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初淡淡摇头,“不了。我现在还有其他事要做。”
秦大师没想到她会拒绝,轻怔一下,也不恼,温声问道,“你的其他事是指?”
“我准备开一座恐怖类的游乐园,然后还要继续算卦,看风水,承接其他玄学事宜。”
如果说最开始,她只是因为一时心血来潮,但现在是越做越有意思了,她目前还不知道她能力的上限在哪儿。
她昏迷不醒的时候,可是在酆都待了很久,折算成人间时间,算起来修行百年有余。
这位秦大师虽然保养很好,但充其量才七十多岁。恐怕……教不了她。
听闻这话,大家都觉得宴小姐这是不是有点眼皮子浅。
跟秦大师去学玄术,更进一步多好啊,何必要先顾一时,去赚钱呢?
现在想来,肯定是在顾家吃了很多苦,所以缺钱。
廖淑在旁轻笑两声,“宴初啊,你父亲既已回归瑞华集团,重新成为宴家家主。”
她掩唇轻笑,“你刚回来,所以不知道宴家家底,宴家不会少你用度的。”
说这话,多少有点阴阳怪气的成分。
老爷子心心念念就记挂着老大。
是,老大有点才能又怎么了,老爷子怎么能这么偏心呢?
宴绍一眼看过去,廖淑立马没了声响,她低下头,心里止不住怨忿。
之前宴绍不会给她这样的目光,这是刚当上家主就拿架子吗?
宴初注视着她,“我爸的事业是我爸的,我自己的,是我自己的。我现在既已有能力,自食其力,三婶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她笑眯眯地问,但是语句却是一针见血,鞭辟入里。
梗得廖淑脸色青白,说不出话来。
就在大家渐渐散了的时候,人群里却有一双眼紧盯着宴初,这位宴大小姐真有些本事么?
他现在也是没办法了,要不要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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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上京市郊区,雾气萦绕,这雾气甚至透着些黑色。
穿过层层竹林的时候,顾思妍始终怯懦地躲在徐燕身后。
徐燕看着顾思妍紧紧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就想到了当年……
最初顾氏刚刚起步,她得帮顾修明,所以顾知航不是在他们身边长大的。
而等到顾思妍出生,她就成了全职太太,把对前一个孩子的遗憾,悉数弥补到了这个孩子身上。
当时顾思妍才三岁,在医院里奶声奶气地叫着好痛,手背上一片乌青,连血管都找不到了,她看着心都要疼死了。
注射了很多药,还是不见好转,被推入了急救室。
那时候她已经守着高烧不退的顾思妍,守了足足三晚上没睡了,看着手术室鲜红的灯一直不灭,她神情恍惚,甚至跪在了手术室门口,祈求上苍,“我可怜的孩子,从小就受这么多罪,以后我一定要让她这辈子平安喜乐,顺顺当当。其他的事,我都替她摆平。”
想到这,徐燕目光灼灼,只要她还需要自己,自己就会竭尽全力帮她。
竹林中间有座木屋,那扇门无风自动敞开,吓了两人一跳,从里传出一粗哑的声音,“进来吧。”
刚走进木屋,房间里充满着一股腐朽潮湿的味道,顾思妍禁不住捂住鼻子。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缓缓从屏风后出来了,他看了徐燕一眼,那眼神如同不起波澜的死水,接着又直勾勾地盯了顾思妍两秒。
顾思妍后怕地躲在徐燕身后。
他沙哑的声音开启,“宴初虽然不能给你女儿‘供血’了,但是没事,有一个魂魄与你女儿更加完美适配。”
“真的吗?”徐燕和顾思妍对视一眼,又惊又喜。
顾思妍也喜上眉梢,被沈家退婚,被同学们嘲笑沦为笑柄的感觉不好受。
她要证明自己,她不比宴初差,单凭她是远远不够的,凭借一点外力也很正常。
只是冷静下来,徐燕又有了新的疑惑,“魂魄?不是活人吗?”
“活人,你不是掌控不住吗?”
徐燕听出他语气里的冷嘲热讽,脸色白了白,“是那孩子太倔。”
顿了顿,她又问,“如果是魂魄,那岂不是跟养小鬼一样,会不会被反噬?”
这是她最忧心的问题,不能让她单纯可怜的女儿受一点伤害。
这一次,男人倒是深深看了徐燕一眼,“绝对不会。”
“什么魂魄?”徐燕到底还是缜密一些,如果扯上一些豪门恩怨可就不好了。
“放心,是孤魂野鬼。而且被我的锁魂咒锁在了这枚戒指里。”男人拿出的戒指闪烁着妖冶的光,只不过常人是看不到的。
他开出的价五千万,徐燕很是肉疼,但想了想这次沈氏拒婚,女儿未来堪忧,五千万能保女儿一辈子,很值得。
她咬了咬牙,就付了,刚接触到戒指的那一刻,她就有一种极度悲戚的感觉,眼角发酸。
还来不及细想,戒指就被顾思妍给夺了过去。
顾思妍戴上那枚戒指,顿觉灵台清明了不少。
果然有效,她美滋滋的。
短期再考出不错的成绩,至少可以为她正名,她不是完全靠宴初,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