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爹?”郁唯尾音还颤抖着,宴初却点了点头。
“为什么?”
“那只能你自己去问他了,不过他用的法术不是致命的,顶多就是让你受点挫折,就比如你在谈生意的时候突然说话很直,导致生意黄了,就和他有关。”
“至于性命攸关的事,则是其他人所为,害你的人不在这照片上。”
谢隽辞眉头抽了抽,这确实是郁伯父能做出的事。
宴初慢条斯理地继续说,“不过我看你天庭饱满,鼻若悬胆,准头丰隆应该是极有福运的面相,想必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挫折,而且运气极好。”
郁唯又竖起大拇指,他的招牌动作点赞点赞,眼眸亮晶晶,“大师可说得太准了,我从小到大就运气好,小学升初中,我平时成绩一般,但初中录取分数线285,我刚好考了285,多一分都没有。”
说起自己人生平顺的事,郁唯话匣子打开后就收不回来,“还有我同学啊,是个黑脸,运气极差,他就拜托我去抽盲盒,然后我只要一出手,必定是隐藏款。”
“我这一辈子,除了这次的事,都没有经历过什么坎坷。”
宴初点了点头,“我猜你父亲可能想让你受点挫折教育,学会点什么?”
谢隽辞抱臂,“附议。”
郁唯皱了皱眉,“他怎么这样!”
老一辈的人就总是这样,讲究什么吃苦教育,但不用他吃的苦,他凭什么吃?
郁唯想了想,凑了过来,笑得见牙不见眼,“宴大师,有没有什么符,也能让我爸受点挫折的?”
“嗯?”
“我爸这么对我,我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宴初点头,“可以。这张符也会让你父亲做噩梦,有心神不宁的功效。”
“多少钱?”
宴初:“两百……”
说完,她看向谢隽辞,生怕他又给她乱加价。
但郁唯毫不犹豫地立刻转钱,宴初看了眼支付宝,两百万到账了,“……”
顿了顿,她说,“其实,两百就够了。”
“大师,你开什么玩笑。物有所值,我这条命是您救的,你不用跟我讨价还价。”
宴初无语:这孩子已经习惯pua他自己了。
郁唯接过符,顿时笑了。
宴初虽然把符卖给他了,但是在心里想:这可真是个“大孝子”,不过也是,是他父亲不对在先。
但是郁唯的事还没彻底解决,郁唯从手机里又拿出一张家族大合照。
这一次,宴初倒是没纠结太久,手一指,“害你的人就在这里。”
郁唯愣住了,怎么偏偏是他?
…………
文创集团。
一位经理模样的人走了出来,“郁组长,麻烦你把这份文件重做一下。”
“为什么?这可是我熬了三天三夜做出来的方案!”
郁文祺一脸不甘心。
经理冷笑了下,“我能怎么办,甲方不满意这个。”
郁文祺打死也不信甲方不喜欢他这个方案,以前他在郁氏,他做的方案可是人见人夸的。
一定是这个经理在找麻烦。
见经理离开了,郁文祺连忙拿出一个红色小本,厚厚的,和外面文具店卖的没什么差别。
只是上面的红色却有些发乌,而且不均匀,似是真的被鲜血染红的。
他眼含恨意地在上面写下了经理的名字。
这是他复仇的小本子,上面写了不少他讨厌人的名字,他每天都要看个几十遍。
可惜只能写十个,否则,一定早就写满了。
“二叔,你在做什么呢?”
听到郁唯的声音,郁文祺连忙把小红本子藏于身后,“没什么……”
郁唯静静地打量着对面的男人。
虽说是二叔,但因为是爸爸二十多岁,爷爷奶奶才生的二胎,所以郁文祺比他大不了几岁。
爷爷白手起家,一开始没有钱,就是靠着亲戚朋友之间你一分,我一毛,慢慢凑够本钱,才把公司做起来。
后来公司越来越好,爷爷便始终相信,亲戚之间要相互信任扶持,生意才能做大做强。
郁家家族庞大,当年郁氏里被爷爷填了不少郁家人,一来为了报恩,二来也是相信自家人肯定比外面请的人更齐心。
既然是给过他好处的亲戚,爷爷便让他们全都占据管理层高位。
这些亲戚在变成管理高层以后,逐渐变得贪婪,每天只拿钱,不怎么干活。
就算干活,拍板子的主意也是不怎么走心的。
爸上大学就看出郁氏不行了,但爷爷还偏帮亲戚,认为是花钱请的那些员工不行。
爸不接这烂摊子,当机立断去外面创办了文创集团。
后来郁氏垮了,爷爷才认识到了错误,之前的那些亲戚朋友又想进文创集团,他就不同意了。
只是这个小儿子,算是老来得子,一直是他的心肝宝贝,含在嘴里怕化了。
爷爷死缠烂打,一定要让他进文创集团,爸头疼得很。可他这水平能做什么?
一个普通员工都够够了,碍于兄弟情面,爸才勉强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