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初替他解释道,“没错,他没有骗你们,但那个地方就是不能去,有危险。”
【我怎么看不懂了,如果天涯大叔不是骗子,那为什么我们去会有危险,他去又没有危险呢。】
天涯大叔也很纳闷,不过听说他会有危险,他准备收拾包袱,今晚或者明天一早就走了……
但宴初却仿佛看穿了他在想什么,“你不要贸然离开,否则你会有血光之灾。”
天涯大叔彻底凌乱了,明知道这地方有危险,却不能走,否则他就会死路一条,听听这有多可怕!
他有种在刀尖跳舞的感觉。
想了想,他不好意思地说,“村里有位姑娘看上了我,要跟我结婚,难道我不能走,是这个原因?”
宴初:“现在我还没到村里去,所以很多情况,我还看不太准,你等我一下,我明早就能抵达清纱村。”
“好。”有了宴初这句话,天涯大叔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但与此同时,他很快激动万分,他要见到他偶像了?
当天夜里,宴初径直去了对面的别墅,孤灯一盏,男主人还没睡觉。
她按门铃后,是张嫂来开的门。
张嫂纳闷,少爷说晚上会有位姑娘来找他,还说准了。
宴初看着张嫂来开门,挑了下眉。
夜已经这么深了,她却还穿戴整齐,难道是他预判了她的预判?
她摇了摇头,不,应该不可能。
他似乎是个普通人,不,也不那么普通,是个倒霉蛋。
宴初在张嫂的指引下上了楼,进门之后男人正在看书,慵懒的眉眼,清隽的身形,坐在那,安静的样子,俊美得仿佛一幅壁画。
“我已经备好了直升机。”
宴初:“……”
他还真的是预判了她的预判。
挑了下眉,她说道,“你会相面?”如果他是玄学中人,那么第一次见面,她就应该看得出来。
但他身上没有任何灵气和念力负载着,相反因为病了太久,脸色苍白,让人充满保护欲。
谢隽辞笑了笑,“不会。”
“那你怎么知道?”
他站了起来,窗外的月光落在他的眼睫上,仿佛镀了一层银色的霜雪,“我的病是你救的,所以你需要我时,我便在。”
宴初也懒得解释多了他并不是她救的这种话,因为他和他的家人都认定了,“那走吧。”
“好。”
因为有直升机,所以一大早就已经抵达了清纱村附近的一处空地,清纱村在峡谷里,并没有停机坪。
下机之后,再由谢隽辞在山路上开了很久,弯弯绕绕,总算抵达了清纱村。
一来到清纱村,宴初就看到入口处几个人在驻足。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因着天涯大叔安利而来的还是有几个探险者。
一对夫妇,可是两人表情十分冷漠,仿佛仇人。
一个年轻女孩,貌似是大学生,愁容满面,眼睛下有深深的青黛。
一个少年,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脸桀骜不驯。
还有一个老头,六十多了,正在一边吸烟,烟瘾很重,那衣领上都是烟味。
等走进村里,宴初环视一周。
和其他那种僻静村落不同,那些村落都是老年人留守,年轻人出去打工了。
但这里的年轻人都在村里不说,而且小楼房修得很洋气,年轻人也穿着时髦,包包是大牌,手机也是最新款。
钱是从何而来。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村长带头迎接新来的贵客,并送上花环,新鲜的水果,一番热情的问候,几位游客受宠若惊,都给他们整不会了,“这个,多少钱。”
“哎呀……”村长脸上满载着笑意,“说钱都见外,不要钱。你们来到这里,我们就要让你们有回家的感觉。”
几位游客都挺惊喜的,真和天涯大叔说得一样啊,这里的人健谈,风景还美,真是世外桃源。
宴初和谢隽辞都没接花环和水果,村长笑了笑,“小姑娘,这是免费的,不必有负担。”
宴初冷笑,“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村长脸色一变,这小姑娘是看出来了什么吗?
不过很快,他神色就恢复了,看出来了也没用,来到这里,他们这行人都是待宰的羊,一只也逃不了。
背光的地方,他阴恻恻地笑了。
这时,天涯大叔走了出来,一看到宴初,那发软的面条腿就跟车轱辘似的,跑得飞快,“啊呀,大……”
话锋一转,他突然不知道叫什么好了,不行,不能让村里人发现她是大师。
“叫我宴初就好。”
“宴初,你来了。”
天涯大叔激动坏了,忍不住溢于言表了,大师比镜头里还好看,有种清冷谪仙般的感觉,不愧是大师。
“这位是?”
“这位是我朋友。”
“谢隽辞。”
谢隽辞伸出手,一丝架子也无,天涯大叔与他握手,无比尊敬,心中暗道,大师的朋友肯定本事也厉害得很。
天涯大叔率先看到了他们,接下来却又看到了这么好几个人,也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