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婉婉捂着脸哭了起来。
奶奶眼睛那么不好,却还是熬夜给她做衣服,“奶奶对不起,孙女要走了,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老人家惊愕地回头,明明是婉婉的声音,但她却只感觉到了一阵凉凉的风。
连婉婉见了奶奶最后一面,也算是了却了最后的心愿。
…………
处理完连婉婉的事,宴初睡了个自然醒。
第二天一大早,手机短信响了。
她的银行账户里进账了八十八万。
还没来得及疑惑,就收到了宴南逸的短信。
宴南逸:【妹妹,给你转了个小红包,庆祝龙抬头,可以去剪头发。】
宴初:龙抬头,这是什么节?
什么头需要八十八万?
不过往上翻了翻短信,话说她这二哥真的是找着机会就给她红包,什么节都转账。
她发了句“谢谢二哥”,刚下楼,就听到一个人在高谈阔论,“照我说,你们家这是什么风水局,这花瓶放得不好,还有这幅画……”
那语气要多挑剔有多挑剔。
他说得倒也对,只是在宴初看来,宴家这风水虽摆得不算绝顶好,但已经是不错了,实在没必要大动干戈。
她定睛看着说话的这位老爷子,他也是二顾茅庐了。
一看到宴初下来了,宴绍也硬气了,“你这么厉害,你的问题自己回去解决啊。”
这位气呼呼的封老爷子立马变得焉了吧唧的,张嘴,“我错了。”
宴初眉头上扬,这位封老爷子鼻梁起结,该是非常固执的性格,能让他认错,看来家中真的是出了什么大事。
上次听闻他们家只是风水出了什么问题,宴初便道“寻常风水大师也能解决”,如此婉拒了他。
可这一次,他却神情诡异,笃定道,“我们家肯定是冲撞了什么!我亲眼所见,有脏东西!”
他眼睛下的眼袋垮得更低了,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它们都来谋财害命了。”
“它们?谋财害命?”
宴初观察着他周身,阴气确实有点,但是他印堂没有发黑,也没有血光之灾,而且看上去是长命百岁的命盘,她坐下,“说来听听。”
封老爷子坐在她旁边,便开始大倒苦水,“上次你还记得吧,我说我们家怪事频发,好端端的家里的碗碎了,再到后来,亮堂堂的灯炸了,最最关键的是,我钓到了一条十斤的大鱼,那可是十斤,正准备拍个照,它居然!居然跑了!”
见封老爷子捂着脸,都哭了,宴绍默:老爷子,你的关键应该是在最后一句吧?
宴初倒是没什么表情,喝了口清茶,“继续……”
“可这一次不一样了。”封老爷子一脸一言难尽,“我在小解的时候,居然……居然从便池里伸出一只煞白煞白的手来。”
宴绍吓得一激灵,汗毛倒竖,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就因为这,我最近都不敢一个人去厕所了,生怕又冒出个什么东西……还有啊……”封老爷子捂住自己的脖子,“在我做梦的时候,我居然梦到八只手,八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他还脸色青黑,他看不清那些鬼的脸,但当时那股窒息感却尤为强烈。
“你说说,这不是谋财害命,这是什么?”封老爷子情绪激动,嗓音拔高,“我这一生光明磊落,也没做什么坏事啊?”
他苦兮兮的,“该不会是我那房子是凶宅吧,但我才让风水大师弄好的风水阵,现在这么离开了,岂不是可惜?”
宴初听了,微微颔首,“那我就跟你走一趟……”
封老爷子倒是很大方,“宴家姑娘,我先付你五百万,只要你把事办成,我就再付你五百万。”
宴初跟着封老爷子来到了封家,刚进门,他的嘴就没停过,沙发上坐着他十几岁的大孙子,他一走过去,就把手机夺了过来,“不要玩手机,游戏会损害人的心智。”
跟着又开始指点佣人,“王妈,这花瓶要先用湿抹布,再用干抹布,周而复始擦三遍。”
他把周围的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能入他的眼之后,他本人倒是很开心,反观那些被他插手过的人都不怎么高兴,一个个推搡着肩膀。
可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强势,都一脸麻木。
封老爷子仿佛没察觉到这点,说完便洋洋自得地看向宴初,“宴家姑娘,我家这风水局怎么样,可比你家好千倍吧?”
宴初淡然颔首,“你家的风水活水环绕,可以有效避免财气停滞,抵消受路冲、反弓路的煞气影响。确实不错。”
见宴初夸奖自己,封老爷子更得意了,“那是,我可是有研究过的,也请的是上京市最有名的风水大师,花了我三千万呢。”
宴初话锋一转,“这风水局是极好的,却未必适合你。”
封老爷子:“?”
“封老爷子,你名字叫封炎,名字属火,八字也属火,本就运极旺,你用水的风水局,恰恰是熄灭了你的火。”
封老爷子:“……”
再看这眼前的风水局就不那么是滋味了,可他却固执地不想承认自己那三千万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