是特别好的人,长得漂亮又温柔,做得一手好菜,仿佛没脾气一样。
结果没想到方老师突然就没了,听说是自杀。
那一段时间本看着笑容灿烂的方芳一下子就变了,连话都不肯说了,怀里一直抱着她爸爸送她的兔子娃娃。
婆家人对师母很有微词,说当年本来他们就不同意方老师来支教,要是她阻拦着点,方老师就不会来,也不会死。
他们不肯接受师母和方芳,师母本来就是个孤儿,也没来得及有城里户口,后来是朱村长收留了他们,据说还不计前嫌,对方芳这个继女,都没让她完全改掉姓,只让她在前边加了个“朱”姓。
村里人都说村长是大好人,要不是他,孤儿寡母的可能就无家可归,要活活饿死了。
“胡说!”蚕婆又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朱常春那就是个恶霸,当年老一辈的都知道,他仗着他的村长老爸,不知道做了多少混账事!”
叶梨怔了怔,随即笑道,“蚕婆已经疯了很多年了,你们不用管她……”
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宴初言辞凿凿,“她说的是真的。”
“……”
宴初道,“观他的面相,黑云笼面,肯定是年轻的时候做了不少坏事,甚至有人命之类,现在虽然收敛不少,也没彻底金盆洗手,时常违背良心聚财。”
现在大家伙儿可是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一时之间面面相觑。
等朱方芳走了以后,唐猛方才开口,“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老俞:“太巧了,我也是。”
宴初睨向他们,“你们猜得没错。”
“……”
有种提前交卷的感觉。
老俞打假的心思没了,暗暗打量着宴初,“敢问大师,你这相面的功力是与生俱来的,还是之后觉醒的呢?”
宴初淡声道,“我自小就有阴阳眼,所以被人看作异类。至于相面的功夫,还有其他的本事,都是我的人生经历过一场劫难后觉醒的。”
谢隽辞看她云淡风轻的说起,心里却不由得心疼起来。
在酆都的那阵子,一开始他认出她,只是想着小时候有一面之缘,他抱过她,所以才指引她,没想到她天赋极佳,居然活了下来。
那么漫长的岁月里,两人相互陪伴。
后来她离开后,他还颇不适应,直到他收到了她从阳间寄回来的那些宝物,他知道,她一刻都没有忘记过他。
他去求了高人,他想要回阳间,哪怕再见她一面也好。
高人告诉他,如果没有魂飞魄散,能挺过十八层炼狱,他兴许能回去,但也不是绝对,只是有一线的可能。
谢隽辞这个人,在他车祸之前的二十多年人生,他好像无所望,无所求,任何事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
因此即便是突然穿越到异界,他也不以为然,抱着能活活,不能活就算了的心态。
只是这一次,他突然就涌生出一种强烈的愿望,他要回去,发疯地想见她一面,如果可以的话,甚至希望能与她共度余生。
哪怕没有名分,只是陪伴也好。
谢隽辞收回思绪,淡淡一笑,“我也是,小时候因为欺负我的那些人通通都会被反噬,所以也被看作异类。”
老俞颔首,继续追问,“那真的如蚕婆所说,方老师是回来索命了吗?”
这时,宴初突然瞥了朱方芳一眼,“事情没那么简单。”
宴初回了民宿里,说是民宿,其实就是几个小房间,每个房间不过几平米大,她和谢隽辞的房间挨着。
她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回去,“二哥……”
“嗯?”宴南逸笑容有几分僵硬,他能听到那头谢隽辞和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妹妹,你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恐怕要在外面过夜了。”
“什么?还要一起在外过夜?”
宴南逸喊完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点太一惊一乍了点,抿了抿唇,还没解释,只听见宴初道,“二哥,你想太多了,我们是一人一间房,而且我这边确实有点事要处理。”
宴南逸苦笑,他又被妹妹看穿了么?
其实,他看出来了,妹妹是事业脑,倒是无心情情爱爱。
只不过谢三少满心满眼都挂在她身上,连最迟钝的老四都看出来了喂!
“行,我知道了。”宴南逸摸了摸鼻子,“妹妹,你这么大了,二哥不是想干涉你谈恋爱,只是谢三少是个病秧子,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阳寿又尽了,二哥只是为你着想。”
宴初点头,“知道了。”
挂了电话之后,她挑眉看向不远处的男人,正下了点小雨,有些雾气朦胧,男人站在木屋的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