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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咬她(1 / 1)


我双眸微微湿润,心底处似被什么用力挠了一下。

有个瞬间在想,要不就摊牌了吧,要是这个,对他病情有什么影响,我陪他一起面对。

总好过,他日夜揣测琢磨,觉得我是个负心人。

我摇头,“不是,周放,我这两年在……”

“算了。”

周放笑意浅薄,嘲弄的味道不言而喻,眼尾却是赤红,“阮南枝,我就不该对你抱有什么期待。”

“……”

这话太过诛心。

我努力瞪大眼睛,抬手捏了捏内眼角,把眼泪憋回去,状似释然道:“你要这么说,也没错。”

反正,我过去两年四处打听他的下落,也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如雁过无痕,与没做过也没区别。

我不必告诉他,自己做过的种种。

在他眼里,我就是这么薄情寡义的人。他前脚刚传出死讯,我后脚就能与别人和和美美。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

“没错?”

周放低低笑了一声,透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下一秒,他手臂一伸,扯住我的手臂逼我弯腰凑近。

而后,大手扣住我的后脑勺上,就张嘴咬住了我。

对。

不是吻,不是亲。

是咬。

鲜血的铁锈味顺着微掀的双唇,渗进口腔。

我疼狠了,忍不住倒吸凉气,顾及着他双腿不好,终究不敢用力推他,只自己拉开了几分距离。

周放眸色沉沉,出声警告:“这次,我管是你阮南枝也好,沈清梨也好。总之,除了我,你跟别人混迹在一起,就是大错特错!”

说罢,就操控着轮椅,径直离开。

我摸了摸双唇,指尖染的都是血,提醒道:“粥粥还在洗澡。”

“最近我忙,你带带他吧。”

男人头也没回。

周放回到楼下,家里漆黑一片,只余落地窗外的点点星光。

很微弱。

他浸在黑暗里,想到适才女人的态度,他整个人都由内而外地感到烦躁!

他费劲心思找了她二十几年,她倒好,就算离开了傅祁川,第一件事都不是来景城找他。

而是跟那个姓陆的混在一起。

他就这么配不上她?

她可以跟姓傅的、姓陆的、甚至姓张的姓李的,独独不会跟他,是这个意思吗。

想到他为了她咬牙配合医生治疗的那段时间,就觉得可笑,分文不值。

不过至少,他活下来了。

周家那对父子,势必是要付出代价的。

当年背着他赶走阮南枝也好,还是爆炸案的设计也好。

无论哪一件,都够他们喝一壶了。

他搭在轮椅上的手,缓缓攥紧,冷白劲瘦的手背处,筋脉分明凸起,可是没一会儿,竟不受控制地抖动了一下。

原本,他还以为,阮南枝搬回来了,他晚上躺在床上一睁眼,天花板的一墙之隔外,就是她的卧室。

他的睡眠,大概会变得好很多,兴许都不需要再靠药物。

这下看来,想多了。

他没开灯,凭借对外面微弱的光线,拉开抽屉,取出一瓶碳酸锂片,倒了几粒出来,丢进嘴里。

舌尖晕开的苦涩,很快与那股血腥味混合在一起。

很怪异的味道。

但他心里莫名舒服了两分。

蓦地,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他烦闷地瞥了眼来电显示,是周倾。

这个点,该登机了才是。

还有闲工夫给他打电话。

周放懒懒接通,直截了当地问:“有事?”

声音里还透着没压下去的躁郁。

“哟,心情不好?”

周倾和他关系近,再了解不过,一下就听出又有人惹着这少爷了,“哪个倒霉蛋撞你枪口了?”

周放舌尖舔了舔牙齿,又卷上些许铁锈腥味,“能有谁?”

“……”

周倾顿悟了。

也是,他今天连开会,是在家开视频会议。

公司那些个人,谁敢惹他。

再者,他这两年是脾气不好,但都是有火当场发,谁惹他谁别想好过。

让他能吃闷亏,自己个儿生闷气的。

舍阮南枝其谁。

不过,下午和阮南枝聊了一通后,她对这姑娘也有些心疼。

本来该是娇养长大的玫瑰,遇到沈家那对父母,愣是成了风雨里飘零的野草,只能靠自己慢慢活。

婚姻也不顺,摊上个缺心眼的前夫,抑郁症两年多,硬生生一个人扛过来了。

说句难听的,周放身边,至少还有她、周茉、朋友。

阮南枝出国两年,真正能陪着她的,只有她自己。

周放蹙了蹙眉,“怎么不说话,不是最喜欢逮着机会就嘲讽我?”

“今天……没心情。”

主要是,他们两个人都挺可怜的。

周倾这种没心没肺的人,都有些于心不忍了,她清了清嗓子,“你让我打听的事儿,有眉目了,我就寻思先和你说一声。”

“姜云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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