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了平时在周放面前那副波澜不惊的下属模样,有些激动地问道:“我做什么??”
乔鞍心惊不已!
生怕她彻底惹恼了周放,一把拉住她。
但章沁身体力气也不比他差多少,反手就挣开了,看着周放,“四哥,我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难道就因为我说了那么几句话,你就要把一切都抹杀掉吗?”
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可惜,周放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他唇角划出凌厉凉薄的弧度,“要是真抹杀掉了,你现在还能在这里和我说话?”
乔鞍从他的神情中,读出了杀机!
可还不等他反应,章沁已经崩溃地开了口:“所以,真的只是因为我和阮小姐说的那几句话?”
“还嫌说少了?”
周放笑了一声,却令人打心底里发怵。
章沁一下子就明白了周放的意思!
她突然后悔了。
她不敢再去看周放冷得叫人发颤的眼神,忍着指尖的颤抖,认认真真应下,“我听您的,去北欧。”
是她太自以为是了!
自以为跟在周放身边的年数够长,就可以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了。
甚至生出了,和阮南枝争一下高低的想法。
简直大错特错。
就连她只隐瞒了一下资料,说了几句让阮南枝不痛快的话,周放都要兴师动众的狠狠发作
乔鞍跪地认错,而她直接被发配去了北欧。
她终于真正认清了阮南枝在周放心底的地位。
周放自己可以被人欺辱,但阮南枝,不行。
章沁离开办公室后,乔鞍依旧跪在地上,“四哥,谢谢那你!”
“谢我?”
周放扯唇,“不怨我让你的心上人去北欧?”
乔鞍最大的优点,是拎得清,他摇头,“我知道,您已经给她留了面子了”
原本,他以为章沁至少都是会被扫地出门的。
现在只是去北欧,还算是SZ的人,周放手下的人,已经很好了。
周放没否认,“还不出去?”
“出去?”
乔鞍懵了。
四哥罚了章沁,还没罚他啊。
周放睨着他,“下不为例,否则,别等我开口,自己滚蛋。”
“是,谢谢四哥!”
乔鞍如蒙大赦,爬起来看着周放,“你放心,我绝不会再对不起你的信任。”
周放轻轻抬手,“滚吧。”
乔鞍连忙追了下去。
紧赶慢赶,章沁刚启动车子要离开,乔鞍一把扣住她降下的车窗,“章沁,我有话和你说。”
章沁别过脸,抹了一把眼泪,“如果是说什么,我早该听你的劝之类的,请你闭嘴。”
“不是。”
乔鞍俯身,透过车窗平视着她,“章沁,我不会再睡别人,我等你回来。”
调回周放身边,是没可能了。但只要能力出众,不再出岔子,调回国是有可能的。
章沁冷笑,“等我回来?要是真深情,怎么不是你去北欧找我?”
乔鞍皱了皱眉,“四哥身边不能没人。”
江莱晚上和客户约了酒局,把我送到家楼下就走了。
我独自上楼,就看见门外有个阿姨在等着,手里拎着两个大环保袋,装了不少果蔬肉蛋。
阿姨连忙迎上来,“您是阮小姐吧?”
“对,我是。”
我微愣,“您是?”
“我姓张,是少爷让我来照顾那您的。”
张姨长得很有福相,也很和气,可能是怕我不习惯,又道:“您放心,我不打扰您,每天就只做一日三餐,打扫完卫生我就走。”
我反应过来,“是周放让您来的?”
“欸是的。”
张姨笑呵呵的,“阿放那孩子心疼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都不对劲呢。”
听得出来,张姨是周家的老人了,和周放关系很熟悉。
我一边开门,一边道:“您请进,待会儿我给你把指纹录上,回头进出就方便了。”
张姨一进门,就走进厨房有条不紊地忙了起来。
我回卧室洗了个澡,这大热天的只要在室外呆上几分钟,就觉得身上黏腻得慌。
洗完澡出来,我边护肤,边拿起手机给周放拨了个电话出去。
周放接得很快,声音微扬,“嗯?”
却透着无声的亲昵。
我不禁弯了弯唇,彻底一扫先前的沉闷情绪,“小周总,谢谢你啊。”
他笑,“谢什么?”
“张姨啊。”
“真想谢?”
我轻笑着反问,“我像虚伪的人吗?”
他戏谑道:“真想谢就来给我开门。”
“啊?”
我愣了一下,放下眼霜起身出去,半信半疑地拉开家门,就看见倚靠在瓷砖墙壁上的男人。
他眼尾轻挑,懒声道:“都洗澡了?”
“嗯。”
我拉住他的手,“怎么突然找阿姨来照顾我了?”
他觑着我,“看不得。”
“嗯?”
我没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